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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品,又只有半顆,也只有這個效果。”
江鼎笑道:“我得師祖庇佑,以絕道之體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然是多少人夢想不到的造化,可稱驚世駭俗,豈可貪心不足?當初我就說過,即使絕道之體,我亦持劍前行,求道問天,何況今日,已架起一座更平順的階梯,還有什麼不足?祖師能做的都做了,剩下是我的事。”
白希聖道:“我倒忘了,你是天下第一心寬的人,別人給你點兒殘羹剩飯,你便感恩戴德。倒也好養。”
江鼎道:“因為天下本沒人欠我殘羹剩飯。包括白前輩。”說著起身深深一禮,道,“多謝前輩護持之恩。江鼎銘記在心。”
白希聖哼了一聲,道:“罷了。”
江鼎起身,緩緩走出廢墟。他全身衣服鞋襪全在廢墟中砸的破破爛爛,索性全脫下,唯有內中一件白衣不但完整,竟不染纖塵,上面一層浮土隨著抖動落下,露出雪白如昔的衣料。
白希聖略感驚異,心道:這件衣服有些鬼門道,我記得他從地攤上淘來的,沒想到卻是一件寶貝,這小子還有些運數。
見江鼎一步步往山上行去,白希聖道:“往哪裡去?”
江鼎頭也不回,道:“去山上看看。我還沒真正看過山上的風景。”
眼見江鼎登山,白狐跟上,白希聖道:“你一身修為廢了,縱然筋骨強壯些,到底還是凡人之軀,只有一絲淺淺的修為,還敢去登山?山上的罡風有你受的。”
江鼎笑道:“好啊,我正想去吹吹風。”
經過相對平緩的山坡,江鼎到了一處峭壁之下。峭壁險峻,山石嶙峋,山腳下的風已經十分凌冽,從狹窄的山澗中吹出,幾乎要把人掀一個跟頭。江鼎仰望山壁,笑了一聲,攀住一塊大石,身子輕靈的一路援上。
白狐在下面看著他在山石間支援躍進的身形,不免匪夷所思,道:“這小子發什麼瘋?”
迎著山風一路攀爬而上,江鼎幾次遇險,他雖然比尋常人力氣大些,但修為淺薄,難以支援法術。踩到脆裂的山石,不免身子下滑,靠著緊緊抓住頭頂凹凸才驚險逃生。只需踏錯一步,他便落下萬丈高崖,幾日之內,二次踏入鬼門關。
縱然千難萬險,江鼎毫無退縮。他的手掌和膝蓋被嶙峋的山石割出一道道血痕,臉色被猛烈地罡風吹得煞白,但他依舊一步步的攀登著,如此專注,彷彿攀登的不是一座荒山,而是道途天阻。
這一爬,就是一整日的時間,江鼎從早上一直爬到夕陽斜照,這才攀上峰頂。
一上山頂,豁然開朗,群山延綿不斷的在視界中展開,無窮無盡。他所攀登的懸崖是群山中的頂峰,所有的山巒都被他踩在腳下。
大雪退去,山峰上只剩下點點積雪,夕陽西照下,群山如披著彩紗,一片殷紅。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江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罡風從口中進入,冷冽的氣息一直灌倒喉嚨,如飲最烈的烈酒。
他緩緩閉上眼,兩頰泛上紅暈,彷彿醉了。
如幽魂一樣的白色身影上了山崖,白希聖跟著出現在江鼎身後,道:“你在幹什麼?”
江鼎睜開眼睛,目光中浮現追思之色,道:“這裡很像是思過崖。”
白希聖一怔,便冷笑道:“一點兒也不像。”
江鼎詫異道:“你知道思過崖?”
白希聖怒道:“你長腦子了麼?還記得你滅殺我一個魂珠分影是在哪裡?”
江鼎誒了一聲,道:“是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思過崖。我險些忘了、”他目光微合,全沒看見白希聖惱怒的神色,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道,“我在山石下,一直在想著思過崖。別的沒想起來,只有一個畫面,我站在崖上,大師兄下山,把背影留給我,我在送他。”
白希聖哼了一聲,道:“你又在懷念了。這一年多,你有多少時間懷念天心派?也該夠了吧。”
江鼎緩緩道:“以後不會了。”
白希聖嗯了一聲,訝道:“你說什麼?”
江鼎道:“我以後不會再那樣懷念當初。在對昔日美好記憶的追思中,我已經陷得太深,已經陷入了虛幻。那是一種執。”
白希聖呆了一陣,才點頭道:“我早就說過,你把天心派回憶的太好。想必是你來人間過的很苦,苦中作樂,把一切美好寄託在記憶裡。其實天心派有什麼好處?且不說他們如何害你,就說那些人,你瞭解多少,豈不知他們背後隱藏了多少汙穢。你看不起我,說我是妖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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