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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小沙彌便來回稟說是杜伯姝的牌位已經刻好上了紅漆,眼下正擺在大雄寶殿後的供奉堂裡,請杜老夫人一行前去過目。
看過之後杜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頭,眾人也打鐵趁熱地上了這第一柱香,這一天的事情便算是辦完了。
離開大相國寺時,蕭懷素與杜延玉上了杜老夫人的馬車,王氏則與女兒杜延雲單獨坐了一輛車。
屏退了左右,王氏這才拉著杜延雲的手拍了拍,輕聲問道:“有沒有見著人?”
杜延雲臉上一紅,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隔著樹叢呢,再說人在山腳下,哪裡看得真切。”
王氏聽了抿唇一笑,“這也不著急,總有機會的……”頓了頓,見女兒一臉嬌羞的模樣,又說了一句,“橫豎樣貌是不差的,人品行事你也見過了,倒是真的好!”
杜延雲含羞帶怯地依進了王氏的懷裡撒嬌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母親操心得太早!”
王氏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女兒的烏髮,輕聲感嘆道:“母親會為你作主的,不管……”後面的半句話斷在了王氏的舌間,杜延雲也沒有聽清,只是心中對顧清揚的好感又隱隱地往上攀了一分。
☆、第【41】章 赴宴
到了三月裡各家的賞花宴、喜宴、壽宴、滿月宴爭相登場,王氏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帶著杜延雲踏足各種社交場合。
杜老夫人慣不愛這些熱鬧,能推得也就推了,反正有王氏出面應酬她倒是放心的。
杜延玉年紀還小便也沒有跟去,留在府裡與正在孝中的蕭懷素做伴。
這一日是景國公府的老夫人祝壽,王氏早早地便帶著杜延雲來向杜老夫人辭行,蕭懷素本就待在一邊,自然將倆人這一身刻意的妝扮看了個分明。
王氏端莊持重,穿了一身淺藍色銀紋素繡的對襟褙子,頭上插著明晃晃的銜鳳珠釵,貴氣卻又不顯奢華。
杜延雲則穿了一身玫紅色繡淺金色蓮花紋的撒花窄袖褙子,絳紫色挑線緙絲長裙拖曳在地,隨著她的行走閃出淡淡的光華,頭上挑了同心髻,垂下水晶纓絡,她的面板本就白皙,這麼一打扮更顯得光彩照人,漸漸顯出少女明媚的風姿。
杜老夫人目光一閃,卻還是點頭讚許道:“是該穿得這樣喜氣,今日我去不了,你便幫我向顧老夫人告個罪!”
杜顧兩家交情不深,但聽說顧老夫人是個極其講究的老太太,杜老夫人自問和這樣的人也說不到一塊,索性便推了去,由王氏出面更好。
王氏笑著應了一聲是,又向著杜老夫人行了禮,這才帶著杜延雲退了下去。
杜老夫人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了蕭懷素,有些無奈道:“丫頭,你舅母這般看重顧家,那心思可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可讓我說什麼才好?”
蕭懷素心思一轉,便明白杜老夫人說的是什麼,只笑道:“外祖母這是操心過甚,兒孫自有兒孫福,其實我看世子爺也不是不好……”頓了頓,見杜老夫人豎耳在聽,便又接著道:“連外祖父都對他有幾分賞識,將來就算再不濟,想必也能護得一家妻兒老小!”
自從那一日顧清揚與杜老太爺對弈後,得空了倒是不時地跑來杜家做客,也到內院拜見過杜老夫人一次,可那次王氏與杜延雲卻是不在家中,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呆在外院,蕭懷素倒是見過他幾次。
“你這丫頭倒是想得深遠!”
杜老夫人聽了這話倒是笑著摟了蕭懷素在懷中,“可不是得了你外祖父點撥,這腦袋著實也開竅了,”說罷又有些惋惜,“這話我也只與你說,若是同玉姐兒講,只怕她是半點聽不明白!”
蕭懷素抿唇笑了笑,“其實我也挺羨慕三表姐的,萬事不愁,無憂無慮的。”
杜老夫人扯了扯唇角卻沒再說話,只是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午膳後小睡了一會兒,杜延玉便來找蕭懷素,青梅還捧了個黑漆木的雕花匣子,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麼。
倆人窩在臨窗的炕頭上,杜延玉這才神秘地開啟了黑匣子,竟然是滿滿的珠翠頭花,屋內頓時一片光華流溢。
蕭懷素細看了一陣,又覺得這像是被人改過的,樣式有些奇特,再看杜延玉時,她已是得意地仰起了小臉,“漂亮吧,這是開年新得的頭飾,我改了好幾樣,你看合不合用,儘管挑些就是。”倒是很大方地將匣子推到了蕭懷素跟前。
蕭懷素隨手捻了一隻蝴蝶髮簪,是覺得有些眼熟。
按著春季裡的份例她也得了好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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