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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傳看,都說好,連蘇百川也點頭笑到:“‘深叢隱孤芳’一句頗有意味。”
如箏陪著高興了一陣,便對如嫿道:“嫿兒你這東道也該作一首。”
如嫿假意推讓到:“兩位表姐還沒做呢,嫿兒不敢搶先。”
琳琅冷冷一笑:“呵呵,我倆是出了名的俗人,不比妹妹高雅,還是算了。”
如嫿被她噎了一下,看著蘇百川在場,也不敢發作,只得笑到:“那妹妹便獻醜了。”
思索了一會兒,吟到:
楓葉梧青落,
霜花菊白堆。
秋風秋雨過,
青絲遍地灰。
唸完,便衝著蘇百川一笑:“蘇世兄以為如何?”
蘇百川沉吟了一會兒,笑到:“很好。”
如箏心裡好笑:她不過才學了幾年詩,就想在京師第一才子前賣乖,誰知不是出醜呢?卻不願去看蘇百川,鬼使神差的瞟了一眼蘇有容,只見他唇角微揚,眼裡卻帶了一絲戲謔。
果然是不怎麼樣啊……如箏這樣想著,笑到:“妹妹果然是才思敏捷,不愧為咱們侯府第一才女。”
如嫿笑著推辭了幾句,又讓薛璟如棋如書等人,薛璟如棋怎敢搶了她的風頭,如書又小,不會作詩,最後便讓到世家公子那一邊。
凌朔風先擺手推了:“我不擅此道。”
如嫿便轉向蘇百川:“久聞蘇世兄才名,請世兄一定賜詩一首。”
如箏暗道:這麼久終於進入正題了,不由得看向蘇百川,只見他微微一笑,即使是如箏這個對他心有怨恨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笑,當真是勾人魂魄。
蘇百川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桌案旁,接過如柏手中的筆,一揮而就,眾人忙圍上去看,紙上飛揚遒勁的行楷便令人眼前一亮:
暗暗淡淡紫,
融融冶冶黃。
陶令籬邊色,
羅含宅裡香。
幾時禁重露,
實是怯殘陽。
願泛金鸚鵡,
升君白玉堂。
如箏雖然對他有怨憎之情,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字和詩,都是第一流的。
眾人也是讚不絕口,如嫿笑著走上前,拿起他的詩作:“不知小妹能否有幸收藏蘇世兄這張墨寶呢?”說著,一雙盈盈大眼看著蘇百川,其中的情意一望便知。
如箏回憶前世如嫿並沒有這般露骨地向蘇百川示好,不知是不是今生自己的退讓,才令她更進一步,不過今生無論他倆最終如何,如箏都不會去幹涉,她只要明哲保身即可。
蘇百川看著如嫿手中自己的詩作,笑到:“遊戲之作,世妹既喜歡,便拿去吧。”如嫿喜滋滋地將詩作捲起交給一旁侍立的丫鬟收好,便要讓人撤了書案。
如箏心頭冷笑:這做的也太明顯了,渾然忘了還有個蘇有容,她雖齒冷如嫿的行為,卻也不願意揭穿,卻不想一直冷眼旁觀的凌朔風卻開了金口:
“蘇子淵,你不也曾經號稱京城才子麼?怎不來一首?”如箏見他語氣戲謔,弄不懂他究竟是為蘇有容鳴不平,還是輸了棋刻意報復,便靜觀其變。
蘇有容聽了他的話,略微愣了一下,又笑到:“三年不摸書卷了,早忘光了……”他語氣輕鬆,如箏卻覺得有些微的淒涼,她記得他前世最擅詩詞,有些佳句便是蘇百川也比不上的,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前世今生都受人算計。
忘了也好……如箏這樣想著。
見他這麼說,凌朔風也無奈笑笑:“算了,還是回去下棋吧。”事情眼見便要揭過,如嫿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福□:“是嫿兒疏忽了,三世兄當年號稱詩曲雙絕,嫿兒也正想請教呢,再說……”如嫿轉向如箏:“今日我和姐姐算東道,我得了蘇世兄的詩作,姐姐還沒有呢。”
看著她羞澀的笑意,如箏心頭卻騰起怒火:且不說她強人所難,刻意揭人家舊傷疤,還連帶捎上了自己!
她往蘇百川身邊湊合,如箏可以不管,可她居然還要自己收藏一幅外男的詩作,實在是其心可誅。
如箏正待插話,卻見蘇有容眯著眼睛笑了笑:“好,既然世妹不怕看,那愚兄也不怕獻醜了。”說著便走到桌案旁,拿起狼毫,思忖片刻,便奮筆疾書。
如箏看著他臉上笑意,不知怎麼就聯想到了剛剛在暖閣凌朔風哪一句“蘇狐狸”,只可惜她說晚了一步,來不及攔他,想想雖然自己對他並無偏見,卻要中如嫿之計收藏一個外男的墨寶,如箏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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