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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給她把了脈,捋捋鬍子高興地說:“殿下,熱燒已退,接下來只要好好調理,便無大礙。”
李承俊將徐藍玉的頭輕輕托起,枕在他的臂彎裡,一邊計程車兵高高捧起藥碗,李承俊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藥汁小心吹冷了送到徐藍玉嘴邊,可能因為從來沒有做過伺候人的事情,動作有些生硬,徐藍玉轉過頭去,不肯喝藥。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是你不能折磨你自己,來人,拿銅鏡來。”李承俊放下了她,揮手道。
一個士兵居然真的找來一面銅鏡,李承俊將它放在徐藍玉的枕邊,讓她看看裡面。
徐藍玉原本就知道自己生病,這時候看到銅鏡裡面的人,才知道自己居然病得不成人形。圓潤的臉龐消瘦了,兩頰微微凹陷,眼裡有全是血絲,面板更是蒼白得連面板下細細的靜脈都可以看得清,哪裡還有美人的影子。
然而,她卻笑了,對這樣一副軀體,澹臺紫玉當時還能那麼溫柔痴情,可見非深愛她,定然做不到這一點了。此刻,她竟全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太子殿下,一樣為了她神魂顛倒。
“如果你不肯吃藥,身體就不會好,再這麼消瘦下去,只怕連徐將軍都不認識你了。”李承俊低聲勸慰道。
徐藍玉瞪了他一眼,雖然明知道他是用女子最在意的容貌來讓她就範,卻也不得不承認,不喝藥折磨的是自己,若是不能好起來,還怎麼期待再次看到澹臺紫玉呢?想到這裡,她居然主動說:“那你走開,讓別人來喂藥。”
李承俊一愣,彷彿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用痛極的眼神看著徐藍玉。不知為何,大概是平日裡看慣了他的冷酷無情,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不堪一擊,徐藍玉垂下眼睛,“或者我自己來。”說完,她真的動手去端那士兵手上的藥碗,卻因為太急切,引起一陣猛烈的咳嗽。
“不要!”李承俊心急如焚,動作卻十分輕柔,輕輕地一下一下撫拍她的背部,幫她順氣:“你不要亂動,我讓別人來喂藥。”
戰事一觸即發,李承俊卻不肯讓士兵去照顧徐藍玉,而是立刻派人去隕州城內報信,並從徐將軍府中帶來一個侍女。
第二日,徐藍玉在一陣清甜的香氣中醒過來,睜開眼,看見一張女子柔和的臉,她微眯著眼睛細細一看,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眉目之間竟然有幾分熟悉,說不出的溫柔可親。
她心裡陡然一驚,福娘兩個字幾乎脫口而出,可是等她冷靜下來,才意識到福娘早就已經死了,眼前這個女子,不過是面容相似而已。
女子原本正在替她擦汗,這時候看見她睜開眼睛,輕聲問道:“娘娘可是醒了?”
徐藍玉不說話,那女子便笑了笑,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便端著洗漱的水進來,剛放下銅盆還未來得說話,李承俊就撩了簾子進來,揮手屏退了女子,徑自將手帕上的水擰乾,坐到床側給徐藍玉拭臉、擦手,徐藍玉看著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十分陌生。堂堂的太子殿下,什麼時候竟然也做起這種下等僕人做的活了?
突然,她的唇上一陣濡溼掠過,徐藍玉一下子清醒,憤怒地看著眼前這個偷香的男人。
李承俊看著她笑,昨日的暴怒似乎都如和風細雨一般,全消失了。讓徐藍玉不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會變臉,怎麼昨天好像恨不得殺了她,今天就變得這麼溫柔體貼。
不過此刻追究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徐藍玉不著痕跡地移開身體,離他遠了些:“剛才那女子是誰?”
“她是不是很像福娘?那一日隕州城奪回來以後,巡視災民的時候我看見了她,她的容貌跟福娘十分相似,我便留下了她,只等你回來專門照顧你,好不好?”李承俊語氣裡竟藏了一絲孩子氣的邀功之感,緊盯著她的眼睛裡傳遞著些許緊張。
徐藍玉一愣,“福娘已經死了。”
她脫口而出,看到李承俊的臉色剎那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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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離
() 他訥訥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找她來,我立刻派人送她走。”
徐藍玉搖搖頭:“不,這不是誰的錯,留下她吧。”
見得到了徐藍玉的認可,李承俊嘴角不由自主彎起一個開心的弧度:“嗯,以後就讓她照顧你的日常起居。”
“她叫什麼名字。”徐藍玉想起那張酷似福孃的臉,心中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我看她跟福娘面容相似,便讓她改名阿福,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