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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趙大公子的下場更是悽慘,皇上出皇榜緝拿,一群“不明人士”不讓他死的惡整他,灰心、痛心的趙知府將他逐出府中不承認有這個兒子,昔日對他奉承、阿議的手下趁機打落水狗……
總之他的處境非常不堪,連乞丐都不願施捨他一分,拖著要死不死的殘破身子四處逃亡,每天猶如驚弓之烏地賴活著。
“快來人呀,王妃要生了,快傳產婆呀!還有御醫候著不得有誤……”
表情已經難看得不能形容的玉浮塵笑得極為駭人。“爺,你抓著我幹什麼,我不是接生婆。”
“少說廢話,一向是你在幫我拿主意,初兒要生了……”慌了手腳的凌拔雲可謂病急亂投醫,抓了他最信賴的手下和朋友想辦法。
不就是生孩子嘛!能有什麼辦法,這種事連身為丈夫的人都沒法使上一點力,何況是他。
“爺,等我拜完堂再說。”一時半刻還生不了。
“不行,我的小初兒都快生了還拜什麼堂,你沒成過親呀!猴急個什麼勁。”
凌撥雲的吼聲令上門的賓客大笑不已,除了今日的一對新人。
在一陣手忙腳亂中,亂中有序的玉浮塵沉忍著氣拜完堂之後不管誰再搗亂一律不理。
送人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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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紅燭垂著淚,兩旁喜字紅得刺眼。
沒有一股新人該有的喜氣洋洋,兩個剛拜完堂的夫妻冷著一張臉,各坐床頭床尾不交談,一直到新郎官終於忍不住地爆發。
“該死的莫迎歡,我包的謝媒禮不夠大嗎?她居然因為賺不到我的銀子而找人來鬧場,她簡直惡劣得沒天良,我成親幹她什麼事……”
不想政為武林人士取笑的物件,他婉拒小氣財神的好心腿議,將宴席的採辦交由管事去處理,“不敢”勞煩她來費心,免得荷包嚴重失血。
就因為看過太多慘痛的前例,所以他下定決心不讓她插手,寧可多花一點小錢也不願淪為全揚州城的笑柄,觀禮得交銀子,親疏不分。
成親是個人的事,不用動員全城百姓來看戲,而從第一位上門鬧場的姑娘開始,心中的喜已漸成了怒,揚起的笑臉維持不到一個時辰。
基於在場的長輩眾多他不好發作,可此刻積怒成塔的他若再不發發牢騷,恐怕會先發瘋,對不起他一心迎娶的美嬌娘。
“果兒娘子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和我一樣氣壞了?”他輕手取下風冠,溫柔地為她揉揉頭皮。
祁果兒的表情冷淡無波,彷彿從不識七情六慾的石頭人,兩眼淨空找不到一絲屬於人的情緒,事不關己似地望著堂上紅燭。
玉浮塵見狀闇然一驚,乾笑地瞧瞧新房內有無不妥之處,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今晚將會有一場叫他難捱的洞房花燭夜。
“呢,娘子,你很生氣嗎?”他端起了合杯酒喂她一口。
羽睫一掀,她清冷一瞟,“你認為我在生氣嗎?”
“是。”他無可奈何的點頭。“而且是很生氣,巴不得我再死一回。”
“素有‘陰陽先生’之美名的你怎會輕易死去,掐指一算便知近日有無劫數。”她說話的語氣淡而無味。
啊!慘了,該不會……“娘子有所不知,我是算出近日有一劫,但是卻無法算出正確日期和方式,所以……”
“所以裝死騙我?”聲音更空泛了,好像是少了靈魂的迴音。
“絕無此事,你千萬別聽外人撥弄;我真的差一點就。撐不住,你要相信我。”他是中了劇毒。
七步斷魂草並非尋常毒物,一入喉便藥石枉然,他因算出有此劫而隨身攜帶解毒丹,雖不能解七步斷魂草的毒,但能抑制毒性擴散,將毒血退至臉上,因此面上才會泛著紫黑。
另一方面他飛鴿傳書請來師父解毒,算算腳程應該能趕得及,因此他才有恃無恐地演了一場戲,騙出心上人的真心話。
“相信你在我眼前斷氣,隨即又死而復活。”淡冷的語調中出現一絲火氣。
大難臨頭的他只能傻笑,“是你想體驗喜怒哀樂的感覺,所以我才特意為你安排一下。”
他能說一口氣上不來是為了逼毒嗎?其實看她暈厥過去的蒼白麵容,他的心也不好受。
“有必要表現得這麼逼真嗎?”聲音壓沉了,可見她這回真的動怒。
“娘子,為夫的是想你開心嘛!不要老是皺眉地說你不懂,然後困惑不已。”這下她全懂了。
“看來我該感謝你的犧牲。”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