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在家中無數的樂譜中找了這首曲子的曲譜,它的背面,用鋼筆深深地寫著一段話,“為愛勇敢一次;為你勇敢的愛一次,好好愛你一次,只此這一次……”
羅馬鬥獸場像所有羅馬的建築一樣,其基本結構是拱券結構,一系列的拱、券和恰當安排的橢圓形建築構件使整座建築極為堅固。這是一座建在凹地上的宏偉建築。
傅君顏站在正中間,像是蕭索而孤獨的英雄。
我緩緩的走近,他看著我,優雅精緻的眉眼專注而動人。終於他閉上眼,琴聲緩緩而出,激烈而惆悵,像是再也沒有的激流,那麼洶湧而澎湃,彷彿揮灑所有的熱情,不同於第一次在酒吧的初遇,不同於聖馬可廣場鬥琴時的意氣風發。這時的他,只是一個等愛的男子。他的音樂,深刻的顫動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讓人無法自拔……
然後他睜開眼,樂音緩緩低落,我聽他說:“我願將靈魂與撒旦交換,只求你愛我。請你,嫁給我……”
我望著他,淚眼磅礴,緩緩的深出手,對著這個脆弱而堅強的男子,歪著頭說:“好啊……”
我想,媽咪當時同意嫁給爹地,也許,也是有愛的。也許那愛,是出於同病相憐的憐惜,這世上有幾個這樣的傻子,燃盡一生,只為求不得的愛情。又也許,是感謝,在過盡千帆,飄如浮萍的時候,還有這樣一個人,願意愛千瘡百孔的自己……
然後,他笑了,從未有過的豔麗,奪目了整個世界。
許久之後,當我縮在角落裡緩好情緒,終於止住那流不停的淚水。我才轉頭對著一直在旁邊陪著我的傅君顏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顧芯瑤初遇肖莫笑的時候,她說他的音樂不好聽。原來是因為,肖莫笑那時的音樂,沒有愛啊……”那時的肖莫笑,不懂愛……
然後我說:“傅君顏,你的琴,拉的真好……”我不知道,他怎麼能拉到那麼好,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樂聲震撼,久久回不過神。那深切的感情,好像他真的那般絕望的愛過一樣,我的心,直到現在還抽疼不止。走不出戲來……
這一次,他溫和的點點頭,對我說:“謝謝。”
因為傅君顏,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演唱會那場戲,我要真唱。我原以為,當我說完約翰會慎重考慮,誰知道他大鬍子一抖一抖,拍著椅子就跳起來說:“好!好!就這麼辦!就這麼辦!”
房町越推遲了一個星期才回劇組,他的臉色很憔悴,我看見他袖口彆著小小的白花。就知道,他母親去了。
他進劇組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說話,只是大步向我走來,伸出雙手一把抱住我,然後說:“小愛,謝謝你。”那一刻,我感覺到他的脆弱,我從他懷裡,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後,我感覺到這個冰冷涼薄的男人,微微的顫抖。
之後他變得異常沉默,拍戲的時候偶爾出錯,會歉意的看向我,我每次都會搖搖頭,學著他以前安慰我的樣子,拍拍他的肩。 有一次,我不經意看見,他躲在後山的樹下,對著祖國的方向,默默的流淚。然後我悄悄的離開,在他身後,留下了一把鄒菊。
他帶了很多特產回來,分給劇組每一個人。又特意留了一大袋給我。還給安安帶了一個啵洛洛的玩偶,顧小安高興的跳起來,抱著啵洛洛怎麼也不放手,爬在小啟身上親了他一口,那時,他才難得的笑了笑。
經過四個半月的拍攝,《憾情》這部戲終於殺青。
最後一場戲,是整部戲的最後一幕。
失明的莫謙,和失憶的顧芯瑤,還有他們剛剛出生的孩子。
在那個陽光正好的午後,身體極度虛弱的顧芯瑤,這個為愛痴纏一輩子的女人,終於在她的愛人身邊,用盡了生命最後一口力氣,她的手緩緩垂落,映著眼角的淚光。然後那個隱忍的男人,微笑的割斷自己的脈搏,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淡然平靜,彷彿再沒有疼痛,他就那樣隨著追逐了他一生的這個女子,靜默的離開了這個世上。
搖籃裡,酣睡的孩童,彷彿有知覺一般醒來,稚嫩的哭聲響起,催人淚下。
拍完最後一場戲我哭了很久,每一個人都來安慰我,他們以為我入戲太深,誇我是個好演員。卻只有我自己知道,前世,這部戲的編劇,恩浩叔叔告訴我,當年,是他先趕到,最先抱起在搖籃裡哭的不停的我。那麼小的自己,真的就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地媽咪靜靜的死去,再沒有溫度。
第十一章
《憾情》因為一週只播放兩集,所以雖然後期製作沒有全部完成,卻已經開始正式宣傳。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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