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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也真心把您當成了親人。有先生、有您,我想,我終於在這個世界紮下根了,不再是一縷異世孤魂,受了委屈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心終於有了依靠,不再空洞無依。
可是,為什麼您要這樣欺瞞於我呢?為什麼?
別人折辱我,我認了。為什麼把我認作家人,甚至告知了籍家祖先的您,也會這樣欺瞞我呢?”相黎說著,淚腺完全失去了控制。
本不至於這樣的,相黎的自制力,一向很強的。
可是,先是姜漓的背叛,再是中毒流產,再是姜澈那一瞬仇恨的目光,再加上陳雋的欺騙,最後,作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籍涅與陳雋的合謀,讓相黎徹底的絕望了。
即使絕望,相黎也有她的驕傲,不過放開一切離開罷了,仍是瀟灑的。
可是,籍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那些動聽的話,不該點破她的絕望。
幫相黎擦著似是永遠止不住的淚水,瞥見周圍圍得越來越多的人群,籍涅微微彎腰,把哭得失控的相黎抱在懷裡。
這一刻,自然只能往船上行。
陳雋跟在籍涅身後,眼角紅紅的握著雙拳。此時,他的心緒混亂地完全理不出頭緒來,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相黎受傷了。
能讓在以為自己死前都微笑著的相黎,哭成那樣絕望的傷,該是多麼嚴重?
只要想想,陳雋的心就覺得抽痛。可是,從相黎最後的話語中,陳雋聽出來了,他也是把相黎傷成那樣的人之一。
籍涅在身後一片竊竊私語聲中,把相黎抱到了他的艙房,並且,檻上了艙門,阻止了包括陳雋在內的任何人的探視。
、相黎就那樣一直哭著,有時甚至喘不上氣來,發出嘶啞艱澀的聲音。籍涅半抱著相黎坐在床上,把相黎順著氣,不斷地擦著眼淚,偶爾,還要擤擤鼻涕,相黎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一樣任籍涅擺弄,自顧自的哭著。
並不發出聲音,但是,傷心至極的時候,相黎會咬住自己的手,緊緊地咬著,在她喘不過氣放開的時候,手背上,已經有一圈血印,有的地方,甚至滴出了血。
相黎一直那樣哭著,哭到累了,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
籍涅讓相黎在床上躺平,溼了一塊乾淨的布巾,給相黎淨了淨面。
看到相黎睡夢中仍是擰到一起的眉心,籍涅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相黎的時候。在那個昏暗的畫舫裡,相黎也是被她捏得擰緊了眉心,可是,卻逞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正是那個笑容,讓籍涅對相黎產生了興趣,本來不過想教訓相黎一下,就讓人醫治她潰爛的雙手的籍涅,卻改而威脅起了相黎。
之後所謂的折磨,是籍涅對相黎的試煉。相黎一次次笑著挺過來,都讓籍涅眼中的欣賞多一分,也愈發,想看看她的底線。
結果,在看到相黎的底線之前,籍涅自己,失了心。
可是,當時,籍涅並不知他面前的是怎樣一個人,居然用了那種試探的愚蠢方法。看不到相黎的反應,籍涅情急之下,居然想借酒醉佔有了她。什麼時候,籍涅想要一個女人需要費那麼多心思?什麼時候,籍涅會為了得到一個女人那麼卑鄙?
可是,即使被拒絕了,籍涅都沒有看清相黎,還進而拿侍妾的身份折辱她。
那麼多年,雖然想著相黎,但是,知道了相黎的身份後,籍涅的想望,也不過是葉公好龍。找到了合適的成親物件,籍涅並沒有片刻猶豫,即使後來在聚福寺與相黎重逢後,籍涅依然心動,卻親口告訴了相黎他的婚期。
即使這樣,相黎感念他對她丫鬟的照顧,終究叫了他一聲“二哥”,終究肯把他當親人了,可他卻……
對這個命途多舛的姑娘,籍涅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卻從沒有真的憐惜過她,反倒一直在傷害她。這一次,本是善意,卻忘了,陳雋其人,又豈會真的成為她的良配?這樣的合謀欺騙,加上對她那樣懇切關心的來信的敷衍……
籍涅坐在床邊看著相黎,一直到天黑才開啟艙門。在他門外守著的船員告訴他,眾人在劉大夫的艙房等著他。
籍涅敲開劉大夫的艙門,眾人齊聲問道:“怎麼樣了?”
“哭累了,睡下了。”籍涅疲憊的道。
“什麼時候睡下的?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嗎?”劉大夫滿臉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是道什麼時候睡下的,她哭了好長時間。最後大概是完全沒了氣力才睡下。我出來時還沒醒。怎麼了,先生?”
劉大夫拿起藥箱道:“我去看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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