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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崔明軒見她這樣堵著門口,不由得滿頭冷汗,連連拱手:“淩小姐,凌女俠,前次是在下喝多了酒,胡言亂語,還請小姐恕罪,在下武藝粗疏,實在不是小姐的對手……比劍就不必了!”他轉頭看看如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你看,在下還要送表妹回府,改日再登門道歉!”
誰知凌霜璟卻不依不饒,冷笑到:“怎的?怕了?還是不屑於和我比啊?崔明軒我告訴你,今日你要不和我比一次,我以後天天到這兒來堵你,你還能不來自家鋪子?!”
如箏看著他倆,哭笑不得地想著:真沒想到自家表哥和凌霜璟的姻緣居然是因此而起,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麼?想到這兒,她強忍住笑,走到霜璟面前,福身說到:
“凌表姐,我家大表哥為人爽直,若是言語上冒犯了表姐,箏兒先替他賠罪了……”
凌霜璟微笑著擺擺手:“箏兒不必如此,得罪我的是他,和你有什麼相干,你來做見證就是。”
如箏笑著搖搖頭,走到崔明軒身前:“表哥,看來今日不比一場,霜璟表姐是不會罷休的,箏兒不通武藝,這個見證就不做了,先告辭!”說完便強忍住笑意幾步走出溢彩軒,空留□後崔明軒“表妹,小箏兒!”的叫嚷和凌霜璟響亮的一句:“少廢話,快來比劍!”
坐上自家馬車,如箏才放下世家小姐的架子,笑的跌進浣紗懷裡:“快,回府,讓他們自己打去!”
馬車踢踢踏踏地行在路上,如箏開心地想著自家表哥的姻緣,和浣紗說說笑笑地朝自家府邸而去。
行至靠近烏衣巷的地方,車突然停住了,如箏楞了一下,浣紗趕緊撩起簾子問了一句,車伕便回道:“二小姐,前面巷子裡有一輛車斷了車軸,咱們要掉頭回去呢。”
如箏聽不是什麼大事,“嗯”了一聲重新坐好,誰知車沒動幾下,又停下,便聽外面有腳步聲漸漸走進,一個略微渾厚地聲音問到:“這位老兄,我家夫人車軸斷裂,一時無法前行,這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方便拋頭露面,剛剛我家主子看貴府馬車似乎也是向著烏衣巷方向,便遣在下冒昧問一句,可否帶上我家夫人同行?”
車伕回頭問如箏,如箏在車裡聽得清楚,心想烏衣巷上住的多是京師權貴,這樣家庭的夫人出行若是拋頭露面的確不合禮數,心說幫人一幫也算積德,開口說到:“大家毗鄰而居,這是應該的,承蒙貴府夫人不嫌棄小女子車輛簡陋,便請移步同行吧。”
車外那人謝了一聲,如箏便令車伕將車子趕到那家車輛左近,不一會兒一位身著華服頭戴帷帽的婦人便登上了車,向如箏道了謝坐下。
車子開動,如箏雖然奇怪那夫人為何不除去帷帽,卻也沒有多想,只是笑到:“不知夫人貴府何處,小女子也好擇路相送。”
那夫人微微頷首,青綾紗微微晃動,看不清她的容顏:“不敢勞煩小姐相送,小姐只需將我們送到烏衣巷口即可。”她聲音溫婉低迴,引人遐思,卻讓如箏感到有絲熟悉的感覺,仔細想卻又想不到是在哪裡聽過了……
她收回思緒,點頭笑了笑,耳邊突然聽到車窗旁一陣馬蹄聲,禁不住從窗簾縫隙裡看了一眼,卻見旁邊一個頭戴金冠,身著華服的男子正騎著馬和車並排而行,縫隙裡看不清容貌,卻無端讓人覺得他威儀天成,氣勢壓人。
如箏不敢多看,收回目光,旁邊浣紗察言觀色,趕緊拉嚴了簾子。
那女子輕笑一聲,言到:“小姐莫怪,外面是我夫君,今日是陪我歸寧返家,探望父母的。”
如箏趕忙點頭微笑,不再多言。
那女子又笑到:“不知小姐是哪家芳閨,來日我夫妻也好相報。”
如箏愣了一下,笑著搖搖頭:“些許小事,夫人客氣了。”
那女子見她不願說,也不強求,車廂裡一時沉寂下來。
車行漸穩,如箏知道大概是已經上了烏衣巷了,餘光看到那女子撫了撫衣角,知道她是要準備下車,便抬頭笑著,預備外面的人一開口,自己就叫車伕停車。
就在此時,一陣大風颳過,車簾隨風揚起,如箏無意中看了看車外,卻正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鷂眼,沒來由的心裡一驚,只一瞬,車簾又落下,那女子整了整衣服,道謝下了車。
如箏愣了愣,才吩咐車伕回府,眼前卻一直閃現著剛剛那雙眼睛,心裡湧起一陣慌張,甚至還有兩三分恐懼,又笑著壓下: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何必如此在意……
她這樣想著,重又打算起趕製秋裝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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