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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自由,有著她自己的羈絆,可是,她還是眷戀小梅給的那些溫暖。
相黎就這樣想著,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
俗話說,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相黎的狀況是,人傷心了,老天爺還要給她加點疼痛。
相黎被籍涅弄得鬱悶,心不在焉的在路上走著,沒有聽到後面騎馬人喊“讓開”的聲音,就那樣被急行的馬給撞到了。雖然說,騎馬的人最終在騎到他近前時緊勒韁繩讓馬身直立,並沒有真的撞倒她,可是,她被還是近在咫尺的馬嚇得摔倒。
騎馬人勒住馬匹,並沒有像現代因為行人不小心急剎車差點撞了人的司機般破口大罵,而是伸手把相黎扶了起來,問了句:“你沒事吧?”
相黎看著男人,一身戎裝,滿臉的絡腮鬍看不出年齡,劍眉星目不怒自威,現在,正一隻手牽著馬韁,一隻手扶著她。
如果相黎現在心情好的話,面對這樣一個只能在書本中出現的遭遇狀況,她會說“我有事,你把我撞了,要賠我醫藥費、受到驚嚇的精神損失費”。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加上,眼前的男子騎得也不是白馬,而是一匹栗色的馬,長得雖然不是凶神惡煞,但也沒有英俊瀟灑到讓她發花痴的程度,相黎微微用力掙脫了男子的手,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小的沒事,多謝軍爺相扶。”
白寧非看著眼前的人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便放手上馬而去,他還有急事要辦呢。
相黎撿起地上的水果,一瘸一拐的往王府走去,她剛才倒下時,似乎扭到腳了,雖不至於不能走,卻每走一步都有些疼。
相黎的腳,在家將養了一段時間才好,腳傷好了之後,她便正式去劉大夫的醫館報到。劉大夫對她,比她當藥童時嚴厲了許多,不僅白天要搗藥、配藥,跟在劉大夫旁邊看著他看診,給他謄藥方,晚上還要秉燭夜讀,看劉大夫給她的醫書,隔三差五的還會被提問一番,相黎答不上來的時候,劉大夫居然也會用那晾藥的竹竿打她的手,疼得她眼角直流淚。打完之後還讓她搗藥,說是要讓她記住疼痛,下次不犯。相黎雖然想跟劉大夫說“體罰是不對的”,但是,也知道劉大夫的苦心。相黎有時確實太過粗心一些,而醫者,面臨的是人的生命,一個藥方的藥量或者藥名掌握不好,輕則不能醫人病痛,重則會要了人的性命,所以,相黎忍著。經歷了幾次被打成饅頭手之後,相黎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漸漸習慣、熟識了,在辨識藥物和記誦藥方方面,竟也犯的錯誤少了些。
劉大夫的回春醫館,就他一個人,所以,多半是坐在堂中看診,並不出診。但是,也有那些高門大戶,讓他不得不出診。
臘月二十七,相黎決定幹了這一天就要給自己放假。因為劉大夫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並且全年無休的。相黎雖然敬佩劉大夫的兢兢業業、仁心仁術,但是,她自己還是想要過年的。而且,皇家的夜宴,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不去。
本來想著輕輕鬆鬆幹一天就回家過年的,可是,這日劉大夫卻被人請了去看診,相黎本想著偷懶不去,但是,劉大夫說多看看他出診,積累經驗。相黎雖不想去,但是,劉大夫自打她拜師之後,對她的態度嚴厲了許多,說話更多的都是祈使句,命令句,再沒有了以前“姑娘”、“姑娘”的稱呼,她在劉大夫身邊被人問及時,劉大夫也會一臉不開心的跟對方說一句,“這是賤徒”,聽聽,哪還有以前的善良可欺。
向月拎著劉大夫的藥箱,跟著他上了來人的馬車。問為什麼是她拎藥箱,劉大夫的話是,“如果你連個藥箱都拎不動,將來如何行醫?”典型的把徒弟當僕人使喚。而相黎卻是不敢怒更不敢言,好在,一路出診坐得是馬車。
車停下,相黎雖然想到了能請動劉大夫的必是大戶人家,可是,沒有想到竟是宰相府這樣的大戶。她從沒有想到劉大夫這樣出名,竟然能讓宰相府派人請他出診。按照他的理解,宰相的身份這樣牛,他家要有人生病了,那就是從太醫院請醫生那也沒有不出診的。幹嘛請劉大夫這樣一個獨自經營的小醫生呢?
不過,腹誹雖腹誹,下了馬車,相黎還是乖乖的拎著那藥箱跟著劉大夫往裡走。從正門進去,穿過一遛的迴廊拱門,進入了一個標著“齊蘭苑”三個字的地方。相黎雖有心欣賞那院中的裝飾設計,可是,卻被劉大夫的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樣子所感染,也只得低眉順眼的走著。
也許是病人身體真的很差,居然一路進了臥室。相黎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歐陽嵐,雖仍是翩翩佳公子的容顏,可是,眉宇間添了擔憂。歐陽嵐眼神一直看著床榻,雖是向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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