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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素自然是不知的,寧湛也沒將這個潛在的危險告訴她,若是順利過了,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雨絲如線,馬車軲轆轉動著,慢慢地石橋已然在望。
為了減少過橋時承重的壓力,整個車隊都分散了,一隊一隊地透過。
等著蕭懷素他們母子的那輛馬車過橋時,寧湛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跟隨在左右,路面有些溼滑,車行得慢,他又囑咐了車伕謹慎小心,是以一條不長的石橋都走得萬分小心。
突然,寧湛耳尖一動,他怎麼覺著好似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水聲很急,似乎成奔騰之勢往石橋這裡湧來,他回頭一看,瞳孔頓時縮成了一線。
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猛烈的洪流從上而下往石橋這邊奔湧而來,就像一群脫韁的野馬,爭先恐後地想要擠進那狹小逼仄的橋洞下。
“阿湛,快些!”
寧淵此刻已經過到了橋對岸,見此情景也是面色一變,趕忙高喝了一聲。
寧湛點了點頭,又吩咐車伕道:“快,眼下快些過橋!”
雨聲淅瀝,河水的震動之聲又滾滾而來,蕭懷素根本沒有聽見馬車外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覺得車身一陣晃動,她不禁將元哥兒抱在了懷裡,面色也顯出一抹凝重來,吩咐代兒道:“看看外面怎麼了,剛才還行得慢,怎麼此刻又走得快了?”
“是,少奶奶!”
代兒應了一聲,這便撩簾子看了一眼,那水聲越來越近,猶如怒吼的奔雷一般,她看了一眼便縮回了頭來,心中悸悸道:“咱們的馬車正在過橋,隻眼下河水有些急,六爺讓車伕快些駛過橋去!”
“果真是這樣?”
蕭懷素也覺得心中有幾分不安,遂包緊了元哥兒,好在元哥兒眼下睡得正酣,也沒有意識到身邊正在發生著什麼,只順從地倚進了母親的懷抱,還舒服地調整了睡姿。
“懷素別怕,咱們馬上就過去了!”
寧湛的聲音從車外傳來,隔了一層水聲讓人聽不真切,可知道他就在他們母子身旁,蕭懷素有些慌亂的心又安定了不少。
而就在這時,奔湧的水流已經湧到了石橋,不停地拍打著原本就有些鬆散的橋身,高高濺起的浪花灑在了馬車上,就如下起了另一場花雨。
突然,原本護住橋身兩側的木樁在水流的衝擊下斷成了兩截,整個橋身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咔咔”聲,聽在耳裡就像老舅在啃著一截髮爛發黴的老樹根一般。
水流不斷地湧了過來,石橋終於經不住折騰,眼看著蕭懷素他們的馬車就要順利地駛過了石橋,而就在這個時候,橋的一頭終於承受不住那股大力,徹底垮了下去。
寧湛臉色一變,眼見著馬車就要往那斷裂處衝去,他一甩手中的馬鞭,牢牢地纏住了車轅的一角,使出全身力氣穩住了去勢。
車伕也在高聲喝著,拉緊了韁繩,雙手都被磨出了一條條血道。
“不好了,橋身也要塌了!”
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便見有幾人飛躍而起,幾個縱身間便躍到了馬車旁邊。
又是一陣轟隆的河水湧來,橋身就像被泡爛的豆腐塊一般紛紛瓦解在了河水中,馬車一陣晃動著,卻又險險地立穩了。
眾人都有些不敢去看這個場景,原以為馬車會隨著水流一同給沖走,卻不想原本掉入水中的馬車卻被四人分左右給穩穩地架住,定睛一看,才知竟然是寧淵與寧湛父子,還有石毅與石娟兄弟。
四人就這樣踩在水中疊起的石塊上,任憑河水怎麼樣衝打依然紋絲不動。
“快,快去幫侯爺和世子!”
護衛們立時想往斷裂的橋身這邊跑來,卻被寧淵給喝住了,“眼下橋身受不了重量,你們想辦法用繩子給套牢了,將咱們拉上去!”說罷又運足了內勁在水中扎穩了腳步。
寧湛的內勁也不輸給寧淵,此刻馬車中坐著的是他的妻兒,他自然也不會鬆手。
石毅與石娟兄妹武功要弱些,可也不敢撒手,只咬牙努力地支撐著。
拉車的兩匹馬兒都在水中撲騰著,車伕還算機靈,此刻見危機暫緩,忙涉在水中用刀割開了套馬的韁繩,由著那邊拉著繩索涉水而來的護衛將這兩匹馬兒給牽上了岸去。
而馬車裡,蕭懷素已在初時的慌亂下恢復了鎮靜。
就在剛才馬車一陣傾斜,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甩到了一邊,幸好有代兒撲過來擋住了她,在她身下做了肉墊,而懷中的元哥兒卻仍然是一臉酣相,只咂巴著嘴巴又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