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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夠機警的,大晚上還能跑出來。”聲音不免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正是淨虛。
江昇平道:“我說過,差一點兒。順便問一句,你們這裡睡覺有把房門從外面拴上的習慣麼?”
戒圓奇道:“沒有啊……啊?!”他突然雙目瞪得滾圓,看著江昇平。
江昇平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是啊。衝著我來的。”
剛才真是太危險。他察覺到著火,先往外衝,赫然發現門推不開,跟前晚被鎖在屋裡的情形一模一樣,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鐵鎖響聲,似乎只是插了個門栓。昇平驚怒之下不住的撞門,始終不見效果。後來撞破上方窗紙一角,他伸手出去把門栓拔了下來,這才闖出門去。那時候火把他衣服都燎著了。
千鈞一髮,險死還生!
驚險的逃出去,驚魂甫定,他立刻就想明白了——有人要害自己!
既然在外面插了門閂,自然有人縱火。他就不知道,自己怎麼招人恨了?才被迫寫下了要錢的書信,後腳就有人要燒死自己。
他曾想過可能是那胖子戒圓放的火,只因自己寫了書信,已經沒用,便下毒手。但仔細想又不合理,那胖子愛錢,自己許下了不少好處,都要等“家裡”來人才能的兌現,也不必急著燒死自己。
再說,燒火的代價不小,動靜更不小,那胖子恐怕沒那麼大方。
在眾人救火的時候,昇平就在旁邊看著,每個和尚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想要分辨誰更像兇徒。但看了半日,沒看出什麼來。眾和尚一樣都在救火,誰也沒多做鬼鬼祟祟的動作。
江昇平儘自聰明伶俐,但經歷的事少,見的人更少,要他透過觀察看出蛛絲馬跡就為難了。倒是戒圓最後來的,一番表現讓他覺得應該不是這個胖子。
到底是誰呢?
昇平掃了一眼,在熹微的晨光中,每個人都面目模糊。一樣的光頭和僧袍,看起來全是一般模樣。
到底是誰要動手?
不光是江昇平自己,戒圓也在找兇徒。他雖然不真的在乎昇平死活,但是到底是個財神爺,怎麼能糊里糊塗的叫人燒死了?何況這寺裡頭他最大,有人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放火,分明就是要造反,將來把他一把火燒了都不一定。
他對寺裡的和尚可是瞭如指掌,目光一閃,已經鎖定了幾個人,都是跟他平時不對付的,或者說,是他看不上眼的。寺裡頭一共十來個人,他看不上的就有七八個,個個都有嫌疑。
不過戒圓畢竟是監寺,眼珠一轉,把懷疑放在心裡,道:“少爺,咱們先不管怎麼著火的,你沒休息好吧,來來來,去……”他打眼一看,後院燒的不能住人了,空餘的禪房都在這個院子裡,便道,“跟小寺的僧人們擠一擠住。淨能,住你們那裡怎麼樣?”
淨能身材最高大,嗓門也大,哼道:“監寺師叔,我們一間房子住了五個人,你還嫌不夠,要把這小子塞進來,要小僧住天上去嗎?”
戒圓目光看向另外一個僧人,那僧人道:“我們屋也住了四個人,我看淨虛那裡最好,他同屋都出去化緣了,就他那裡還空著。”
戒圓再問道:“淨虛?”
淨虛遲疑了一下,拉著戒圓道:“師叔,不是我不收留,只是……”他低聲對戒圓道,“我有點忌諱。”
戒圓道:“忌諱什麼?”
淨虛道:“你看這小子,進了咱們寺裡,又是被卷錢,又是生病,現在剛好點兒住的地方又失火,不是帶了煞星吧?”
戒圓臉上的肥肉一哆嗦,道:“會嗎?”
淨虛道:“您不覺得麼?這小子簡直是喪門星,反正我是不敢沾的。要不然住您那兒啊?”
戒圓連忙揮揮手,道:“去去去,離我遠點兒。那你說怎麼辦?讓他滾……”
旁邊淨明插口道:“讓他住我那裡吧。”
戒圓拍了拍胖了臉,道:“你住哪兒來著?”
淨虛道:“我記得是廚房旁邊那間柴房,你還沒搬吧?”
淨明搖頭,道:“師叔不是說沒空房子麼?我一直住在那兒。”
戒圓想了想,總算想起來了,道:“對對對,那地方離著咱們遠,他煞氣過不來。你讓他在房子裡待著別動,別出來妨礙人。”
江昇平遠遠地聽著,聽他們往自己身上潑汙名,聽他們三言兩語定自己的去留,雙目望天,看向遠處的地平線。
太陽還沒升起,天色就只能這樣黯淡。
但太陽總會升起的,很快。
戒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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