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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書趕緊回身扶住如箏,嘴裡還兀自不饒人:“說什麼失手,看這麼個小物件用對著太陽舉那麼高,你分明就是故意摔我的鐲子,我可不如您如嫿嫡小姐財大氣粗,這鐲子我珍愛著呢,你這麼簡簡單單就……”她說的氣急,如嫿卻還是那樣閒閒的笑著。
如箏嘆了口氣,喝道:“書兒,住嘴!”
如書聽如箏語氣嚴厲,雖然心裡委屈,卻也馬上住了口,氣哼哼地轉過頭去。
如嫿則閒閒地笑到:“幸虧長姊趕到,不然我就要被四妹妹打死了呢,長姊你說,她以下犯上,以庶犯嫡,應當如何罰呢?”
如箏看著如嫿,知道她此舉除了打壓如書,多半還有因自己遷怒於如書的緣故在裡面,便笑到:“是麼?四妹妹有要打你麼?我只看到你摔了四妹的東西,不但不道歉還出言譏諷,四妹妹跳過去和你理論罷了,這倒是算不得什麼僭越之舉呢……”
看如嫿臉色一變,如箏笑了笑,緩緩開口:“常言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見倫理之道不止對下有要求,對上位者更是嚴格,我們這些做姐姐的,慢說弟妹無過,即便是有小錯,也當慈心放過,或是略加說教,小懲大誡罷了,若是兄姐度量小了,又怎要求弟妹恭順呢?畢竟他們年紀更小,不如我們通事理,更何況今日錯處在你,即使你真失手打了四妹妹的心頭愛物,若是你好言勸解,真誠道歉,四妹妹難道會為了一件死物傷了姐妹情分麼?”說著,如箏又轉向如書:“四妹妹,你會麼?”
如書看如箏眼神,知道剛剛自己氣憤之下差點著瞭如嫿的道兒,忙故作恭順地福身:“大姐姐教訓的是,是妹妹不恭了,三姐姐息怒。(。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如嫿看如箏三言兩語便化解了自己的計策,不禁心裡暗恨,臉上笑著,面色卻白了,如書看了,不禁心裡暗笑。
如嫿被如箏架在那裡,上下不是,眼見來往的丫鬟多了,看到三人在這裡都側目而視,氣的伸手去脫手上的鐲子:“罷了,陪你就是。”可惜她最近豐腴了幾分,鐲子又小,一時脫不下,更顯得狼狽。
如書則笑著一福身:“三姐姐切莫如此,剛剛小妹也有錯,愧不敢領受三姐姐寶物……”
如嫿氣的一窒,如箏則笑到:“這樣和和氣氣的多好,嫿兒的鐲子也是愛物,就不要給書兒了,不過你以後也要小心,拿著別人愛物的時候,記得‘推己及人’四字,切不可再冒失了。”說著便脫下右手一直藏在衣袖裡的一個翠綠飄花冰種的翡翠鐲子,遞給如書:“我來做個和事老,嫿兒道個歉,這鐲子書兒你收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便不要計較此事了。”
如嫿看她們一唱一和,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氣的頭一陣陣發昏,如書則看得解氣,甜笑著雙手接過如箏的鐲子:“多謝大姐姐惠賜,書兒一定好好保管!”
如箏笑著拍拍她手,也不管如嫿,姐妹倆自說說笑笑地走了。
待遠遠離開回廊,如書笑著伏在如箏耳邊,說到:“大姐姐你太厲害了,三言兩語便把她氣的……哈哈哈。”
如箏白了她一眼,也笑了:“你啊,以後做事動動腦子,你三姐姐嘴巴厲害不饒人,別總往她槍口上撞,不小心自己撞個頭破血流,她可是不會心疼你的。”看如書若有所思點點頭,她又笑到:“她是嫡女,又是愛女,氣性自然大,言語上不可多冒犯,好好說,把理掰扯清了,她自然就不會為難你了……”她眨眨眼睛,笑了。
如書想了想,也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大姐姐,我懂了……”
如嫿一路如狂風般捲進靜園的時候,薛氏正招了衣帽上的許婆子來問話,如嫿衝進屋子,“砰”地一聲帶上門,一頭扎進薛氏懷裡:“氣死我了!”
薛氏看她失態,忙揮手讓許婆子並丫鬟們退下,這才呵斥到:“愈發沒有規矩了,這是作死呢?!”
如嫿嚇得一縮身,隨即又哭喊道:“你女兒都快被人欺負死了,母親你還在這裡講什麼規矩!”
薛氏看她滿臉淚痕的樣子,又疼又氣,當下喝道:“有話就說,撒潑打滾成何體統!”
如嫿嚇得一愣,哽咽著把前因後果說了,薛氏也氣的面色發白:“你這不成器的東西,如書那丫頭一個破落戶,你巴巴兒的去她那裡觸什麼黴頭!還被你長姊看到,如今她可是你祖母身邊的紅人兒了!”
如嫿聽的一愣:“那咱們就忍了麼?娘,您可是侯府的主母,難道連一個沒有孃的丫頭和一個庶女都懲治不了麼?!”
薛氏看她越說越不對,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