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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杜紛紛想挺直胸膛,卻因為寒冷而又弓成蝦型,“我就是江湖人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哪裡不平往哪裡矗的路、人、甲。”
“……”楚越徹底偃旗息鼓。
難道是被她的慷慨陳詞而震得說不出話來?
杜紛紛暗自檢討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張揚,早知道他如此不經嚇,她就應該用懷柔政策,含蓄一點。
於是,她又很含蓄地解釋道:“不過其實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你千萬不要因為你我之間的差距而自卑、而太過高山仰止我。呵呵。”
“高山仰止不是這麼用的。”
“……”她乾咳一聲,“你到底為什麼殺賈瓊?”最好的防守就是反擊。
楚越又不吭聲了。
杜紛紛一步一步地向前摸索著,身體凍得有點僵,但是她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近在眼前,又怎麼捨得如此前功盡棄?
她忍不住出聲道:“喂,好歹我也是來救你的,你就算心裡不感動,嘴上也要感激一下吧。”
“你走吧。”他的聲音沉沉的,好似吃了一整個稱砣。
……
杜紛紛突然想道:唐不平當時扮演的楚越還真是保持原汁原味。她實在是錯怪他了。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份上,她只好下猛藥了,“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是唐菁菁的朋友,是她讓我來救你的。”
楚越淡淡道:“菁菁不會交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的朋友。”
……
以為用激將法就會對她有用?哼,他真是……真是太瞭解她了!
杜紛紛昂頭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紛紛是也!”
楚越皺眉,“綿雨刀杜紛紛?”
杜紛紛心中微微得意。
沒想到上至唐門掌門,下到唐門囚犯竟然個個聽過她的大名,這實在讓她不得不飄飄然。
他狐疑道:“你不是常年出沒在江南一帶嗎?怎麼會來蜀中?”
“這個,說來話長。”這就是個爛瘡,每次提每次痛。她嘆氣道,“總之是因為某些……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原因,我來了。”
楚越猜測道:“被颱風刮來的嗎?”
……
“我們還是別糾纏這個了,說說你為什麼殺賈瓊吧。”
“我也不想糾纏這個。”
“……”杜紛紛抱著越來越冷的膀子,在原地跳動了會,才道,“那我們還有什麼其他可聊的嗎?”
楚越想了想道:“你怎麼進來的?”
杜紛紛眼珠子一轉,道:“當然是正大光明地走進來的。”
“不可能。”楚越斷然否定,“這裡的入口在掌門臥室裡,而他是絕不可能讓你從那裡進來的。除非……”
難道這個禁地還有一個入口?杜紛紛邊思忖邊道:“除非什麼?”
“你是偷偷摸摸摸進來的。”
“……”也算八九不離十。杜紛紛沒有反駁。
楚越聽她預設,又道:“不管你究竟因何而來,我都感激你。不過,你走吧,我的確是兇手。”
杜紛紛聽他語氣堅決,想來想去只能又拿出唐菁菁這支長矛,“可是菁菁不這麼認為,她說你是無辜的。”
“無辜又如何,這件事總需要人來承擔後果。”
杜紛紛聽出他話中隱含的真意,頓時精神一振,身上的寒意似乎也稍稍化開了些。“話不能這麼說。唐葫蘆和你雖然手足情深,但是你也要為菁菁想想啊。你這樣一位替他頂罪,你讓菁菁怎麼辦?”
唐葫蘆兄,先拿你來頂頂,反正唐菁菁懷疑的物件真的是你。
楚越彷彿痴了似的,不停地喃喃道:“是葫蘆?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唉,這又怎麼不可能。唉,這這,這真是……”
全身發冷的時候,腦子似乎反倒轉得利落。杜紛紛聽他嘀咕,腦海中猛地靈光一閃道:“你該不會是以為兇手是菁菁,所以才這樣冒冒失失地來定罪吧?”
她這‘冒冒失失’四個字用得一點也不冤枉。
楚越汗顏道:“這‘問君幾多愁’的毒,只有菁菁知道放的地方。我以為她一時新鮮拿著玩,卻正巧與賈瓊起了衝突,所以才……”
杜紛紛微微嘆息道:“菁菁從來沒有懷疑過是你殺的賈瓊哦。”
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差別。
男人勇於責任,女人長於理解。
杜紛紛同情道:“那你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