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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便相攜上了馬車。
馬車算不得寬敞,所以王氏只留了春柳在車裡侍候著,小菊轉而跟著夏荷坐進了後頭跟著的一輛馬車。
“走吧!”
杜老夫人抱了蕭懷素在懷中,沉沉地一嘆。
王氏吩咐了一聲,馬車這才嗒嗒地跑了起來,蕭懷素立時覺得一陣顛簸,就勢往杜老夫人懷中依近了一分。
王氏看了便笑道:“懷素可是沒坐過馬車?”
蕭懷素點了點頭。
杜老夫人便輕輕點了點她的鼻頭,“眼下路途可遠著呢,中途叫苦的話外祖母也不會叫停,你可是想清楚了要同咱們一起走?”
都到這份上了,還能不走嗎?
蕭懷素偏頭看向杜老夫人,略一癟嘴,“外祖母可是嫌棄懷素,不想帶我走了?”
“你這小丫頭,果真是人小鬼大!”
杜老夫人終於掃去了那一臉沉鬱之色,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王氏也在一旁附和道:“還是有懷素在的好,婆母臉上的笑都能多幾分。”
想到剛才,任誰心裡都來氣。
來送他們離去的除了長興侯夫婦便只有蕭逸海了,蕭老夫人連個面都沒露,只派了手底下的婆子問候了一聲,這是心裡還在氣著呢!
自然,跟隨他們一起離去的還有那幾大車的嫁妝,任誰看了都心疼不是?
不過蕭老夫人眼皮子也的確是淺,當初怎麼就和這樣的人結了親家?最後還把女兒也給折了進去!
但凡婆婆通情達理手腕精明些,管束兒子,持正家風,媳婦也不會落到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吧?
杜老夫人心裡嘔的是這事呢!
王氏知道這已經成為了杜老夫人心中的結,一時半會也是解不開的,遂說起了其他,與蕭懷素一左一右地逗起了老夫人開心。
蕭懷素的確是個聰慧的,聞絃歌而知雅意,與王氏配合默契,倒是讓她又驚訝了一陣。
杜伯嚴已是在門外等候著,隨行的還有一大隊杜家的護衛。
見到不遠處徐徐而來的幾輛馬車,杜伯嚴趕忙讓人卸了門檻,馬車這才魚貫地出了蕭府的大門。
杜伯嚴上前問候了一聲,“母親,大嫂,可是能走了?”又向後看了看幾輛裝貨的馬車,打包的紮實還蓋了厚厚的灰色帆布,車轅上坐了跟車的人,一切都有條不紊。
春柳撩了簾子,王氏對杜伯嚴點了頭,“都齊備了,咱們走吧!”
蕭懷素也跟著探出頭來,對著杜伯嚴笑著眨了眨眼睛,“四舅舅!”
杜老夫人在她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眸中卻蘊著絲笑意,“這丫頭要出府了反倒精神了不少!”
杜伯嚴對著杜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轉向蕭懷素道:“懷素該是第一次出門,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緊著給四舅舅說,若是嫌馬車走得快了咱們就壓下來,慢慢走不著急!”話語中足見體貼。
蕭懷素心中自然一暖,趕忙擺了擺小手,“不礙事的四舅舅,馬車裡點了暖爐,又墊了褥子,厚厚的一點都不顛簸,懷素坐得很舒服!”
杜伯嚴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又提醒杜老夫人與王氏他們坐好了,一行人這便啟程了。
蕭懷素湊到車窗邊,輕輕撩起了車簾一角往回看去。
長興侯府門前寂寥,就連蹲守在兩旁的石獅子也顯得無精打采毫無生氣。
自從杜伯姝出殯後,府中的白縞便陸續撤了去,只餘侯府門前掛了兩盞白燈籠,畢竟不久後蕭家三房又要迎娶高邑縣主了,門口的白燈籠只怕也是做做樣子,等到杜家的人一走指不定裡裡外外就要一片飄紅了。
蕭懷素轉過頭輕聲問了一句,“大舅母,咱們還會回來嗎?”
或許真正的蕭懷素從來沒有出過侯府的大門,這一走她說不清楚心裡是否有留戀,這個時代對她來說是全新的旅程,在哪裡她都要學著適應不是,至少現在她已經為自己尋到了一個最好的前程。
王氏目光一閃,又與杜老夫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坐到了蕭懷素跟前,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低聲道:“眼下只怕不會了……不過將來,等著你出嫁的那一天還是要回來的!”
蕭家的女兒自然在蕭家出嫁,不管蕭家今後是輝煌和落敗,這是改變不了的命運。
但至少在蕭懷素成長的這幾年裡能夠安心地呆在杜家。
若是真將她留在蕭家養著,父親是個提不起的軟蛋,又遇到高邑縣主這樣的繼母,指不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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