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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山崖,下面的人群就被擋住了。只能聽到昔日隨從絕望的嘶叫和趙鴻儒孫子被驚嚇後聲皆力嘶的哭喊。隨風搖擺的灌木中,綠幽幽的狼眼若隱若現,李衛青不知道下面還有多少隻狼,他也不敢下去,槍裡還有一顆子彈。‘下去也是送死,多死一個還不如少死一個’。他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從這一面下去再繞過一個山頭就是來時的大路了,白天休息的時候他看過地形。撿了一根樹枝開路,李衛青摸索著,連滾帶爬的跑著。乾冷,乾冷的冬夜,李衛青感到自己滿身都是汗水。
狼和人的戰鬥終於在天亮時結束了,人群跑了幾個,其他的都躺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一個嬰兒在他母親的身下嗚咽著。那個女人面向山崖趴著。她的脖子被咬斷了,背上被撕咬的內臟都能看到。它的丈夫倒在她的腳下。
母狼清晰的記得這一家,那個男人最難對付,空手打死了它好幾個同伴,他一直死死地護衛著他的妻兒和老父親。他要是逃跑,狼群絕對沒有辦法阻止。那些紅衛兵小將早在狼群攻擊時四散逃跑了。男人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逃不掉。就成了今夜最大的犧牲品。
母狼很佩服那個女人,在她的男人死去之後。她將孩子放在靠牆的角落,她在前面死死地守候著。她的胳膊被咬斷了,大腿被咬斷了,她也沒有放棄。直到她無力了,她轉身爬在了孩子的身上。
母狼也受傷了,它走路一瘸一拐的。它走到那個小孩身邊,小孩被壓得死死地,只露出鵝黃色的帽子。小傢伙的腦袋在母親的身下蹭啊蹭啊!可能是被憋壞了吧。
母狼將那個女人掀翻了過去。
小傢伙靠崖躺著,小臉被凍的紅撲撲,兩隻眼睛黑亮黑亮。他好像不害怕母狼,手腳在襁褓裡蠕動,嘴裡還嗚嗚咽咽的咿呀著。哽咽的神情好像在述說著剛才的委屈。
母狼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小傢伙臉臉上的淚珠,他一點也不害怕,可能把母狼當成了常見的大狗,還咧開嘴朝母狼笑了一下。
一頭藏青色的老狼走了過來。剛吃過人肉的嘴角還在滴答著血滴,母狼記得它最喜歡吃新鮮的嫩肉。它對著小傢伙嗅了嗅,張開了如簸箕的大口,它要吃掉小傢伙。母狼發怒了,聳起的毛髮一根根立了起來。
小傢伙和她死掉的崽子多像呀!她不允許它吃掉他。母狼咆哮著,齜著牙對老公狼咆哮,她不介意和它再撕咬上一場。終於,老公狼退縮了,它低著頭一步一步的退著向其它屍體走去。
小傢伙好像餓了,脖項間掛一件銀質長命鎖,他胖乎乎的小手蹭啊蹭,終於蹭到了嘴邊,他滋滋的吮起來。母狼的**有點發脹,剛才吃飽了,乳汁也充盈起來。母狼試著把**擺在了小傢伙的嘴邊。他竟然一下子叼了起來,津津有味的開始吸吮。他可能餓急了,嘴角一鼓一鼓的起伏著,吸的母狼有點痛。她那個小狼崽子當初也是這個吃法。母狼空落落的心好像有了著落。
在母狼給小傢伙餵奶的過程中,狼群都漸漸的停止了進食。它們都不解的看著母狼,母狼懶得理它們,它們怎麼能理解它對幼仔深深的思念。
小傢伙吃飽了,咂咂嘴吧,大眼睛不眨的望著母狼,依依呀呀的噫語著。還伸著兩隻手在母狼腿上亂抓。母狼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它決定餵養他,把他當成剛剛死去的狼崽子。
叼著他胸口的衣襟,小傢伙挺沉的。母狼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窩走去。
第四章 孤隼峰舊事
時光的指標旋轉到了77年的夏天。華夏經過跌宕起伏的運動平靜了下來,到處一片欣欣向榮。這場劇烈的運動席捲全國,諸多城市在這場運動中風雨飄搖。可對於八百里秦川山區來說,卻沒有什麼變化,畢竟運動是人在操縱的。人員相對稀少乃至絕跡的大山中,枯榮興衰,草長鶯飛,與以前一模一樣。
秦嶺腹部的太白山脈平均海拔三千米以上,人跡罕至,周圍大大小小几十個山峰多為原始森林一樣的存在,亂石嶙峋,古木參天。這裡是動物的天堂,人類的足跡似乎無法蔓延到此。
於群山環繞之中有一孤隼峰,聽名子就能想象到它的雄奇了,孤立,挺拔,于山腰起直上直下,這樣的地方按理人類是無法存在的,可在山頂那鬱鬱蔥蔥的林木間今天卻飄出了一絲絲炊煙。透過樹葉濃密的縫隙,下面的樹根下生有一堆火,上面一條不知什麼動物的腿油光發亮,滋滋的油星飛濺著,飄蕩著濃香。
兩個大人,四個孩子,夕陽,烤肉,多麼其樂融融的畫面。可是仔細觀察,又發現這幅畫面是那麼的不協調。
四個孩子三女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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