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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書笑著點了點頭:“嗯!姐姐,說定了!”
如箏笑著把她送了出去,又回到堂屋坐定,自端了茶來喝。
浣紗上前給她添上茶,笑到:“五小姐還真是高興呢,徐姨娘也終於熬出頭了。”
如箏抬頭看看她,笑到:“誰說不是呢,雖然還是妾,但有了這一個貴字,便是大不同了,當初靜園那位入府前竊來的名分,不也是貴妾麼?”
如箏笑了笑又到:“咱們大盛重出身,這貴妾不同於前朝的貴妾,是非大家女子而不能抬的名分,在府裡的地位也比良妾要貴重許多,你看著吧,老太君必要讓她協理庶務的。”如箏這樣笑著,又瞥了浣紗一眼:
“即便如此,我也不必親自幫她操持酒宴,也太抬舉她了……你想問的,是這個吧?”
浣紗被她說的愣了愣,又笑了:“小姐果然英明,奴婢的小心思怎麼逃得過小姐的法眼……”
如箏笑了一陣才到:“你也別貧嘴,我幫書兒給徐姨娘操持酒宴,當然有為了讓書兒高興,幫她貼補的因子在裡面,但卻也不是光為了這一宗……”
她抬頭看看荷香小築的方向:“徐氏才貌俱佳,父親也極寵她,卻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被夫人怎麼打壓磋磨,除了她懂些自保之道外,更多的卻是因著她明哲保身態度和左右逢源的手段……”如箏笑著放下茶碗:“依她這樣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因為老太君一句吩咐就真的大排筵席打靜園那位的眼麼?”
看浣紗似是有所悟,如箏淺笑著起身:“但她也是想差了,以前明哲保身還可,但如今身為貴妾,夫人又怎會不打壓她?我此舉只是提醒她,如今府裡的形勢,可容不得她再左右逢源……我站在她這邊,她便不要再想向別人示好!”說著,她舉步來到裡間,對著鏡子輕嘆了一聲:
“浣紗,幫我卸妝吧,我要歇一陣,靜園那位,恐怕此次是連我也不會放過的……不好好歇歇,怎麼有精神接招呢?”
幾日後正逢初一,又是殿試放榜的日子,老太君便將三房子孫都聚在花廳裡,吃酒聊天,等著殿試的結果。
這一天,徐氏第一次以貴妾的身份拜見了老太君,老太君看著她素淡的打扮,姣好的容貌,端莊的容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徐氏,我看在你家老爺幾個妾室通房裡,也就是你還算有些大家風度,堪當貴妾這個位份,如今你家夫人主持著這闔府的中饋,諸事蕪雜,難免會有精神不濟的時候,你也要上心替她分擔一二才是。”
徐氏低頭深深福下,道了聲“不敢”。老太君看她沒有絲毫驕矜之色,便更加滿意了,笑著從旁邊韓媽媽手裡接過一根簪子遞給徐氏,徐氏躬身雙手接了,如箏注目看時,卻見那簪是十成十的赤金打造,鑲著成色上佳的煙色水精,只是簪頭那裡綴了一塊白銀,以顯示她妾室的身份。
如箏垂眸暗喜:看來自家祖母,是對徐姨娘是十分滿意了,或者說,是著急找到一個人來分薛氏的權,正巧遇到徐氏這個好人選……
老太君給徐姨娘在末位賜了坐,她再三辭謝才欠著半邊身子坐了,如箏冷眼看看薛氏,只見她神色並無異常,還是那樣端敬溫婉,一副大家主母的氣度。
如箏心裡暗暗冷笑:裝,誰不會呢,越裝內傷越重罷了。
她懶得再看她,目光掠過一旁的如嫿,只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手裡的帕子幾乎絞成了麻花,當下微微一笑:一會兒,她便要夙願得償了,可以預見她將會是怎樣趾高氣揚的一副嘴臉,不過此一世,蘇百川是金榜題名還是名落孫山,與自己來說,都是毫無影響。
不一會兒,被派出去看榜的小廝跑著回來,一進門就撲到在老太君腳下:“稟老太君,大少爺高中了!”
老太君一喜:“怎的?中了,中了第幾名?”
那小廝笑著抬起頭:“回老太君,大少爺高中了二甲第九名!”
老太君聞言大喜:“二甲第九?好啊,松兒,好孩子!”她轉向如松,笑著招了招手:“來,到祖母這裡來!”
如松一向端方克己,此時面色如常,卻是掩不住眼底的喜色,上前跪在老太君面前:“多謝祖母,孫兒幸不辱命……”
老太君歡喜地摸摸他髮鬢:“好孩子,這就熬出頭了啊!”說著眼裡便沁出了淚花。
一旁的宋氏也是喜極而泣,和老太君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旁邊如箏也是真心高興:二甲第九,卻是比前世的名次還要好些……這是庶吉士的名次啊!
當下便和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