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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掩了過去,老太君又笑到:“棋兒的婚期也定下了,是七月初,如今還有兩個多月,衣裳嫁妝的事情也該操持起來了。”
如箏聞言心裡一沉,卻沒想到如棋這麼快就要出嫁了,這樣倉促,又不像如詩是提早就準備好了嫁妝的,難免會……想到這裡,她偷眼看了看如棋,果見她臉上帶了悲愁之色,當下心裡也不禁替她難過。
老太君似也看出瞭如棋的心思,破天荒地將她招到身邊:“棋兒也彆著急,你母親雖然病著,卻還有你嬸孃,姐妹們,祖母也會替你做主的,定不叫你失了侯府小姐的臉面。”
如箏心裡暗自點頭,想到薛氏意圖利用如棋的婚事重掌大權,卻又不早早籌備……也是,只要在最後出嫁之時“病癒”主持大局便是了,何必管這個不得寵的小庶女嫁妝豐厚與否,排場大不大呢?反正薛林氏那裡,能有個大家小姐給她那兒子當正房妻室,便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吧?!
老太君看了看刁氏:“老三家的,此次你二嫂病著,徐氏又是個妾,無法操持小姐的婚事,棋兒嫁妝的事情,便先交給你了,這一兩個月,你先緊著衣裳繡品這些耗時間的來做,大件現成的,等你二嫂好些了再給棋兒打點,至於衣裳首飾……邊讓箏兒給你參詳,你倆商定吧。”
刁氏聽老太君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自己,心裡一陣狂喜,暗忖如箏的話果然應驗了,趕緊起身應下,又轉向如箏笑到:“便也要勞箏兒幫嬸孃一把了。”
如箏略一思忖,卻起身對老太君福下:“祖母,您令箏兒幫嬸孃的忙,箏兒不敢推脫,但若說讓孫女兒幫嬸孃參詳,孫女兒卻是萬萬不敢的……”見老太君臉色如常,她又恭謹地開了口:“三妹出嫁本是大事,孫女兒不過是一個未嫁女,能有什麼見地,若說幫嬸孃參詳一下布料花樣,倒是無妨,可過手銀兩,布匹衣物的多少,卻不是箏兒能過問的,還請祖母另選能人。”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箏兒想的也算是周全,這樣吧……”她略沉吟了一下,轉向刁氏:“此番便由老三家的你全權主持此事,所需銀兩和徐氏商量,布匹衣物多少,算出總數以後,自報給你二嫂知曉,至於箏兒,便幫著你嬸孃聯絡一下溢彩軒,跑跑腿兒動動嘴兒,可好,小懶蟲?”
如箏聽她這樣安排,才放下心,趕緊福身謝了,刁氏見老太君將大權全部交給了自己,心裡也是一陣驚喜,這樣來說,若要私自剋扣些……倒是更容易了,畢竟徐氏不敢得罪自己,薛氏又“病”著,老太君雙手一甩,如箏也不過是個跑腿兒的……她這樣想著,也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老太君又和眾人說笑了幾句,便讓大家都散了,卻單單留下如箏,如箏心裡一動,知道她是有話要問,便暗自在心裡想好了說辭,上炕給老太君捏著腿。
果然,不一會兒老太君便眯著眼睛,輕聲開了口:“箏兒,此番給你三妹備嫁,正是你歷練的好時機,怎的倒推了啊?”
如箏聽到自家祖母問話,趕緊自羅漢床上起身,下地深施一禮,恭敬答道:“祖母恕罪,祖母器重,孫女兒本不應推辭,但孫女想,給三妹妹操辦嫁妝是大事,不像上次幫大姐姐的忙,雖說是在沁園,卻是大伯母坐鎮,孫女兒不過是跟著打打下手幫襯著,這次事關三妹的終身大事,孫女兒只是個待嫁在家的小女子,很多事情都不懂,萬一有什麼不當之處,孫女兒出醜還是小事,若是影響了三妹出嫁,那孫女兒可是要愧死了,還是由嬸孃和母親商量著比較穩妥,再者,雖然母親這幾日略有些大意,惹得您生氣,但於事務上還是遠超孫女兒的,三叔母素日裡喜歡和母親爭執,多半也是性子直,又無法體會當家人苦累的緣故,此番她主持三妹嫁妝之事,若是能和母親有商有量的,不定反倒……更何況母親他畢竟是侯府的主母……”
說到這,她聲音漸低,卻抬眼看了老太君一眼,似是有萬般心事。
老太君搖搖頭,嘆了口氣:“好孩子,坐著說就行了,和祖母還守這些勞什子的規矩作甚。”
如箏點點頭,甜笑著坐在淩氏太君身邊,輕輕為她捏著腿:“孫女兒知道祖母疼我,也想讓我在出嫁前多學些,孫女兒會上心的。”
淩氏太君看看她,慈愛地笑著摸摸她髮際:“箏兒是個靈秀的孩子,祖母不擔心你,你只是心太慈了,你給你那個母親留面子,她可是未必……”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收住話頭,端起茶喝了一口:“得了,你也別陪我這老婆子耗著了,回院子好好歇歇吧。”如箏站起身道了個萬福:“孫女且願意在祖母身邊猴著呢,只可惜下午張嬤嬤還要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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