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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拍拍剛剛抽出刀來擦的蘇有容:“子淵,當初叔罡他們誇你,我還有點不以為然;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個寶!”他指指周圍:“這些什麼兵棋推演,沙盤;還有那個早就失傳的諸葛連弩,也算上這個碳條畫的作戰圖,你那小腦袋裡怎的就裝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好東西啊?”
蘇有容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說話,旁邊凌朔風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座,笑到:“雋瞬兄你才剛知道啊,我告訴你,打仗帶他出來,連參謀幕僚都不用帶了,好用的很!”說著,自擰開酒壺喝了一口。
謝如風看著他皺了皺眉:“叔罡,跟你說了,不是慶功不得飲酒!”
凌朔風是和他混慣了的,知道他凌厲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個再溫和不過的性子,當下嘿嘿一笑:“謝大哥,就一口,一口~”說著又一指蘇有容:
“他倒是不喝酒,能給你衝鋒麼?吹口氣兒就飛走了!”
蘇有容聽他這麼說,也不生氣,放下手裡的刀,回頭笑到:“叔罡兄眼見是醉了,我不衝鋒怪我麼,你們就知道欺負我,讓我在後面排兵,寫文書,料理糧草,好容易上戰場了,光讓我站城樓上射箭!我倒是想上戰場,我逮得著機會嗎我?”
謝如風聽他這麼說,笑著拍拍他肩:“那不是因為你處事周全,多智善謀麼,你雖不如我們衝鋒陷陣多,但你立下的功勞卻是真的不小,上次一曲退敵,還有讓東夷人哭爹喊孃的連弩床弩,再加上這次對付東夷浪人的六合同心陣法,哪一個不是你的手筆,老帥們讓你在後面,不過是人盡其才而已!”
蘇有容抬頭笑了笑:“謝大哥謬讚了,上次的計謀不過是碰巧,連弩也是諸葛武侯留下的,我不過是機緣巧合得了圖紙,六合陣更加是令尊謝帥幾年的心血,我只是添減一二罷了,怎敢專美於前!”說完他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長刀,神色中帶了一點少見的羞澀:
“再說,我也明白,你們是看我第一次打仗,刻意護著我呢。”他收刀入鞘:
“其實我也不是不怕的,畢竟……從未見過這樣屍橫遍野,鮮血淋漓的場景。”
凌朔風聽他這麼說,搖頭笑道:“真假!就你還在這裡悲天憫人?我看你在城樓上拉弓射箭專找浪人夷寇射的時候,樂得也爽著呢!再說,你帶著兵士開床子弩把夷寇射成糖葫蘆的時候,我怎麼沒看你害怕?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哪兒那麼多婦人之仁!”
蘇有容嘆了口氣,苦笑到:“凌兄,我可沒你那麼豪爽,所謂佳兵不祥,連弩殺人越方便,我的罪孽就越重,不過……你說的也對,身為軍人,沒這麼多忌諱,所以說,明天我才要和你們一起衝鋒陷陣啊!”他站起身,拿起桌上墨鞘的長刀,輕輕抽出。(。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
燭光下,橫刀閃著森冷的光芒,看的凌朔風眼前一亮:“這刀……真是個寶貝!”
蘇有容斜睨了他一眼:“你想都別想!這是我的!”說著他收刀入鞘,抱在懷裡:
“箏兒給我的……”
凌朔風一扶額,讓他噁心地打了幾個冷戰兒:“真丟人,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謝如風看他二人耍寶,搖頭笑了一陣子,想到還要到中軍帳送圖冊,才擺擺手說到:“你們倆差不多了,明日還要決戰,早些歇下吧!”說著收拾東西向著走到軍帳門口,經過蘇有容身邊時,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按:“子淵,明日小心些,別離我們太遠!”
蘇有容點點頭,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我省得的,多謝雋瞬兄。”
二人鋪好了被褥,在軍帳裡和衣而臥,直到真正上了戰場,蘇有容才明白了什麼叫做“枕戈待旦”,什麼叫做“狐裘不暖錦衾薄”,雖說前世今生的他都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卻也不是愛心氾濫的白蓮花,在淦城一月有餘,看著那些夷寇燒殺搶掠,不由得讓他想到了前世在歷史書上學過的那些,古今同一,侵略者總是殘虐暴戾的……
想到這裡,他在被子裡攥了攥拳:也罷,止戈為武,打仗還能不殺人麼……
剛放下心事準備睡覺,便聽軍帳另一邊凌朔風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子淵,明日別離我太遠了,第一次上戰場,一慌就容易出事……到時候我也能回援你一下。”
雖說平日裡常和凌朔風斗嘴,蘇有容卻是真的把他當成知己好友,今日聽他這麼說,心裡一暖,當下笑到:“好!我若是撐不住了,就往你那裡跑,你可莫怪我給你添麻煩啊!”
凌朔風“嗤”地笑了一聲:“好吧,不過我可不是為了你,我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