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他身上從不帶B。B。CALL或行動電話這類物品,沒打算讓人隨時找到,而用不慣也是原因之一,反正他身邊的人會帶。也許,等到行動電話的面積變得比名片夾還小後,他會願意隨身帶著吧?然後,她也在身上帶著,讓她不管身在天涯海角的哪一處,都能讓他知道她是平安的,讓他想關心她時,可以找到她。
如果,他與她還能再次相見的話,他應該會跟她這麼說——
如今又再見面,我們應該認命,我們不能再分手下去了,那只是折磨。與其折磨彼此,還不如折磨愛情,把它磨得面目全非,然後才能死心,真正結束。
她聽了之後會怎麼回答呢?
光是笑著這麼想時,便已開始為下次的見面做起準備,更期待著。
他們還會再見面吧?說不上理由,這種預感來得全無道理,反正愛情從來就沒道理可言。當她不知道是在怎樣的心情下寄了那瓶酒給他後,所有的事情便改變了。而,那條被兩人執意剪斷的情緣,又悄悄向他們靠近,誰也躲下開了。
如果,下次再見面的話……
電話響了一聲梭,飛快被人接起。莫靖遠沒讓那頭的人有痛哭流涕的機會,輕笑地開口說道:
“瞿曇,是我。我會在法國停留三天,你立即訂機票,明天趕過來。在趕過來之前,請你把法國行動電話大廠的資料都蒐集過來,我等著用……”
他不會再天南地北的瞎找她,他會靜靜等待,等待她又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天。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當人生不再按部就班之後,生活上隨時來個脫軌演出,當然會漸漸變成一種常態,所以她已經很習慣,不容易為此感到驚嚇或困擾了。
原先來到法國,是為了學釀酒;看了好多書、找了好多資料,但是當她還沒找到進入酒莊工作的門路時,便成為一名臨時旅遊翻譯。
所謂臨時,當然就是指短時間的打工,很快就結束了。她以為她接下來會回到波爾多與葡萄酒耗上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可是並不。當她聯絡上以前在臺灣教她法文的老師,想請教她有關枉法國短期打工的問題時,卻意外接下另一份為期一個月的臨時工作。然後,三天後,她搭上廠飛往中國的飛機。是的,她還是當翻譯。被一群準備去西安秦皇陵發表考古論文的巴黎大學師生們拉去做臨時中文翻譯。
雖然還是沒達成釀酒心願,但是羅藍並不覺得遺憾,反而興奮不已。因為這份臨時接到的隨行翻譯工作,要去的地方可是秦皇陵呢!跟著這些考古學者專家同行,能看到的秦皇陵古文物必定比一般觀光客所能看到的多更多,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奸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她覺得好快樂、好期待,心裡有滿滿的喜悅想要找人傾訴……
很想很想找個人傾倒她難以言喻的歡喜,當然她身邊並非沒有人。那些年輕的法國大學生對她都非常友善,認為她是個漂亮的東方女孩,充分發揮法國人天性中的浪漫因子,總是圍在她身邊以眼睛發電。人很多,每個人都想跟她說話,也聽她說話,但他們卻不是她所要的那一個人。
手邊的詩集翻到關於想念約那一頁,便再也翻不下去了……
渴望見到他,渴望被他見到——他若是每日早晨我面對的鏡子就好了。(日本·和泉式部)
渴望見到他……也渴望著被他見到……可是,他與她還有再相見的一天嗎?
她猜測著託人送去臺灣給他的那瓶酒,八成會被送進垃圾桶。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會知道,她曾經在非常思念他的心情下,什麼也沒法想,就衝動的以兩千美元買下白葡萄酒,千里迢迢的送給他,就算知道其實那瓶酒不可能會被送到他手上……
後來,她不是沒有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的。但她能怎麼辦呢?她不知道能對這樣洶湧的思念怎麼辦。
幸好他不會收到那瓶灑……
她不該把自己的思念轉成他的困擾,這樣太不理智,也太任性了。他不該被這種事騷擾,因為已經分手了,她的哭或笑,想念或難受,都不關他的事了。
“Violet,你在看什麼?”幾名男同學用完早餐後,來到飯店大廳,找到坐在窗邊看書的她,都圍了過來。
“詩集。”她淺笑的揚揚手上的小本子。
“啊,你真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女孩呢。”一個男學生這麼說,接著其他人也忙著發表同樣的看法。
在這個陽盛陰衰的團體裡,女生當然像稀世珍寶一樣的受矚目。這對羅藍來說也算是個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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