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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同命相憐之情,一時間百感交集,便垂眸不語。
此時,浣紗拿過那件鶴氅,看到因著如箏一路拖行,下襬已經沾上了不少泥土,不禁輕輕抖了抖:“可惜衣服髒了,這樣還給三公子好麼……哎呀!”
如箏聽到她輕聲驚叫,抬頭一看,原來是她抖得力度太大,鶴氅裡一堆東西掉了出來,浣紗和待月正手忙腳亂地撿著。
如箏看著一地東西,不由得感嘆蘇有容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塞在一件鶴氅裡,從外面還看不出來,完全不影響鶴氅飄逸的風度……
如箏好整以暇地看著浣紗一件一件往回放:銀票——小張的,乾糧——兩片,一小捆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白布——如箏想到自己每月都要用的東西,心裡一縮,馬上按捺著笑意否定,浣紗拿起地上最後一樣東西,愣住了,如箏也愣了——那是一把硬木包銀鞘的短匕,浣紗試探著抽出,寒光閃過,如箏心裡一凜:“趕緊收好。”
浣紗點點頭,趕緊把匕首妥善放好,猶豫著:“小姐,若三公子看到肯定知道咱們動過他的東西了……那。”
如箏擺擺手:“無妨,世兄既然告訴咱們有傷藥,便不會在意咱們看到他鶴氅裡的東西,一會兒妥善交到他手上即可,至於這個……”她低頭看看用了一半的冰蟾生肌膏,不知怎麼就不想放下:“咱們暫且拿走,過幾日買了新的還他。”
浣紗一一應了,又過了一會兒,如箏感覺手臂好多了,勉強穿上一件替換的短襖,又遣了浣紗去和薛氏報自己的傷情,順便歸還鶴氅,便倚著車廂閉目休息。
不一會兒,浣紗回到車上,如箏睜開眼睛:“還了?”
浣紗點點頭:“奴婢先找到夫人報了此事,夫人讓小姐在車上靜養,說是會幫小姐向太子妃告罪,然後奴婢又尋到了三公子,告知了叮囑的話,三公子收了衣服,讓奴婢告訴小姐……”說到此處,浣紗像是想到什麼,笑了一下:“三公子囑咐小姐,燙傷可大可小,不可大意,藥要繼續用,便不必還了,買了新的他也不要,讓我告訴您:些許小事不必在意。”
聽了她的敘述,如箏心裡一暖,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琺琅藥盒。
這一日回府後,薛氏先是大發雷霆,恨恨教訓瞭如嫿一頓,埋怨她沒能護住長姊,若不是如箏阻攔,差點都動了家法,然後又大張旗鼓為如箏找大夫,送來一堆傷藥,如箏感激涕零的收了,轉手全部餵了馬桶,只把剩下的冰蟾生肌膏又細細塗了。
待崔媽媽看過傷勢,拿了煮過晾乾的細布條子幫她裹傷時,她才猛然意識到午間看到的那困白色細布是什麼東西,一時間,所有事情都連上了,心裡不禁湧上一陣酸楚——一個世家公子,隨身帶著銀票,乾糧,匕首,傷藥和裹傷布,這究竟是何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況,隨身帶著這些穿行於繁華勝景當中的蘇有容,又該是何種心情呢……
如箏不敢想,也不忍想,只是攥緊了手裡的琺琅盒子。
午後,老太君顧不得路遠風冷,親自來探如箏,拉了她的手細細叮囑了許多,又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如箏想向老太君述說當時情形,又怕人多嘴雜傳到薛氏和如嫿耳中,只笑著說是意外,錦被下面被老太君握著的手卻瑟瑟發抖,老太君憐愛地叮囑她好好休息不要碰水,如箏一一應了,裝作無力的樣子躺倒,眯著眼睛卻清楚地看到了老太君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心裡頓時舒暢了很多。
晚間,如箏屏退了值夜的丫鬟,只拉了崔媽媽到自己屋子裡,又叫了浣紗在堂屋守著,圍著被子,細細將日間發生的事和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崔媽媽聽得時而緊張,時而憤怒,時而心疼,最後終於忍不住把如箏摟在懷裡:
“我的好小姐,這是受的什麼罪哦!”她哽咽著替如箏理好鬢髮:“只怪奴婢無能,護持不好小姐,若今日不是二公子出手相救,小姐的名節可就……”
聽了她的話,如箏一愣,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剛剛提到蘇有容時,只說是“蘇世兄”並未說明是哪位蘇家公子,崔媽媽便想當然地以為是蘇百川,想到此,如箏冷笑一聲到:
“怪我沒有和奶孃說清楚,救我的可不是那位大才子呢……”她斂眸笑到:“救我的是三世兄,蘇子淵。(。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崔媽媽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三公子,那二公子看到小姐……”她擔憂地看著如箏,話到嘴邊卻不敢出口。
如箏知道她們都如前世一般,以為自己今生必然要嫁給蘇百川,當下也不多說,只淡淡說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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