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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問到:“不知剛剛世兄在蘇世兄耳邊說了什麼,讓他言聽計從?”
蘇百川臉色一沉,笑著搖搖頭:“我不過是告訴他,剛剛送了你一首詩便讓你招了一裙子茶水,若再糾纏於你……還嫌你死的不夠快麼?”
聽了他的話,如箏面色也變了變,又自嘲的笑了:“原來我剛剛那一番話,還是沒能騙過你和蘇世兄……”她心裡一陣落寞,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你也是來勸我應下婚事的麼?”
蘇有容上前一步,看著她搖搖頭,難得正色到:“你不嫁給他,就對了!”
如箏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上滿是自己不熟悉的悲憫和肅然,不知怎麼的,心裡便是一動,又一酸:“是麼?為何?”
蘇有容微微垂眸,左眼下的淚痣沒有了笑容的遮蓋,又顯出一絲苦澀之意:“嗯,他配不上你。”
聽了他的話,如箏心中巨震,這句話一直隱隱盤踞在她心裡,卻一次次被她自己強行壓下,她也是世家閨秀,是堂堂的侯府嫡女,是蘭陵崔氏之後,是一旦愛了就百轉不回的林如箏,前世卻被蘇百川那樣輕棄,她也曾經問過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對?心裡的驕傲,不允許她責備自己,世人的言論,卻又讓她不敢歸咎於蘇百川。
如今這個心結,卻被眼前的男子一語道破,她一時感慨,一時心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蘇有容看著如箏淚盈於睫,心裡暗怪自己多嘴:“丫頭……”
又聽到這略帶寵溺的稱呼,如箏笑著擦擦眼淚:“多謝世兄,這麼看得起我。”
她抬頭,看著他晶亮的眸子:“你放心,我定不會嫁給他的。”說完,才猛然發覺這句不對,像是在對他保證什麼似得,想改口又怕越描越黑,好在蘇有容似乎並未聽出什麼,只是長嘆一聲:“丫頭,你瘦了。”
他一言出口,如箏剛剛努力忍回的淚又湧了上來,順著臉頰落下,自拒婚以來,她被罰,生病,與靜園和林侯鬥智鬥勇,雖然也有老太君的關懷維護和如柏的安慰關心,卻沒人對她說過這句最簡單的“你瘦了”,如今這話卻從蘇有容這樣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外男嘴裡說出來,反倒勾起了她多日的委屈:
“呵,世兄都看出來了,無事,不過是……”她剛想輕輕揭過此事,卻不料右手突然被他抓住,雖然是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著實讓她嚇了一跳,想掙扎,卻被他緊緊握住:
“別怕,我不是蘇子澈那樣的登徒子……”他溫柔的聲音在如箏頭頂響起,讓她不自覺的放棄了掙扎。
他放開她手腕,轉而用三根手指搭住她脈門:“我只是給你把把脈……”
如箏心裡又羞又怯,卻不忍心掙開,任由他給自己把了脈。
蘇有容放開她手,退後一步,正色到:“世妹,我雖不是什麼名醫,但你脈象既沉且遲,必然是氣血凝滯,身體虛寒,你看如今盛夏,常人動一動都要大汗淋漓,你臉上卻連細汗都很少……”他搖搖頭,蹙眉說到:“丫頭,這不是什麼玉骨冰肌,自清涼無汗,你現在是氣血雙虧,再不調養……”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如箏心裡卻是一凜:沒想到今生落水後,沒有喝下薛氏的毒藥,竟然也落得如此下場,她心裡一時淒涼,面色變得煞白。
蘇有容看她臉色發白,以為她是被自己嚇著了,上前一步說到:“如箏,你莫怕,我剛剛說的嚴重是想讓你在意自己的身子,你現在還年輕,只要好好調養,這些都能痊癒的!”
聽了他的話,如箏心裡升起一絲希望,不禁抬頭看著他:“請世兄救我!”
蘇有容略思忖了一下:“世妹,我只是粗通醫術,不敢妄自開方子給你,不過若是你能出府的話,不拘濟生堂還是你舅家的仁信堂,只要是坐堂的名醫,都能調理好你的身子,放心,沒事的。”
如箏看他說的誠懇,這才略微放下心,對著他深深福下:“多謝世兄金玉良言,他日如箏病癒,必然重謝世兄救命之恩。”
蘇有容看她臉色恢復,也笑了:“你不用說這些客氣話,只要你以後再要拼命的時候,想想自己的身子,能略微顧忌一下,保重幾分,我就滿足了!”說完,他輕嘆一聲: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過來吧。”
眼看著蘇有容走的遠了,如箏也舉步慢慢向著涼亭走去,看著遠處那個如前世一般清瘦的背影,她心裡一陣感慨:連他都這樣真誠地要自己好好保重,自己又有什麼理由自暴自棄呢?
林如箏暗暗攥拳:今生,她不僅要讓仇人不得好過,自己也絕不能再重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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