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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幾乎沒有一點點的焦距,他的聲音已經微弱地不能再微弱:“十二刀啊,整整十二刀,爸爸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她幾乎已經被砍的血肉模糊了,送往醫院的路上,她便因為失血過度而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淡了下去,後來漸漸地聽不見了。
凌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何季北,她也被他小時候的故事給弄得十分難過,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是好,於是只能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地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何季北把臉埋在了雙手中,看上去他的整個人似乎被這段傷人的回憶給弄得傷感異常,他這樣血淋淋的傷口,揭開一次,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不知道要過多久這個傷口才能完全地癒合呢。
凌夏仍然安安靜靜地陪在他的身旁,只是小聲地對他說:“如果你很難過的話,哭出來吧,哭一哭的話,或許會好受的多。”
她的話音尚未落,突然被何季北一把拉到了懷裡,他垂下頭,重重地抵在她的肩膀上。
凌夏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心中一陣緊張,她想掙扎出來,可是剛輕輕的一動,就被他擁得更緊了,他伏在她身上,甕聲甕氣地說:“你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好。”
看到他這個樣子,凌夏想不出拒絕的話語,她懸在他身後的手,遲疑著,就那麼一點點地落了下來,放在了他背上沒有受傷的地方。
何季北抱的她很緊,隔了幾層薄薄的衣衫,他的心跳在她聽來,清晰異常。
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凌夏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頻率完全亂了,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咚咚作響。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擁抱著,時間一點點地從他們的身邊流淌而過,窗外的燈紅酒綠依然,人世間的紛紛擾擾也不曾變過。
過了許久,何季北才一點點地鬆開她,他有些歉意地對她說:“小丫頭,對不起了,我剛剛有些失態。”
凌夏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讓這種略微曖昧的氣氛淡了一些,她也好平靜一下紊亂的心跳。她對他笑笑:“沒有關係的,只要你心情不那麼糟糕了就好。”
何季北笑了笑:“沒事了,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早就應該淡了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在你面前這麼失態,以後千萬不要笑話我啊。”
他痊癒的還真是快,凌夏看著轉眼間變得又跟個沒事人似的何季北,心中忍不住的一陣敬佩,她說:“在心裡憋太久也不好,你早就應該跟一個人說一下了,心中如果裝了太多的事情的話,會很累的。”
何季北點點頭,眼睛裡帶了些許氤氳的霧氣。
凌夏指了指他的後背,小心地問他:“你的傷口怎麼樣了?還是很疼嗎?我覺得還是最好去醫院吧,沒事的,如果你這麼靠著,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萬一傷口感染了呢?這麼重的傷都不去醫院,你真是嫌命長了是不是?”
一談到傷口的問題,何季北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擺擺手說:“多大點事啊,看你緊張成什麼模樣,我都說了很多次沒事了,你偏偏不信,當時我剛剛出來混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個嚴重多了。”
凌夏嘆口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護,真是……我說,你不是走學術的路線嗎,怎麼還有空來混社會?真是想不到。”
何季北笑了下:“怎麼,這個有衝突嗎?這些年來,我都適應了。”
看著凌夏不太相信的目光,何季北說:“好吧,雖然我父親是淺川最大的黑道頭目,可是我並沒有跟著他混過,可以這麼說,我過的還是正常人的生活,除了有時候會遇到點小麻煩外,其他時候生活還是很平靜的,我不想跟他走一樣的道路,所以努力地在學術方面讓自己出彩。”
凌夏還是有很多疑問,她說:“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那次在落城火車站,你救出丟丟來的時候,給那兩個人看了什麼東西,讓他們那麼害怕?”
何季北嘆口氣:“不是吧,小丫頭,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呢?我告訴過你好幾次了,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會不好。”
凌夏攤攤手錶示無所謂:“既然都已經告訴我了,為什麼不告訴全了呢?”
或許是因為他們兩人在裡面呆的時間有些長了,外面等候已久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們試探著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後開口道:“少主人,您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他們的聲音後,原本心情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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