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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
如箏從沒這樣在外面吃過飯,屏風擋著不必擔心拋頭露面,但大廳裡眾人喧嚷說笑,猜拳行令的聲音卻是清晰入耳,讓她覺得十分新奇,一餐飯吃的別有趣味。
不多時二人吃飽,蘇有容剛要喊小二結賬,面色卻突然變了變,伸手對如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將屏風挪開一條小縫,往外面看了幾眼,如箏透過藤條看著他目光所視的方向,卻是幾個客商打扮的大漢正在飲酒吃飯,眼下已是杯盤狼藉,想來是快用完了。
果不其然,那幾個大漢很快便起身離席,也不付賬自往二樓上去了,想來是住在了聽風吹雨樓裡。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蘇有容目視著他們上了二樓,便示意如箏帶上帷帽,喚了小二結清賬,卻並未離開,而是在小二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如箏便看到那小二臉色立即變得謙恭肅然,又趕緊笑著掩了,伸手引著二人來到了後堂。
蘇有容帶著如箏在後堂略坐了一陣,便有個掌櫃模樣的人出來,看到蘇有容先是一笑,又看了看旁邊的如箏,蘇有容笑著點了點頭:“無妨,這是內子。”
那掌櫃才點頭笑著對他行禮,口中叫的卻是“少門主”。
蘇有容笑著讓他免禮,又細細問了剛剛那一桌子大漢的身份,掌櫃說是北地來的客商,往南方販賣皮料去的,這幾日日間出去,夜晚來投宿,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說是去南邊,卻遲遲未動身,倒是在京師勾留了許多日子,略有些奇怪。
蘇有容沉吟了一陣,又叮囑那掌櫃看好這幾個大漢,若是今日內他們結賬離開,便派人盯著,若是還住著,也不必打草驚蛇,掌櫃仔細應了,蘇有容便對他道謝帶著如箏離開了聽風吹雨樓。
待回了寒馥軒,蘇有容便說要去恭王府一趟,屏退了丫鬟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對如箏笑到:“剛剛來不及跟你多說,那幾個人,我看著像北狄人……”
他一句話,讓如箏的心又提了起來,蘇有容安慰地笑了笑:“你也別緊張,我不過是為了防著萬一……我也是聽他們說話的時候嘀咕了一句北狄話,碰巧當初東征軍裡面有個同袍說笑時說起過,北狄人說‘殺’便是那個音,我才上了心。”
說著,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又笑道:“不過我看還是過境客商的面兒大,北狄人本就剽悍,販皮子的商人多半都是獵戶,不就跟土匪似的,你也別擔心,我去去就回。”
如箏這才露了笑顏,自將他送出了寒馥軒。
蘇有容雖然這麼說著寬她的心,但真上了馬朝著恭王府而去時,兩道劍眉卻擰了起來:那幾個人,八成就是北狄的探子,看他們左手拿筷子的習慣,根本就是右手時時都要拿刀的軍人……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催動坐騎,在烏衣巷裡小跑了起來。
蘇有容這一去,又是入更時分才回轉,如箏知道他與恭王等人有大事要商量,便也不多問煩他,只是給他備了熱水沐浴,又讓秋雁端了消火滋陰的銀耳蓮子荷葉粥當宵夜。
蘇有容自誇了秋雁幾句,笑眯眯地端了粥來喝,喜得一向老實的秋雁也難得笑著出了裡間,如箏端了碗紅棗紅糖茶飲著,笑蘇有容御下忒寬,和丫鬟們倒像是一家人似的。
蘇有容笑著放下碗,看了看如箏手裡的紅棗茶:“我看你待浣紗她們都像待妹子,我自然也當她們是小姨子……”如箏被他逗得差點將茶喝岔了道兒,蘇有容自上前給她順了順,又問到:“喝這麼甜膩的東西……你內個了?”
如箏臉一紅:“你管的也忒寬!”卻是點了點頭,面色又沉了沉:“子淵……成親小半年了,我卻……真是對不起你。”
蘇有容卻是笑著一拍她頭:“得了,什麼成親小半年,不就倆月麼?後面又要守制,根本算不得數兒嘛,我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說著自到屏風後面漱了漱口,卻是爬上了如箏的雕花大床,四仰八叉地一躺:“累死我了,還是這裡舒服,我不走了。”
如箏心裡一陣好笑,卻也不忍心趕他,想想反正是小日子,也不怕人抓了辮子,便由得他賴在了自己身邊,不多時就酣然入睡。
難得能躺在一起,如箏心裡也是十分歡喜,早早上了床偎在他身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
翌日一早,如箏剛從春暉園請安回來,便收到了凌府的書信,竟是琳琅有喜的訊息,如箏驚喜地趕緊叫崔媽媽開了嫁妝箱籠找了一大堆禮物,便連那落霞紗都拿了半匹,打點好了派雪纓送去凌府,只是孝裡不好親往賀喜,只得寫了封長信,附在禮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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