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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邑縣主……
王氏在心中默唸著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杜伯姝如何就和她成了知己好友?
高邑縣主的夫婿原是惠恩伯董家的二公子董然,倆人成親幾年膝下已是育有一女董嫣,如今董然死了,縣主當然能夠改嫁,只不過這嫁的人若真是她妹夫蕭逸海,那就的確不是那麼令人愉快了。
王氏眸色一黯,轉頭在春柳耳邊吩咐了幾句,春柳聽得連連點頭,轉身悄然而去。
夏荷上前扶了王氏的手繼續往靈堂而去,小聲問道:“夫人這是要打聽蕭家的事?”
王氏腳步一頓,深吸了口氣,“蕭家給咱們看的不過是表面罷了,只怕真有些髒汙埋著,若是不將這些事情給挖出來存個心眼,將來把懷素一人放在這虎狼窩裡我怎麼能放心?”
王氏說罷刻意加重了腳步聲,阿房與阿桂聽到動靜趕忙站了起來,見著來人恭敬地蹲身行禮,“見過親家大夫人!”
王氏淡淡地點了點頭,手一伸夏荷便已經遞來了點燃的長香,對著杜伯姝的靈牌拜了拜,將長香插入紫金爐中,這才轉頭掃了一眼,眸中已是多了幾許冷意,“怎麼給我家姑太太守靈的人就剩下了你們兩個,那些個丫環姨娘呢?主子還沒歇著,她們倒是躲起了懶,這就是蕭家的規矩,真正是好!”
“這……”
阿房急得滿臉脹紅,卻不知道怎麼面對王氏的怒火,只能“撲通”一聲跪下,口中連連稱道:“親家大夫人息怒!”
阿桂也跟著跪了下來,卻有些不服道:“奴婢們也是受人差遣,主子們的事又怎麼敢過問?就算是通房丫環那也高奴婢們幾頭,更別說姨娘還是半個主子……”
王氏微微眯了眯,冷笑一聲,“所以你們就敢在背後議論主子,連高邑縣主也給編排進去了?”
聽到這話阿房身上一軟,立時嚇了個魂飛魄散,沒想到她們倆人在這裡說的閒話竟然入了杜大夫人的耳朵,這下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阿桂雖然變了臉色但到底比阿房鎮定了許多,她嚥下了口唾沫,伏身在地。
今兒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便說出了那些話來,身在三房,對著個慈善的主母日子總要好過些,她們誰都不希望高邑縣主嫁進蕭家,又加上心中有些義憤,這才一時口無遮攔。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自然是收不回來的。
“奴婢該死!”
阿桂對著王氏重重地磕了個頭,冷汗順著額頭滴落在地,“只是這話是奴婢一人所說,與阿房無關,還望親家大夫人網開一面。”
王氏冷哼了一聲,扶了夏荷的手落坐在身後不遠處一張紫檀木交椅上,看著跪下的倆人瑟瑟發抖的模樣,這才緩聲道:“這本是蕭家的事,我也不想管,”頓了頓,見倆人明顯鬆了口氣,又道:“若你們能老實地回答我問的事,今兒你們說的話就當我從來也沒聽到過。”
阿房如蒙大赦,忙扯了扯阿桂的衣角,拉著她拼命地點頭,“親家大夫人請問,只要奴婢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王氏默了默,問道:“高邑縣主與你們家三太太交好有多長時日了,又是幾時住到蕭府的?”
阿房一怔,想了想才道:“縣主與太太交好也就是這半年的事,至於住到咱們府上,便是太太病裡那一個月,縣主特意住進府中照顧她……這一住就沒再走了。”
王氏心底冷笑,好個司馬昭之心,只怕府中上下都看出來,就伯姝那個傻丫頭被矇在鼓裡。
阿桂算是弄明白王氏想知道些什麼,只要往她心裡說去,指不定今兒個便能躲過這一劫,想到這裡又趕忙補充道:“照理縣主的事情奴婢們不好插嘴,不過卻有人看到過,說是太太還在病中呢,縣主說是來照顧,有一天清晨卻是從老爺房中出來的……”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氏的臉色,見她面色一沉,遂也低頭不再說什麼。
“好,今兒個你們說的話我自會下去求證,若是查出你們所言不實,”王氏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嗓音倏地一沉,“這可是在你們三太太靈前,她可在看著你們!”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灌進了靈堂,案頭上的燭火明滅不定,在悽風冷雨中更顯驚惶,阿房與阿桂頓時打了個哆嗦,趕忙伏在了地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謊言!”
王氏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扶著夏荷的手起身,慢慢踱步到了門口,腳步一頓,頭也沒轉地說道:“今兒個這事不準對誰吐露半句,不然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奴婢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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