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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道:“也有這方面的緣故吧。但主要是看在香火情面上。”
鄭琮琪愕然道:“香火情?您和我?”他一路把自己的師門瞞得密不透風,卻被這陌生人說出香火情來,何況他並不認識對方,他很肯定。這等人物,見過一面應該永生不忘才對。
那少年道:“你的劍法裡,有我一箇舊識的影子。說舊沒多舊——幾年前吧。他的劍法犀利無雙,很好認。”
鄭琮琪探問道:“敢問那位前輩貴姓是……”
那少年道:“姓寧。”
鄭琮琪恍然,拍手道:“原來是寧師兄。那就不奇怪了。宗門中的劍修,我就服他一個。啊……”他突然發現,不知不覺,自己把師門禿嚕出去了。不過對方認識寧師兄,也不是外人,應該早知道了。
少年道:“你還稱呼他師兄,他還沒有結丹麼?”
鄭琮琪道:“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準備閉關。剛入門兩年,已經到了金丹的門檻,已經是奇才了。師尊都讚不絕口,可是您……”修士相交,大部分還是按照修為的,這人幾年前莫非也是個築基修士?那他結丹也夠快了。
等等……
他恍惚記得,寧師兄提過某個天才劍修,言辭之中,頗有欽佩之意,甚至自嘆弗如,莫非就是……
少年微笑道:“看來你知道我,寧兄想來也沒忘了我。”
鄭琮琪道:“當然了,您這樣的人物,誰能忘記?”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恭維,但他是肺腑之言。鄭琮琪沒學過阿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少年笑道:“既然寧兄和你提過我,想必也是親近人。那我也就不客氣,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二八三
擎天觀矗立在青天之下,白牆綠瓦,重樓鬥閣,簷角向上飛起,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高昂著頭,仰望天空。
晉龍子重新來到擎天觀前,望著這樣的氣象,也不由暗自驚歎。之前擎天觀本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觀,當年就氣派非凡。但當初京城最宏偉的道家建築,非國師府莫屬。其他道觀有錢也不能僭越。但之前一把大火燒光了擎天觀,國師府隨著主人的失蹤沒落下來,到現在已經是滄海桑田,時移世易了。
擎天觀如此毫無顧忌的擴建,是不再顧忌國師了麼?還是說,擎天觀就是新的國師府了?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幾分不耐煩。
晉龍子回過神來,不必轉頭,他就能想象鄭琮琪那副永遠高傲不屑的神色,老實說,挺討人嫌的。
然而這個討人嫌的小子,現在是自己的同伴。
之前鄭琮琪在乾真下院大鬧一場,便即消失。晉龍子好不容易把地玉道人應付走,正在憂慮如何聯絡上派高手,為那鬥法做準備,卻發現鄭琮琪去而復返。
鄭琮琪倒也直截了當,上來就道:“我看你們找不到高人赴會,你看我怎麼樣?”
晉龍子著實嚇了一跳,鄭琮琪的修為實力當然是好的,乾真下院,包括洞真下院都比不上,晉龍子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但這人的用心太值得懷疑了。
本當拒絕這莫名其妙的提議,鄭琮琪卻說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理由。晉龍子只得答應下來,把自家最強修士這個名額冠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
雖然不覺圓滿,但晉龍子好歹安慰自己,鄭琮琪也是不錯的選擇,一則實力不俗,二則,誅心而論,此行必然冒險,參加鬥法又是險中之險,那鄭琮琪犯險,他又不心疼。
只是在鬥法之前的這幾天裡,和鄭琮琪的相處令人牙疼。
鄭琮琪是刺頭,有意是刺頭,無意也是刺頭。看得出來,因為另外的原因,他是打算和乾真下院好好相處的,但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沒一件讓人舒心的。除了老滑頭晉龍子,都有打死他的衝動。晉龍子也不過控制的稍微好些。
好在時間不長,就到了鬥法會的日子,晉龍子和鄭琮琪同來赴約,一起來的,還有洞真下院幾位掌院。晉龍子挑選了幾個精明幹練,性情穩健的一起前來,所有的刺頭都留在院中,同伴中有一個惹事精就夠麻煩的了,哪還吃得住好幾個?
擎天觀前,門庭若市。在京城有名號的道觀、出過修士的世家,甚至俗世中的貴胄名門都
有人來赴約。京師修仙界的實權人物更是幾乎一個不差,晉龍子等在其中毫不顯眼。他看到這樣的情形,反而安心,尋思:原來擎天觀真是為了立威,並非針對我乾真下院,如此甚好,我不出頭,靜觀其變就是。天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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