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海里重複了幾千幾萬次了,就是不斷的加強這個念頭才能讓他對母親有深重的負罪感。
“這話是別人告訴你的?是誰呢?”他搖頭,並不答話。
這必然是有意告訴他的,就是為了刺激他。可他不說那個始作俑者,這又是為什麼。許敏只得換個角度問道,“那你一直瞞著,府裡究竟有誰知道呢?”他回憶母親之後,似乎便沉默了,只淡淡回答“不多”。許敏只能自己問,”老爺知道麼?”他搖頭。”太太知道麼?”他沉默,沒有反應。”沈程一家知道麼?”他跟著搖頭。”許敏想到那天的情景,問,“沈引之知道麼?”他垂著眼睛看著地上,沒有反應。
這符合許敏的推測,如果沈引之不知道,也犯不上那麼明顯的刺激他了。可是沈引之,刺激他的方式,也很奇怪啊。這個似乎另有蹊蹺。
沈牧安靜的坐著,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思考。許敏知道一次也不能問太多,至少他今天肯吐露這些傷痛的記憶,算是信賴她的第一步。
許敏湊近他坐下來,他沒有動。她輕輕的拉過他抱著膝的手,還是溫熱的,有力量的。她把手指和他的交錯在一起,握著他,有一剎那,她希望就這樣握著便能帶走他身上和心裡全部的哀傷。他眼睛看著膝頭,表情漠然。許敏盯著他的臉,道:“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我們今天算是分享了彼此的秘密麼?”他眨眨眼,輕輕的點頭。“那這個好開始是否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呢?”他微微嘆氣,還是點了頭。“那如果你遇到讓你不開心的事,可否能想到來找我,讓我陪你呢?”他苦笑了一下,點頭道,“你若不怕,自然可以。”“我當然不怕,不是告訴你,我是大夫麼,是專業的!”許敏衝他大聲說。他終於回了神,不再看著膝頭髮呆,轉而看著許敏的眼睛,好像細細的打量著,眼神並沒有疑惑,看了一會,他終於笑著點了頭。
許敏很滿意,不過她知道該放沈牧休息了,重要的是,她自己需要安靜的去想想今天的這些話。沈牧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靠牆坐著,看她慢慢的收拾了食盒,轉身往門外走,忽然開口問道,“那闋畫堂春,是你作的麼?”
有種火辣辣的感覺燒上許敏的臉,她現在慶幸自己背對著他,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她在猶豫是否要厚著臉說是,可是……自尊心還是沒能讓她這麼做,她無奈的回答,“不是,那也是我們那裡一個很有名的詞人做的,距離我生活的時代也很久的。我可沒那個才華,能做的出來。”她忽然想到,都說沈牧這人學問好,那他也會希望找個同樣有才情的妻子吧,她連忙道,”不過我記得好多呢,你若是喜歡,我以後默給你看,那些,都是極好的。”她覺得臉上燒的更厲害了,急忙一溜煙地衝了出去。
沈牧一直看著她,待她出去,忍不住低頭笑起來。回味起剛才的那些話,他也禁不止嘴角掛笑。他想了一會子,不禁又想到那闋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他在心裡默默的念著,細細的想著,不由得痴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禪房不聞道
林嬤嬤辦事效率極高,三日後便告訴許敏,那沈太太曾經的心腹丫頭已同意見她,明日一早便上京都,地點約在城西的護國寺。
沈牧經過幾日的將養,氣色已經恢復如常,因為沈老爺不讓他出門,日間他也只在書房獨處。許敏想著明日見那婦人前,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也好,便滿懷心事的去書房尋他。
沈牧著了件青色的衣衫,愈發顯得面若冠玉,靜靜的伏案看書。見她來了,便起身,衝她笑了笑。許敏見他讀書,忽然想到那日臨芷曾說他去找沈老爺要求要外放的事,便問他結果如何。他淡然的笑道,“自然是不好,被老爺駁回了。”
“那又為何?反正你都同意捐官了。”這對父子真是很難想法一致。
他閒閒的翻弄著手裡的書,意態懶散道,”大約是怕出去了鞭長莫及,又或者我偷偷跑去考試,總之是要看在眼前才妥當。”說完嘲弄的笑笑。
這沈老爺還真是看他看的緊。“那怎麼辦?下場不讓,外放又不許,你又不想聽他擺佈,就這麼僵著還是由他定了那三等侍衛給你?”不知為何,雖然許敏覺得沈牧這個人一派隨和,但骨子裡卻是異常執著的,大約寧折不彎就是形容他這種人的吧。
沈牧默了一下,衝許敏安慰的笑道,“不打緊,或許還有其他辦法的。”他語氣裡有股篤定的意味,許敏直覺他大約是想到辦法來說服沈老爺。
一時無語,許敏想到那日他說的那些話,試探的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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