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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男子不愛用香,索性便連香球都不用,不過是仿古人之志,懸掛玉佩而已,只有女孩子才喜歡帶豔色的挑花香囊。
而觀此君腰間,鵝黃柳綠,桃粉銀紅,梅蘭竹菊都全了,加上混雜撲鼻而來的香粉味,讓人一看便知:這些必是他各大青樓的相好們所贈,如箏只瞥了一眼,便趕緊轉過頭,心裡一陣嫌惡,又是一陣好笑。
沒想到如箏避之不及,薛謹卻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作了個揖:“多日未見表妹,不知表妹可安好,上次落水可無礙了?”
如箏雖厭惡他,卻也不能拂了人家好意,忙站起身福了福:“多謝表哥關心,小妹已無大礙了。”
薛謹點點頭到:“那便好。”轉身走回座位。
如箏本以為他是過來挨個搭訕問候的,只不過和如詩久未見面才從自己開始,卻沒想到他竟是特特走過來和自己問安,當下除了嫌惡,又多了一分警惕,不由得暗自看了看如嫿,果然看到她臉上隱隱現出嘲笑和得意,如箏心下了然,不由得更恨:原來薛氏和薛林氏仍然沒有放棄將自己許給薛謹的想法。mianhuatang。cc '棉花糖'
如箏正自己彆扭著,忽聽老太君開口到:“青蓮啊,我看瑾兒年紀也忒大了,如何還是每日遊逛文不成武不就的。”
薛林氏聽自家嫡母說的嚴厲,臉上略有些掛不住,訕訕說道:“哎,我也是發愁呢,可這孩子……”她目光一掃薛氏,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女兒覺著,他多半還是沒有成家立業,家裡沒個人給他收心的緣故,若是娶上一房妻室,也就好了……”
如箏聽得心驚膽戰,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想要求娶自己的話來,老太君卻先開了口:
“你說的也在理,依我看,不拘什麼出身,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大戶人家女兒,給瑾兒早早說個親事才是。”
薛林氏合掌笑到:“正是母親說的這話兒呢,女兒看咱們府上的女孩子們,各個都是好的,必是母親□的好,才能……”
如箏聽她這麼說,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帕子,恨得眼淚幾乎都要流下,老太君卻突然出聲打斷她:
“她們自然是素日裡跟著我,才長了這些好規矩!”她聲音略大,暗含怒氣,嚇得薛林氏一縮,後半段話就吞回去了。
老太君斜睨她一眼,接著說:“可惜當初你那姨娘,死活不願你跟著我,否則如今你也是這般的大家閨秀,瑾兒也不至於如此地放浪形骸!”
老太君此話聲音雖然不高,卻如鐘鼓般聲聲落在大家心上,薛林氏如坐針氈,低頭不語,室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就在大家不知怎麼圓場的時候,燈影笑嘻嘻地走進來,一看眾人臉色,笑容也凝住了,她小心地看看老太君,開口到:
“老太君,夫人,前面花廳宴席已經擺好了……”
老太君點點頭:“繼恩他們都到了?”
“都到了,正是侯爺讓奴婢來請老太君和各位夫人小姐去用膳的。”燈影答道。
老太君頷首,帶頭站起身:“那便一起都去吧。”如詩離著近,忙起身摻了她,其他人跟著老太君陸續向花廳走去。
到了花廳,豐盛的菜餚已經擺上,林繼恩、林承恩和林如松三人已經恭敬地垂手等在一邊,三人給老太君行了禮,小輩們拜見了長輩,一家人圍著圓桌坐定,老太君免了宋氏和薛氏伺候,自招了燈影和另一個剛提拔上來的大丫環畫屏來服侍,家宴便開始了。
觥籌交錯間,如箏偷眼打量著自家大伯:離家多年,歲月也在他眉間眼角刻下了不少風霜,但眼中的光芒和周身的氣度卻未多變,在如箏的記憶裡,前世的大伯是一位典型的直臣,也是能吏,於治水一道上頗有建樹,曾經被聖上賜匾嘉獎過,他不同於自家父親,於官場應酬方面並不擅長,也從不結黨,看似孤直,卻能在十幾年宦海沉浮中屹立不倒,除了能力,想來也必有自己的存身之道。
下首陪著的,是林家長房長子林如松,如箏心裡算了算,自己這位大堂兄今年應該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他相貌肖母,天生帶著三分凜然正氣,雖然此刻正微笑著陪長輩說話,也看得出是一位端肅君子。
前世的如箏,和大房交往很少,只記得他最後是中了進士,具體授了什麼官職,就不知道了,當然這也是一兩年後的事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老太君放下杯箸,眾人看到,也忙垂手坐好。
老太君笑到:“今日是六月十五,老侯爺當年定下全家團圓的日子,當年他起了這個念頭時,曾經和我說過,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