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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要去哪弄?”種諤實在有些迷糊,安心的說法,聽起來有些用處,但事實上,他壓根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不知到底這石脂水有多大的威力。
“延州附近很多的,你們不妨找找看。”安心只知陝西境內石油甚多,具體要如何開採,她就不知道了。好在那種世衡也是手握兵權之人,隨便找人打聽打聽,再派人四處尋尋,總該找得見的。她只管信口開河,反正又不用她去做,想到什麼自然便說了出來,卻不知道就因為她淡淡幾句話,種世衡日後打仗卻無往不利,築建那青澗城正是戰亂之時,連續被西夏兵馬偷襲了數次,都未能破壞。若是李元昊知曉這主意是安心出的,只怕更是要恨得牙癢。
“我要回去啦!”安心起身,卻低頭瞧瞧手裡抱著的小白狐,一臉不捨的模樣。
種諤瞧見,心中暗想,我若是小白便好了,可惜這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只是笑道:“你若是喜歡,小白就在你那待幾日好了。”說實話,他心下也有不捨,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未與這小白狐分別過,但安心喜歡,小白待在她身邊,也就算自己陪著她了吧!想著又道:“只是小白很能吃,一日要兩三隻肥雞”說到這裡,想起安心先前花錢大手大腳,知道她並不缺錢,是以也頓住不說了。
安心聞言,欣喜道:“兩三隻肥雞算什麼,它要吃六七隻都有的是!”說著又道:“你放心。我借來玩幾日,不會虐待它地,日後也許我還要去延州逛逛,到時順便帶給你好了,即便不去,也會託人帶去的。”
蘭汀苦笑,為這小白狐擔憂,估計是要讓安心欺負慘了。江傲苦笑。在想不知安心是否會將小白狐喂成小白豬。展昭苦笑,早聽白玉堂說過這隻“可惡”的小狐狸了,白玉堂有潔癖,這狐狸又甚喜往人懷裡鑽,不知道到時會不會被白玉堂分屍八片。只有小白狐,聽得懂人言,在安心掌心裡興奮地輕輕抓撓,而種諤,望著安心。有些痴了。
對於邊疆戰事,趙禎頭疼,李元昊其實也蠻頭疼的。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趙禎竟將剛上任不久的延州知州張存又調開了。換了個范仲淹上任。
李元昊雖身處西夏,卻也知曉些大宋的政局,這范仲淹是個大大有名的,雖是文官,胸中卻也有韜略。他上任後不久。便將延州宋軍分成六將。每將三千人。分別進行訓練,根據入襲兵馬地多寡而派遣相應人數的宋軍迎戰。
這一招,搞得李元昊焦頭爛額。原本宋軍一人指揮,只要西夏鐵騎衝亂了隊陣,宋軍便很難再調集過來,而現下每個將領帶得兵少了,卻能指揮得當,再也不會發生上回與劉平作戰時遇到的那種群龍無首的局面了。
更可笑的是,范仲淹一上任,西夏的兵士在暗地裡都相互告誡道:“此範非彼範也,範雍是個膽小鬼,范仲淹卻胸中有數萬韜略。打仗的時候千萬要小心!”未上戰場,士氣先洩,李元昊甚至開始動腦筋想派人去暗殺范仲淹了,只是聽說他上任時,帶了幾名大宋的江湖好手,個個武功高強的模樣。
便是這點,令李元昊再三猶豫,他現在對江湖豪傑這幾個字眼過敏。上回好好地一場戰,便跳出了些不知從哪裡來的江湖高手,攪了一把局,搞得他頭昏腦漲,最後只得灰溜溜退了兵,這次連范仲淹身邊都有這種人了,這仗要怎麼打?還得時時小心,生怕那些武林人士找個空子,反倒來刺殺他。
“兀卒,前些日子在酒家壁上到處題字的人被找見了,正捆在門外等待發落!”一個侍從進來稟報。
“帶進來!”李元昊隨手將身旁的侍姬一推,瞧著她驚聲嬌呼,跌倒在地便哈哈大笑。前些日子,西夏城裡總有人喝了酒後在牆上題上“張元、吳昊飲此”地字句,瞧名字,像是宋國人氏,奸細斷不會如此招搖,李元昊倒不明白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了,因此吩咐各處留意,再見到這兩人,必定要抓回來問問。
“你們!混進西夏想要幹什麼!”李元昊倒也會說幾句漢話,雖然音調不準,咬字含糊,倒也還不至於令人聽不懂。此時他正眯縫著眼,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望著匍匐在地上五花大綁著的兩個漢人。右手,輕輕地撫著他的佩刀。
“大王饒命!”張元一見這個西夏皇帝居然會說漢話,便直接叫了出來。被繩子綁著地滋味可不太好受。
“我倆不是壞人,只是仰慕大王,卻又無法投靠,這才四處留字,希望大王能夠召見我們。”吳昊也開始說話。
“投靠?”李元昊取過一塊布,細細地抹拭著他地佩刀,問道:“你們是宋國地人,要投靠也該投靠趙禎,到這裡來哼哼,只怕是奸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