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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萬事莫急莫躁。
容
這一封,說信不信的信箋,字字句句都似乎是戳中瞭如箏的心思,令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又落下淚來。
她這樣又哭又笑,看的琳琅一陣害怕:“箏兒,你……”
如箏抬頭看看琳琅,尷尬地拭去淚水:“表姐,我無事……”
琳琅搖搖頭,凝眉說道:“不對,箏兒,你有事,你很有事!”她指指床上的玉簪,又指指她頭上的梅花簪:“箏兒,你到底想清楚沒有,自己心裡喜歡的到底是誰?你需得明白,若是你和蘇子澈的親事成了,蘇子淵就是你的小叔,我看你看他信時,臉上的表情是大大的不對勁啊!”
她一席話,點醒了夢中人,如箏苦笑著點點頭,收起了信箋:“表姐,你說的對。”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看著窗外被寒風吹得簌簌抖動的庭樹:
“蘇府的親事,並不是我想要的,若是由得我自己選,蘇家兩個兄弟,我誰也不想沾上一點關係,蘇世兄的青眼,我無福消受也避之不及,三世兄於我……只是恩人,我欠他的也只有下輩子再還了……”
琳琅看著如箏纖瘦孤單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勸她,只得起身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蘇家畢竟還是這京師高門第一家,總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我先出去看看,你趕緊擦擦淚痕,也出來吧。”
如箏點點頭,坐在妝臺前,看著頭上的紅寶石簪,又差點落淚,她輕輕摘下簪子,拿在手裡把玩著,卻突然發現簪頭似乎有些鬆了,她握緊那朵紅梅,試探著一用力,一陣細微的嗡鳴響過,她手裡陡然多出了一把細細的短錐!
如箏一驚,簪子差點脫手,好容易穩下心神,才看明白那寬寬的簪身竟然是鋼錐的鞘!
如箏驚奇地賞玩著這個精巧的簪子,或者說是……兵刃,才明白蘇有容那句共勉之語的深意,這樣一個精巧又不顯眼的東西帶在頭上,若是再遇到上次那種情形……
想到這裡,如箏不由得感動於蘇有容的心思和心意,心中的酸楚卻更甚,她如何不知自己對他早已不是感恩和欣賞那麼簡單,但那又如何呢?且不說如今自己正和蘇百川議親,即使是可以自己選,她今生又怎能再回到前世埋骨的修羅場,更何況,那裡還有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蘇百川!
她將簪子插回鞘裡,妥善的收進自己的妝匣,又將那短箋讀了幾遍,默默記在心裡,連同蘇百川的禮物和信一起埋在衣箱的最底層,才整整衣裝,重新揚起笑容出了裡間。
晚間,如箏梳洗了,散著頭髮坐在琴案前,輕輕撫上琴尾那入木三分的端麗字型,輕抹慢勾,她又奏出一曲《梅花》,琴音卻哀婉酸澀,令人傷懷。
章節目錄 第80章 遠謫(一)
日子一天天過去;十月中;下了一場小雪;漸漸也有了冬天的味道了。
及笄禮過後,蘇家並沒有像原先說的那樣馬上來提親,侯府上下明裡平靜無波;暗地裡卻是議論紛紛;壓也壓不住。
沁園眾人都是義憤填膺;如箏卻並不大在意,眼下這樣平靜的態勢,才是她最想要的,但她也知道,這不過只是暴雨前的片刻寧靜罷了。
利用這幾日清靜的時間;如箏細細歸攏了一下這段時日來的收穫和教訓;每日裡忙著感覺不出什麼,但已到了夜裡,她總是忍不住取出那支紅梅簪子,或是痴痴地坐在琴案前,黯然傷神。
幸而張叔給她帶來了好訊息,多少衝散了些沉鬱:幾經交涉,張叔終於向那國子監朱姓子弟的家人探出了虞媽媽之子和他家聯絡之事,還知道了那家人多了個心眼兒,當時偷偷留下了當時虞媽媽親筆所書的欠條,令人模仿筆體做了假的糊弄過去,只是如今尚未下定決心出面作證,仍然在試探,如箏欣喜非常,令讓張叔密切關注,繼續拉攏。
這一日請安回來,外面起了北風,如箏令浣紗升了炭火,自約瞭如詩如書在屋裡打絡子聊天,一條方勝結還沒打好,秋雁便進來福身說到:“小姐,外院傳出話來,侯爺請您到東書房議事。”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裡一顫,手上的絡子便拽歪了,索性放下,勉強衝姐妹們笑了一下:“你們且坐著,我去去就回。”
如書見她臉色不好,擔憂的叫了聲:“姐姐。”卻又被如詩壓下:
“箏兒,無論如何,不要和二叔起了爭執,如今你可不能任性啊!”她略帶隱憂地看看如箏。
如箏點點頭:“姐姐放心,我懂的。”
天寒地凍地,夏魚便去二門上傳了小轎將如箏送到東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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