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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打發了,又從外院提拔上來幾個身世清白的丫頭和小廝,奴婢看著都是低眉順眼極老實本分的,最後,老太君還把貼身的丫鬟照花姐姐給了大少爺當大丫頭,跟綠蘿一起統管著西書房所有事情。”
一口氣說完,浣紗看如箏臉上也有了笑意,也陪著喜到:“小姐,這樣就好了,有照花姐姐管著,靜園再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了……”
如箏笑著點點頭:“應該不會了……”轉念一想,又冷笑到:“以那位的城府能力,恐怕很快就要查到咱們頭上,你去把丫頭們都召集了,就說我說的,最近這段日子,沒事少到處去竄,不要招惹口舌是非,有人挑釁儘量忍了,別叫人抓了把柄懲治了再來怪我不庇護。”
浣紗應著退下了,如箏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倒在床上,她不知道,自今日開始,她將走上一條怎樣坎坷的道路,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多少,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更不能退,眼眶一陣痠麻襲來,淚水似要沁出,她目光一轉,無意中瞟到了枕畔空了的琺琅藥盒,心裡突然響起了那聲低沉醇厚的“撐著點,別叫人看了笑話去。”
心裡一震,她仰起頭笑著控乾眼淚,是的,她不能哭,終究是要掙扎,為何不如他那般,閒適地笑著,掙扎的姿態優雅?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的日常更新奉上,多謝支援!
章節目錄 第27章 端陽(一)
出了三月,日子如流水般滑過,在如箏三令五申的約束下,沁園上下終於在薛氏事無鉅細的窺探和挑剔中幸運地沒有出大亂子,當然,在花園衝撞了三小姐而被罰跪或是因為和大廚房的丫頭起了爭執而被罰一個月苦役什麼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四月裡,如箏著涼發了熱,本來是小病,不知怎麼的耽誤了幾天反倒發起高熱來,崔媽媽疑心是薛氏作怪,如箏卻告訴她不用擔心,薛氏雖對自己不滿,可還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要置她於死地,崔媽媽到底還是不放心,偷偷出府請了濟仁堂的老大夫來看了開了藥,反倒被如箏嗔怪一通,好在並沒有被薛氏發現。
其實如箏心裡最清楚,自己這病八成是由心而起,自從重生以來,她每日憂心激憤,大禍小災不斷,事情是一碼接著一碼,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她有時候也會於夜深人靜之時撫心自問,這樣步步為營機心算計的日子,似乎過得比前世迷迷糊糊還要苦,但到頭來,真的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麼?
但每次想到放棄二字,她又說什麼都不甘心,抗爭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如柏,還有母親的仇……也許正如舅舅所說,自己的骨子裡還是像母親,黑白分明,嫉惡如仇,母親為了父親操持侯府,養育子女,但一朝冷了心,便再難挽回,甚至連虛與委蛇都不願,自己於蘇百川,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病中本多思,思慮又加重了病情,如箏這一病便拖拖拉拉地到了四月底才漸漸好起來,這段時間裡,支撐著她不倒下的,除了如柏的憂心和依賴,以及老太君時慈祥呵護之外,還有來自表哥崔明軒每隔十幾天送進來的賬本。
最早,崔媽媽還怨崔明軒在如箏病裡還拿這些東西來牽她的心,後來卻發現,如箏只有在看著賬本上慢慢增加的收入時才會真心笑一笑,也就漸漸期待起這些東西來。
過了四月二十,如箏的身體才慢慢復原,天氣也一天暖似一天了,加上如箏病後又沉寂了下來,薛氏也沒有再趕盡殺絕,沁園慢慢步入了正軌。
這天,如箏在如書的陪伴下給老太君請了安回來,歇過午覺,覺得身上輕快了很多,也沒叫丫頭,自己披衣起身拿了一本書斜倚在榻上看,正看到佳處,耳邊卻傳來一陣刻意壓低的爭吵聲,如箏皺了皺眉,穿上鞋出了閨房。
一進堂屋,聲音便更清楚了,隱隱是從丫鬟們住的抱廈方向傳來:
“衣帽上的丫頭們如今也愈發學會看人下菜碟兒了!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料子,咱們都看不上,能就這樣端去給小姐看?!”待月略尖利的聲音傳到如箏耳朵裡,激起她一陣心煩。
“你嚷嚷什麼呢,就你看得出來麼?”嘴快的夏魚賭氣攔住她話,聲音卻明顯壓低了很多:“小姐還在睡呢,待月姐姐你這樣吵嚷不怕繞了小姐午歇?!”如箏一直覺得夏魚心直口快愛說嘴,此時聽她這樣說,不禁莞爾,慢慢向抱廈門口走去。
“你這小蹄子,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待月嘴上不依不饒,聲音倒是壓低了很多:“我知道了,你是看浣紗最近得小姐青眼,我眼見失寵了,你抱上浣紗這條粗腿,便幫著她排揎我來了,真是好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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