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清晨六點半,雖然有些兒遲了,但向日葵的早餐店還是順利開了張,全虧了他的幫助。
她舀了碗豆漿給崔胤風,看他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口一口珍惜啜飲,那表情幸福得好象在嘗什麼天下奇珍。
她不覺吸了吸鼻子,好生感動。對於一個廚師而言,有什麼比自己的作品受人喜愛更值得高興的?“要不要再喝一碗?”
他點點頭,更想將過去三星期的份兒,一次補喝回來。
“老闆娘,一個包子、兩個三明治、一碗豆漿。”外頭有客人在喊。
她抬頭望了他一眼。
“你去忙吧!”
她頷首,邊走、邊依依不捨地回視他。
他站在那邊,看著她離去的模樣渾似個被母親舍下的孤兒。
她心念一動,轉回來拉住他的手。
他大吃一驚,寂然的眼中閃出兩道光芒瞧著她。
“介意來幫我嗎?”她問。
他搖頭,露出大喜過望的表情,任她拉著往前頭走。
這一天,在那破敗的店面兼住家裡,很多人都看見了——
年輕而精力充沛的老闆娘身邊站了一個高大沉默的男子。
他冷然的眼總是因著她的笑容而發光;只要她一個眼神,他便能瞭解她的心意,做出她想要的東西,他們合作無間的默契教人羨慕不已。
他們的喜怒哀樂、萬種情緒交融得比愛情電影更令人感動,來店裡的客人都同意——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先令怒髮衝冠地惡瞪著連續蹺班二十五天的崔胤風。
“你回來做什麼?”他幹嗎不直接死在外頭算了,省得給公司添麻煩!
“對不起。”除了道歉,他沒有第二句話。
“對不起?你也曉得對不起?”白先令吹鬍子、瞪眼睛的。“你那個下賤的母親把你拋下時,是誰好心賞你一口飯吃、把你培養成今天這個地位的?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回報我們?果然狐狸精生的種就是沒人性!”
崔胤風面無表情,那空洞的眼、一動不動的身軀,彷彿他只是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在忙著處理向日葵的事時,他就猜到會有今天的下場,並不後悔,她才是最重要的,他自己一點都無所謂。
白先令最恨他這種不為所動的死樣子,那讓他覺得……備受壓力;沒錯,就是壓力!
外人或許無法想象,商界龍頭會畏懼於一個年僅二十五歲的年輕小輩,但崔胤風的不動如山就是深深壓制著他。
這個年輕人絕對會再成長,而自己卻已逐漸老朽,再過個幾年……他不敢想象崔胤風會茁壯到何種程度?或許……他會併吞整個白氏?每思及此,白先令就害怕,他非得想個方法除掉崔胤風不可。
“我在跟你說話,你那是什麼態度?”白先令怒火沖天地抄起辦公桌上的咖啡杯扔向崔胤風。
崔胤風沒有躲,閃也不閃地任盛著滿熱咖啡的瓷杯在他頭上開了花,褐黃色的汁液流了他滿臉,碎掉的杯子順道在他的前額髮際上劃了一道五、六公分的口子,鮮血當場迸了出來。
此時愛看熱鬧的崔羽和崔傲開門走了進來,而當他們看到崔胤風臉上的血時,兩姐弟的臉都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崔傲咬牙切齒地問道。
崔羽惡狠狠的模樣活似只准備出獵的雌老虎。
白先令張焰的氣勢不知不覺被壓低了些許,但他依然發火怒道:“這渾小子把客戶丟在酒店裡,更大予企業的王董搶酒女,還把人家王董打傷了,又無故曠職二十五天,我不該教訓他嗎?”
崔羽和崔傲探尋的視線齊轉向崔胤風。
他依然是一張無情無慾的連龐,額上傷口流出來的血都快溜進他眼裡了,他也不為所動,彷彿那傷不是在他身上。
二十年了,從他五歲進崔家門開始,就是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他沒有心、沒有情、不會痛,也不會難過嗎?
崔羽和崔傲氣得渾身直髮抖。
“你去把這一身骯髒給我弄乾淨!”崔羽幾乎是尖叫著將崔胤風推出了總裁辦公室。
當總裁辦公室的那扇檜木門被關上時,崔傲發了瘋似地掀了白先令的辦公桌。
“是誰準你碰我們的東西的?”
“我是你外公,你為了那個混帳小子這樣對我?”白先令也氣得目欲裂。
“任何人都一樣,誰也不準碰我們的東西!”崔傲怒吼。
“下一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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