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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笑間,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清朗笑聲:“我道今日家中為何喜氣洋洋呢,原來是小箏兒到了!”
如箏趕緊跳下地迎到門口:“大表哥。”
崔明軒看著她笑眯眯的樣子,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卻也不多說,只看著她笑,笑容中卻含了三分歉意。
如箏如何不知自家表兄的心思,當下笑著搖搖頭:“表哥,你是大丈夫,可不要學小姑娘……”她看著琳琅,斟酌著措辭,卻被琳琅一個爆慄敲在頭上:“壞箏兒,人家實心實意關心你!”
姐妹二人自在屋裡打鬧著,崔明軒笑著搖搖頭:“得了,箏兒別打了,你來的正好,我這裡有壽禮要給你……”
如箏停了手,笑到:“表哥真是未卜先知,你如何知道我要辦及笄禮了?”
崔明軒壞笑著擺擺手:“不是我未卜先知,是送禮之人未卜先知吧……”說著揚聲喚入小廝,小廝將手中一個挺大的錦盒放在床邊條案上,又行禮退下。
崔明軒這才說道:“你去看看那盒子裡是啥,看能不能猜出是誰送的?”
聽了他的話,如箏疑惑地上前開啟盒子,卻見裡面是一架精巧的桐木箏,一弦一柱都極精緻華麗,輕撥之下,聲音如同鶴唳鳳鳴,端的是崑山玉碎,餘音繞樑。
如箏輕輕撫摸著箏弦,驚奇地發現那弦並非絲制,卻像是精鋼質地,正要出言稱奇,卻看到琴尾鐫刻著兩行字“欺霜笑殘雪,不語冷香凝”,正是再熟悉不過的那如寒梅般端麗挺拔的楷書。
如箏臉突然一熱:“表哥……我大略知道是何人所贈了……”她知道自己的臉現在一定很紅,不敢回身看崔明軒,便裝作還在欣賞那架箏的樣子,背身對著他這樣說到。
身後傳來崔明軒一聲悶笑,如箏剛剛正常的臉色,“唰”地又紅了,不由得暗怪崔明軒壞心,努力壓下臉上熱意才轉身,故作淡然地笑到:“表哥可有替我向子淵世兄道謝。”
崔明軒兀自笑不可抑,點頭說道:“謝了謝了,再三仔細著實謝過了!”
如箏再也繃不住,臉色一紅,跺腳嗔道:“表哥,你能正經點麼?!”
謝氏見他們打啞謎似的,隱隱卻也好似明白了一點,當下心裡一沉,沉吟到:“箏兒,這是怎麼回事,蘇家那孩子怎麼屢次送你東西,你……不是在和他兄長議親麼?”
謝氏一語點醒夢中人,如箏臉色一白,福身說到:“是的,舅母,如今家裡是在給我議親,但這門親事並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此事和三世兄無關,他……於我來說,便是和表兄一樣的,都是愛護我的兄長……”
謝氏知道她不喜歡蘇百川,卻被家裡逼嫁的事情,當下心生憐意,忙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傻孩子,舅母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只是……你們自心中坦蕩清白,卻要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如箏點點頭,勉強笑著:“舅母,箏兒省得了,我會趁感謝國公府派人找我的因子給府內眾人贈禮的,也算是給三世兄回禮了……”
謝氏這才點點頭:“這樣也算得體,說來也是人家一片好心,難得他還記得你生辰,我們都差點忘記了呢。”
她不經意地一句話,卻讓如箏心裡一酸:他記得的又何止是自己的生辰……
過了一會兒,有丫鬟來報崔侯醒了要見如箏,如箏趕緊走到主屋拜見,崔侯又是一番細問,見如箏確實沒事才略放下心,又應了後日參加及笄禮的事,如箏見自家舅父精神不錯,果然是沒有大礙,才又高興起來。
出了武國侯府,如箏想到要給國公府上下送禮的事情,便令車伕轉上了去東市的馬車,到了東市最大的玉器鋪子華英閣,如箏令掌櫃端出鋪子裡的好玉,細細選了很久,終於在看到一個白玉梅花佩的時候眼前一亮,欣然買下。
如箏付了銀子,等著掌櫃拿錦盒包了正要走,卻見薛瑜帶著幾個點頭之交的京師貴女走了進來,如箏心裡一陣膩煩,卻也無奈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迎上去見了禮。
此時掌櫃送上了如箏要的東西,如箏便要和眾家小姐道別,薛瑜卻笑著搖搖頭:“如箏表姐,彆著急走啊,前幾日你被擄,京中的姐妹們都十分掛念呢。”
如箏剛要出言解釋,薛瑜卻怕她否認似的急急說道:“聽說你手腕被那惡人抓傷了,現下可好了?”
她一言出口,旁邊眾家小姐們臉上紛紛露出驚訝鄙夷之色,如箏心裡一沉,奇怪她如何得知自己腕上有傷,當下卻無暇細想,只得穩了穩心神,笑到:“表妹玩笑了,我腕間雖然確有瘀傷,卻不是被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