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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志要和裴一弘面談,談什麼?沒準就是文山、銀山!這次宏觀調控不是從今天開始的,過去的半年裡中央一直在吹風、打招呼,其間還下達了幾個很重要的檔案。可包括漢江在內的一些省區卻都沒太在意,現在看來好像不對了,從能源的高度緊張即可看出宏觀調控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了。漢江省已經吃了苦頭,兩大電廠連發電的煤都沒有了。你沒有煤就去找中央,中央的宏觀調控精神又不好好執行,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弄巧成拙,送上去挨板子嘛!
文山鋼鐵上到這種規模,連他和省裡都吃驚,何況中央了。如果中央認真追究,只怕毛病不少,起碼存在分拆批地、分拆立項情況。這種化整為零、逃避計劃監管的問題,他和省裡的同志能想象得到,國家部委的同志也能想象得到,都是特定國情下成長起來的幹部嘛,誰不知道誰?不查則已,一查全都是問題。
還有銀山。銀山和文山還不是一回事。文山新區那些鋼鐵上得比較早,速度也比較快,是生米做成了熟飯,銀山的專案還在紙面上,米還沒下鍋。如果銀山真的在他一再阻止的情況下還上了矽鋼廠,那就更不像話了,簡直就是混賬。
惱火之餘,趙安邦想打個電話給章桂春,問問情況。可看了看錶,才凌晨四點多,又覺得不是太合適,摸著保密電話,已準備撥號了,最終還是放下了。
在客廳裡抽了一支菸,心情變得更壞。趙安邦便也不管那麼多了,心想,我當省長的都睡不了了,你們底下胡鬧的傢伙還想睡安生覺啊?這才掐滅菸頭,撥了章桂春家裡的電話,連撥了三次,好不容易把這位章書記從好夢中折騰醒了。
章桂春不知是他,開口就罵:“誰呀,他媽的也不看看是啥時候!”
趙安邦說:“是我,趙安邦!章書記,實在對不起,打攪你的睡眠了!”
章桂春嚇了一跳,“喲,是趙……趙省長啊!我……我不知道是您……”
趙安邦自嘲說:“沒關係,沒關係,你當面罵罵,總比背後罵要好!”
章桂春道:“趙省長,我罵誰也不敢罵您哪!您咋這時候給我來電話了?”
趙安邦說:“睡不著啊,桂春,你是不是醒透了?醒透了我有話問你!”
章桂春忙道:“醒透了,醒透了!趙省長,您說,是不是銀山出啥事了?”
趙安邦“哼”了一聲,“你說呢?你們怎麼回事?矽鋼專案又上馬了?”
章桂春說:“沒有啊,您兩個月前親自到銀山叫停的,誰還敢上啊!”
趙安邦嚴肅地道:“好,桂春,沒上最好!如果揹著我和省裡偷偷上了,你和銀山市委必須考慮後果!我不是嚇唬你們啊,中央這次盯上銀山、文山了!”
章桂春不太相信,“中央咋會注意到我們呢?趙省長,是怎麼個事啊?”
趙安邦憂心忡忡道:“你沒數嗎,還問我?反正你們給我小心了就是!”
章桂春這才說:“趙省長,那這樣吧,我一早就趕到金川區去,親眼看看那裡的情況!如果區裡的同志敢揹著我們市裡亂來的話,我和市委饒不了他們!”
趙安邦道:“那好,你就下去查查吧,查的結果立即向我和省政府彙報!”
當天上午,趙安邦正在辦公室等裴一弘的電話,章桂春的電話先到了,說是金川區委書記呂同仁和區長向陽生膽子實在太大,還真揹著省裡、市裡和偉業國際集團合作,繼續上了矽鋼專案,已在批下來的六百畝地上搞起了八通一平。
趙安邦氣得差點摔了電話,“章桂春,我建議你馬上開常委會,就研究一件事:怎麼處理金川區的呂同仁和向陽生!對這種不聽招呼,不顧大局,不講紀律的同志必須嚴肅處理,該撤就撤!這種人不撤,我和老裴早晚得讓中央撤了!”
章桂春賠著小心試探說:“趙省長,這件事的性質雖說比較惡劣,可畢竟還沒造成嚴重後果,只是動了那六百畝地,況且這地是省裡批過的,所以……”
趙安邦打斷了章桂春的話頭,“所以什麼?章桂春,你不要討價還價!這個會你可以不開,這兩個人你們可以不撤,但我可以建議中共漢江省委撤了你!”
章桂春口氣馬上變了,“趙……趙省長,我們堅決執行您……您的指示!”
趙安邦冷冷道:“也不是啥指示,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很重要的建議!”
就在這時,裴一弘的電話進來了,是打到紅色保密機上的。趙安邦沒來得及和章桂春最後打一聲招呼,便放下手上的話筒,匆忙抓起了保密機的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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