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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掌上有毒?”
……
葉晨道:“是車廂一直在蒸我。”
杜紛紛這才想起,好像之前自己怕他受涼,所以一直將門窗都關得緊緊的。“呃,那你渴不渴,我幫你去打水喝?”
“嗯。”
杜紛紛起身,步至車轅時,突然轉身道:“你,沒事吧?”
葉晨緩緩露出一抹微笑。
她跳下車,心中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惶恐。
明明是一樣的人,一樣的笑,為什麼她有種自己正在離他越來越遠的錯覺呢?
夕陽的餘暉從枝葉的縫隙中透下來,一束束地灑落在地上,行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點。
杜紛紛看著自己的腳從上面一個一個地踩過去。
或許,是她一直留在原地。所以當有一天,葉晨退讓的時候,兩人之間就出現了空隙。就如這些被夕陽插入的枝葉。
取水回來,葉晨正閉目養神。
這是自受傷以後他做的最多的事。杜紛紛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但想來,應該不是睡覺。
“喏,水。”杜紛紛將水囊遞過去。
葉晨的手如電般抓住她的手腕。
杜紛紛只覺腕上一痛,水囊落下,卻被葉晨另一隻手抄走。
她看著他緩緩鬆開手,驚駭莫名。
剛剛的剎那,她分明看到葉晨的眼中是脫離塵世的超然。
不是以前的睥睨天下,傲視天下。而是漠視天下,無情天下。
葉晨徐徐喝了口水,泰然自若道:“上路吧。”
……
杜紛紛沒有再堅持要休息,因為她發現,或許儘早趕路才是對的。
天山那白茫茫的峰頂讓杜紛紛望而生畏,幸好他們要去的只是鬱鬱蔥蔥的山腳。
諾大草地上,一隻帳篷孤零零地豎著,說遺世獨立也可,說為世所棄也可。
杜紛紛馬車未停,帳篷裡的人已經走了出來。
黑衣黑靴。
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感覺都是錯的。
這座帳篷是一個象徵,這片草地之王的象徵。
有他在的地方,又有誰能染指半分?
馬車停下。杜紛紛和葉晨下車。
那人走過來,“你被韃靼的布日固德打傷了?”
葉晨沉默。
“你被唐門兩個小娃不入流的陰謀設計?”
葉晨繼續沉默。
那人下定論,“你心不在焉。”
葉晨嘆息似的輕喚道:“師父。”
兩師徒有事商量,杜紛紛被趕去牧羊。
她從草地上走了一圈回來,發現兩人還沒開始談。
“我沒找到羊。”
陸衝航道:“天山那麼大,總是找的到的。”
……
那就算找到也絕對不是他家的。
杜紛紛怏怏地退出去,偷聽的計劃落空。
陸衝航聽著杜紛紛遠去的腳步,微笑道:“她很關心你。”
葉晨終於露出一月多來第一個得意的笑容,“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陸衝航道:“成親了?”
“這不重要。反正我認定了。”
陸衝航道:“這就是你的決定?”
葉晨不否認。
“‘孤絕峰上群山小,天下從來無雙驕’。那句豪情天下,視天下若無物的劍神何時變成一個只知兒女情長的小丈夫了呢?”
葉晨懶洋洋道:“這裡,恐怕有些誤會。”
“哦?”
“我當時說的是‘孤絕峰上群山小,天下從來無雙嬌’,此‘嬌’非彼‘驕’。這不過是我寫給紛紛的情詩罷了。”
……
陸衝航道:“既然是情詩,你何必讓人帶給我?”
葉晨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弟找到媳婦,總要通知師父啊。”
……
陸衝航道:“我以前教你的時候,可不知道你是個無賴。”
葉晨道:“如果你知道了,你還會收我為徒嗎?”
“不會。”
“所以你不知道。”
儘管住在天山,但陸衝航的許多日常習慣卻沒改。比如在帳篷裡點一個香爐。
“我姐很喜歡這種香。”
“你和青雲一戰,想必受益匪淺。”
兩人同時開口,各自聽清對方說的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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