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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長年鎮守北狄的顧家和世代防衛東夷的謝家,一向是有戰才動的凌家面臨的危險往往更大,而凌家人,也正是三大軍事家族中最為善戰的一支,是擁有“凌家虎軍”之稱的常勝之師。
看如箏臉色沉肅,琳琅笑著拍拍她手:“好了,現下又沒有戰事,你難過什麼?前幾日謝家大表哥給我哥哥來信,說東夷人近幾月老實的要命,他們都閒死了。”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裡一凜,她依稀記得前世就是在這個夏秋之交,東夷人大舉入侵,殺了大盛將士一個措手不及,當下心裡一急,脫口說道:“會不會是東夷人的詭計,他們想要攻打我東面海防才故意……”剛說到這兒,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尷尬地閉了嘴,反是琳琅笑到:“沒想到我們箏兒也是個憂國憂民的主兒,別說,你還真有點見識,我表哥也是這麼想的,據說家裡的老帥們已經防備著了……”她壓低聲音在如箏耳邊說了這麼一句,又朗聲笑到:“所以說,咱們這些小姑娘,不必擔心如狼似虎的東夷人上岸,搶了咱們的脂粉去。”
如箏聽她說的好笑,想想前世此戰的確也是大盛最終獲勝,把東夷人趕下了海,便也笑笑,算是揭過了此事。
二人聊得開心,慢慢花廳里人就多了起來,此時,正想著主人家差不多該露面了,就看到自花廳裡面姍姍走出一人,正是凌霜璟。
凌霜璟看到琳琅和如箏,眼前一亮,卻也先去和剩下幾家已到的命婦小姐們見了禮,安頓了茶水才走到琳琅身邊坐下,打量著她表姐妹二人:“離上次見面有好幾個月了吧?箏兒怎麼還是這麼瘦?你家不給飽飯吃麼?”
如箏見她說的豪爽,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得掩口笑了,反是旁邊如嫿臉色一變,又強自壓下:
“我家二姐姐前幾日病了一場,如今才剛剛好了些呢,自然是消瘦了些。”
凌霜璟抬頭看看如嫿,笑到:“原來是林四小姐,你倒是臉色紅潤,身量也見長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箏兒的姐姐呢。”這話明著是誇她,實則暗帶諷刺。
如嫿吃了一憋,臉漲得更紅了,但想到凌家的威勢和自己外家政見上的分歧,還是忍下了,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霜璟又看了看如箏旁邊坐著的如書:“書兒也來了,幾月不見,也是大姑娘樣子了。”
如書甜甜笑著,欠身到:“幾月不見,表姐還是那樣明麗颯爽,看得書兒好羨慕呢。”
霜璟笑著看看如書又看看如箏:“真是近朱者赤,眼見書兒這嘴兒就學會抹蜜了呢,可見是箏兒你教的好。”
旁邊幾家小姐見她們聊得高興,也都過來湊熱鬧,便有小姐見如書面生,出言詢問,如箏笑著攬過如書笑到:“這是我家五妹妹,早些日子年紀還小,出來的少。”眾家小姐聽了,紛紛笑著和如書見禮,如書也落落大方地回應了,有些小姐臉上就隱隱露出了疑惑之色。
如箏見狀又笑到:“也不怪眾位姐妹看我五妹臉生,她也是近年才回的京城呢,書兒是我父親大人在任上迎的貴妾徐氏姨娘所出,外祖是江陰潭州道臺徐大人,她和姨娘是隨我父親回京才到京師來的。”
眾家小姐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拉著如書誇獎模樣好,有江南女子的溫婉,一旁還有從母親處聽過徐姨娘之事的,拉著如書問姨娘出神入化的繡工,惹得旁邊如嫿恨得牙癢:
本來徐氏只是良妾的身份,不過是在自家父親任上操持了幾年後宅事務,回京後又得了崔氏口頭上一句允諾而已,崔氏死了以後,自己孃親矢口不提此事,父親那邊也就按下了,這幾年孃親一再重申徐氏的良妾身份,就是想要抹掉她曾被正妻屬意為貴妾的事情,沒想到此時被如箏一句話,之前費的心思全白搭了,但雖說如箏此時是信口胡說,她卻不能起身詳細掰扯父親任上那幾年的來龍去脈,因為自家孃親,正是假借代替養胎的崔氏跟到林侯任上的貴妾身份,才得以堵住悠悠之口進入侯府為平妻,進而成為侯府主母的,若是她此時起身否認如箏的話,勢必要引得京內貴婦們想起自家母親那段不光彩的外室經歷,故而她雖然憋得要命,氣的要死,卻是不能起身解釋。
而眾家小姐聽聞如書的母親是侯府貴妾,先前那隱隱的不屑也都隱去了,要知道在大盛朝,貴妾可是完全不同於良妾的存在,甚至離平妻,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如書聽如箏渾說自己母親的身份,開始還有些忐忑,後來看如嫿並未出言解釋,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其中關竅,不禁暗自佩服自家長姊奇巧心思,便愈發打起精神來和各家小姐說笑,她本長得就美,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