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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裡,不知要受什麼罪了。”
“你!”如箏心痛地說不出話,手扶住門框,幾乎提不起氣:“你與我作對便罷了,何苦拿她們作踐!”
“我也不想作踐她們啊。”如嫿施施然轉身,似是在欣賞松濤苑的風景:“可惜她們愚忠於你,一個個都要和我作對!”她轉回身,臉上沒有了剛才閒適的笑意:“乖乖聽命被髮賣了多好呢,還能落得個好去處,最可恨就是浣紗那個賤婢,居然趁看守的人不小心差點衝到主院衝撞了老侯爺和太夫人,幸好我早有防備。(。MianHuaTang。cc 棉花糖)”
“浣紗……”如箏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浣紗容貌不如待月出色,做事也不如秋雁夏魚麻利,是四個大丫鬟裡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她沒想到最後偏偏是浣紗,能為了自己豁出去。
“你把她怎麼樣了?!”如箏看著如嫿冰冷的笑容,心裡湧上一陣不祥的預感。
“姐姐,你不是孤單寂寞麼?我這就送浣紗來給你做伴了。”說著,她擺擺手,身後兩個壯婦拖上來一個人,扔在如箏身邊。
如箏撲上去,只見早晨還活生生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浣紗,此時靜靜躺在地上,四肢朝著奇怪的方向扭曲著,向一個被拗斷手腳的木偶,她看著浣紗死不瞑目的雙眼,心裡最後一絲溫暖的地方被憤怒覆蓋,她想嘶喊,想撲上去掌摟如嫿,但她知道,那樣做無非是自取其辱罷了。
林如箏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在如嫿驚異的目光下,整好了衣裳和頭髮,臉上又帶上了世家小姐特有的那種衿貴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如嫿,有件事,請你務必不吝賜教。”
“什麼事?”林如嫿沒有如意料中地看到眼前的女人憤怒,瘋狂或是哀哀求饒,如箏的平靜讓她摸不透,也帶上了三分小心。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要你如此隱忍、籌謀,費盡心機來對付我?”如箏搖搖頭:“我們是姐妹啊,雖我不是母親親生,但你我同為嫡女……”
“呵呵呵”林如嫿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話,笑的幾乎彎下腰:“林如箏,你還真是和你那個娘一樣蠢,事到如今,你還把我當侯府那個跟著你亦步亦趨的‘好妹妹’麼?”她好容易收住笑:“不錯,你我同為侯府嫡女,但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我永遠都是那個尷尬的繼室嫡女,你以為吃穿用度上一視同仁便真的平等嗎?在祖母,父親他們眼裡,只有你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只有你才配得上國公府的親事,你什麼都不用做,就總有最好的,你知道子澈他喜歡吃什麼喜歡用什麼,喜歡什麼曲子麼?你不知道,你只會守著這個院子,只會一次次給他添煩,而這些我都知道,都懂得,我比你更愛他,卻僅僅因為是繼室所出,便要屈居你之下,好容易等到你被婆家不喜,而我能夠嫁進國公府,我怎能不籌謀,怎能不狂喜,怎能不將你壓下!”
說到最後,她不顧左右阻止,走到如箏身前:“林如箏,我的好姐姐,謝謝你同意將我迎進府,謝謝你大度願意和我分享丈夫,可惜我不像你那麼賢惠,我要全部國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我更要全部的世子爺!”看著如箏冰冷絕望的眼神,林如嫿得意地笑了一下:“而你,就像你那個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娘一樣,註定是這後宅爭鬥的犧牲品!”
聽了她的話,如箏冰冷麻木的心終於起了一絲波瀾,她猛的抬起頭,厲聲問到:“你說什麼?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看著如箏眼裡重又籠起了憤怒,如嫿滿意地笑了一下:“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了,呵,婆母可容不下一個敗行喪德的兒媳……”
她走近如箏,俯□,就像以前在侯府多少次在如箏耳邊說貼己話那樣,柔聲說到:“你那堂堂崔氏嫡女的孃親,定遠侯府的主母夫人,正是死在我母親的慢毒之下。”說完,她馬上閃身到婢子們身後,得意地看如箏從地上彈起,又被人按住:“我的好姐姐,夜涼風重,我也乏了,雙身子就是不能勞累啊……啊,對了忘了告訴你,大夫說,我這一胎很可能是男孩呢,世子爺可高興了,姐姐,你也該為我高興才是,哈哈哈……”她狂笑著帶人走遠,將如箏關在了沉重的院門內。
如箏一步一頓地走到院內,跪坐在浣紗的屍身旁邊:
“浣紗,活了二十二年,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天下第一蠢材!”她抬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兩行清淚流在略帶瘋狂神色的面頰邊:“我詛咒天,詛咒地,詛咒害我母女之人,惟願化為厲鬼,報仇報怨!”
深夜的國公府,一片靜謐,廖氏乘著二人抬的軟轎,匆匆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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