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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落地請安和祝禱。
正月十五這一天;如箏看著院子一角的天空中隱約現出的煙花,不禁想到了去歲隨蘇有容在護城河便看煙花時的情景,眼淚便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又被她匆匆抹去。
熬過了正月;眼前便是二月初四,蘇有容的生日;如箏也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和衛氏替他遙祝了一番;這一年,除了老國公和老太君賜下了五色壽麵和一番勉勵祝福的話,三房夫婦也帶著禮物來坐了坐,三夫人將如箏拉倒屋裡說了好一會兒話,又陪著衛姨娘用了些壽麵,如箏看著自己三叔和三嬸孃臉上的關懷和笑意,心裡想著這才是至親骨肉,世間事從來就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雖說沒抱什麼希望,如箏還是有心等著世子院會不會有什麼表示,卻直到入更,還是清清靜靜的,如箏忍不住心裡冷笑了三聲,挑了燈籠親將衛氏送回了凌霜閣。
京師各大世家翹首等待著邊關的捷報,沒想到先等來的卻是回雁關被破,北狄人大舉南侵的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時,如箏正在寒馥軒裡為蘇有容繡著一個扇子套,當場便愣住了,好一會兒回不過神兒來,雖然她前世也知道此一戰邊關曾經被攻破,但卻並不知道是哪一個關隘被破,今生聽蘇有容細細講過三關形勢,她心裡多少也有了些數兒,卻萬萬沒想到,先被攻破的竟然是東西有兩關拱衛,又據劍門之險而守的回雁關。
想著在回雁關戍守的凌家人和大房父子二人,如箏心裡便是一“咯噔”,趕緊撂下手裡的活計奔了主院。
春暉園也已是一片慌亂,如箏還沒進堂屋,便聽裡面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打碎了,隱隱還有老國公斥責的聲音:“廢物!如此險峻的關隘居然讓他給守丟了,他也配姓蘇!”
如箏知道老國公定然已經知道信兒了,心下一陣揪痛,當下便挑了簾子進去,對著老國公和老誥命一福身,見老誥命滿臉淚痕,趕緊上前掏了帕子幫她擦拭,又轉向老國公福身到:
“祖父息怒,那北狄人強悍狡猾,如今三關形勢不明,究竟是怎麼破的也是尚未明瞭,再說,以孫媳愚見,北狄人衝破三關也未必能得了好出去,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人生地不熟又是孤軍深入,如今邊鎮也不似從前了,還有恭王殿下的新軍守著,定然會無事的,想來大伯父和大哥如今也在追擊北狄人的路上,祖父不要苛責他們,也不要動了肝火傷了身體,咱們便先靜觀其變,孫媳以為,形勢定然很快便能被控制住的,只是不知大伯父和大哥是否安然……”聽了她這一番話,老國公也嘆了口氣:“是否安然,不過是聽天由命,看他們的造化了!”如箏紅著眼圈點了點頭,心裡也知道大房父子戍守的回雁關出事,老國公也不是不心疼,不擔憂的,只是在他們這些老帥的眼裡,國,總是比家要重些。
老誥命拉著如箏的手,眼淚便落了下來:“公爺,就是箏兒這話,清言和海納已經夠不易的了,如今生死禍福不明,你還生他們的氣作甚,如今就該讓清辭進宮去打探訊息,看看究竟是……”
老國公此時卻少見地對老誥命吼了一聲:“你懂什麼,真是婦人之見,如今一家一人的安危有什麼要緊的,國難當頭還顧得這個!”他又回頭看著如箏點了點頭:“容兒媳婦倒是個明白的,難得你能說的這樣條條是道,不愧是我蘇家的孫媳,你說的對,如今咱們該靜觀其變,若是其他兩關守得住,北狄人倒是進了咱們的口袋了!”他這麼說著,又一拍桌子:“容兒媳婦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就是這個理兒!”他突然起身衝著外面喊著:“蘇忠,蘇忠!”老長隨剛一挑簾子,老國公拉了他往外便走:“跟我回前院,我要給聖上上摺子!”他這一陣風一陣火的,唬地老太君又叫嚷著讓他穿大衣服,如箏眼疾手快抓了旁邊衣服架子上的披風好歹趕著給自家祖父送了過去,又折回身來陪著老太君。
老太君拉著如箏的手,眼淚一串一串地掉:“這幫沒良心的,如今便光顧著自己的仕途安危,要麼就是高高掛起!”她輕輕撫著如箏的臉頰:“除了我箏兒,沒人來陪我這老婆子,可憐我言兒,我的海納……”如箏聽著也十分心酸,搜尋枯腸勸了她一通,想到蘇有容,心裡也是一驚,卻不敢讓老太君看出來。
祖孫二人枯坐了小半個時辰,院子裡突然一陣喧嚷,卻是三老爺的聲音,如箏趕緊上前替他挑了簾子,三老爺進屋匆匆行了個禮說到:“娘,兒子剛剛找了兵部裡相熟的朋友打聽過了,此番回雁關被破是北狄人從旁邊一個險要處繞過去,由背後叩關,關卡中的守軍一時不備才著了道,如今大部分守軍都撤了出來,跟著凌家老帥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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