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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寧湛說了這些之後,袁氏久久地沉默不語,半晌後才啞著嗓子道:“你是說如今淵兒的腿已經是瘸了?若不是這般,他也不會主動將世子之位傳給你吧……”說罷長嘆一聲,眼眶微紅。
她怎麼不知道寧淵與寧湛兄弟情深,寧淵受過,只怕最難受的就是寧湛。
從小到大,他這個做弟弟的最維護的也就是寧淵這個哥哥,甚至比維護父母親人還要盡心。
寧淵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她又怎麼能苛責寧湛?
這不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麼?
她可不是這等迂腐之人,許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盡到責任啊!
袁氏心中劃過萬千種情緒,有些酸楚,有些微澀,最終才牽起一抹笑來,“我知道這事與你們夫妻無關,起來吧!”
“這……”
蕭懷素微微有些猶豫,見袁氏對她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扶著寧湛一同站了起來,又見袁氏轉向了寧遠,道:“你這個做父親的好歹知道為兒子出口氣,也算沒白擔這個名。”
“兒子受傷,最難過的莫過於你我,我就是怕你難受,所以沒有寫信告訴你,如今回到西安本想對你坦白的,卻不料……”寧遠說罷目光一轉,帶著幾許鋒利地掃向了寧灃,冷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訊息這般靈通,竟是打探到了京城來?!”
“父親冤枉,我也是關心四弟之故,卻不想夫人竟然還不知,我不是有意說破的。”
寧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帶著馬晴雯也與他一般,夫妻倆同時喊起了冤。
姜姨娘見她所希望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心中不禁暗恨一聲,面上卻又帶了一抹悽苦之色,嬌嬌柔柔地伏跪在地,“侯爺,您真是錯怪三爺了,他不過也是念在兄弟之情問了那麼一句,著實不知道夫人竟然還不知,也是他魯莽了些……”又轉向袁氏磕了個頭,“還請夫人念在他是無心之過,饒了三爺這一次!”
“你家三爺哪裡有錯?!”
袁氏牽了牽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也不過是怕我矇在鼓裡,拼著要被侯爺責罵都要為我報信,這樣的孝心我記住了。”
“夫人明白就好。”
姜姨娘一臉大幸的模樣,又對袁氏施以深深一拜,垂下的目光中卻是冷芒連閃,她知道袁氏不簡單,可誰也不是傻子,這次袁氏沒有遭她的道,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來日方長。
“罷了,你們各自先下去歇息,我與夫人還有話要說。”
寧遠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如今回到侯府他最想的便是袁氏,自然想要與她獨處,還有她剛才的失態也讓他心裡一驚一涼的,就怕倆人的關係再回到往昔,這是他說什麼也不願意看到的事。
“那咱們就先退下了。”
姜姨娘含著淚點了點頭,又不忘對寧遠投去關切的一瞥,卻見寧遠的目光壓根就沒有往她身上掃,不禁很是失望,暗暗咬了咬牙,在馬晴雯的攙扶下退了出去。
“父親保重,兒子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寧灃對著寧遠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去。
易姨娘猶豫了一陣,不過見著寧澤剛才像是與寧湛說妥了什麼,心中微定,這便也帶著兒子行禮退下。
阮氏卻還立著沒走,又上前請示了一聲,“侯爺,今晚的宴席是否還照常舉行?”
原本是給寧遠以及寧湛一行接風的,可眼下寧遠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能不能赴宴,當然一切還是以身體為重。
“照常,我沒事。”
寧遠點了點頭,又見在場中頗有些無所事事的白漣漪,吩咐阮氏道:“你為白姑娘安排個苑落,最近她都要住在府裡。”
“是。”
阮氏這才點了頭,又上前來與白漣漪交談一番。
寧乾與寧雨雖然靦腆了些,但也知道幫母親做事,與阮氏一道引著白漣漪先行下去了。
“父親,我先背您回去屋裡歇息可好?”
寧湛與蕭懷素站在一道,寧遠的目光卻是轉向了袁氏,便聽袁氏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眼下先顧著你這雙腿,等治好了你再逞能也不遲!”一番話說得寧遠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一笑。
寧遠期待地看向袁氏,“那你陪我一道回去?”
“行了,走吧!”
袁氏不置可否地點了頭,便見寧湛背起了寧遠,蕭懷素亦是自發地上前來扶住了她,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寧淵的事情雖然已經成了遺憾,但在她身邊依然有孝順的兒子與媳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