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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原來她與拓拔燾已經相隔了一個盛夏的距離。
並不是沒有機會一走了之,他根本沒有派人禁錮她的自由。
她依然是舉足輕重,甚至外傳聖眷更隆的“國師”。
只是……臨行前,他曾說過,請她等他回來。所以就算要罵他也好,要怪他也好,要不能原諒他繼續冷淡他也好……總要先等他能平安歸來。
這份複雜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林飛自己也不甚明白。
每與拓拔燾分開都會湧上心頭的不安,這一次卻轉化成為了深淺不勻的思念。
江南之行的一路,到底是摧毀了她和拓拔燾之間的信任。還是建立了某種新的聯絡……
她來來回回地踱步,目光遠遠地穿透連綿的宮牆,一直望到最遙遠的青山。想說真是活該啊,區區蠻族妄想攻打漢人的領域就讓他再多吃些苦頭吧。內心翻絞的卻是不安、恐慌、牽掛以及最不想承認的思念……
“國師!”
使者在身後催促。
“我不會寫信勸他的。如果那種方法有用,他就不會跑到前線去了。”苦澀地笑了笑,她垂頭握緊窗邊的檀木香爐。
所謂的王者之器,難道就是永遠沉浮在危險的漩渦中並且樂此不疲嗎?
“你叫什麼名字……”
“哎?”使者霍然抬首,驚愕道,“國師在問小人的姓名?小人崔柳。”
“崔柳,一路辛苦了。但是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呢。”林飛倏然轉身,晶亮的眼眸發出懾人的光芒,“你是真的想救陛下嗎?”“當然!”不知國師為何突有此言,但崔柳沒有低頭,而是昂首對視。
“好。”林飛點點頭,“反正我在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信任的人,除了相信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你知道為何此次出兵,我國要留下一半的兵力嗎?”
“是為了防止夏國來攻。”
“你知道為什麼此次陛下聯合鄰國兵甲共同出兵,抵禦南軍,卻沒有召集夏國嗎?”
“夏國國主背信棄義派人刺殺了先王。為我國首敵!”
“很好。那麼……”林飛回眸,映和著窗外斜陽,眼中一瞬間滲透出一圈灑金的耀光,沉聲喝問道:“——你是為先王效命,還是為陛下盡忠呢。”
崔柳略微怔忡,隨即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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