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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在宮宴上幾乎沒動過筷子,但是,跟籍涅在一起的時候,籍涅那個會享受的,每到一處必是挑最好的招牌菜來吃,可是,也沒有眼前這份看上去很普通的土豆燉牛肉好吃。不僅刀工好,火候也倒位。經歷了跟劉大夫幾個月吃冷滿頭、肉乾的日子,眼前的菜簡直就像是超級大餐。相黎本不是貪吃的人,可是,這一頓,還是毫不客氣的吃撐了。而劉大夫,一反一路走來的刻薄樣子,對相黎吃得那麼多,甚至搶了白寧非的飯食這件事,只是溫柔的帶點寵溺的笑笑。這看在白寧非眼裡,更加的不舒服。
午飯過後,白寧非便帶著劉大夫去醫帳那邊。相黎跟著去看了,除了兩個放藥草的帳篷,五個隨軍醫官的帳篷,還有十個每一個能容納五十人的患者帳篷。只是,那帳篷設施過於簡陋,因為久未住人,床單、被褥都蒙灰了。而褥子底下,也不是木板床,不過是草蓆。相黎看著這樣簡陋的條件,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樣密集而簡陋的擺設,怎麼可能期待受傷計程車兵能夠好的快。
出了軍帳,相黎向白寧非問道:“向月有些事不明,不知將軍可口為向月解惑?”
白寧非對相黎的咬文嚼字更加厭惡了幾分,但是,看在旁邊劉大夫的面子上,還是賞臉說道:“你說吧。”
相黎看了看劉大夫,見他也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便開口說道:“首先,一場戰爭下來,不計死亡人數,會有多少傷者,輕傷、重傷大致比例是多少?第二,那些隨軍醫官,醫術如何?是否各有專長?比如說有人善治箭傷,有人善治刀傷?第三,那些藥草,質量是否可以保證?除去藥草,紗布、換洗床單、被罩是否足夠?第四,除了隨軍醫官,有沒有專門護理傷者計程車兵?第五,士兵受傷後,是隨意安放,還是按受傷的輕重,受傷的類別安放?第六,戰場上,面對受傷計程車兵,如何清點救助?”
白寧非本以為相黎是胡亂發問,沒想到她問的卻極有條理。戰場上的隨軍醫官、醫帳,擺設的成分佔大多數,真正上了戰場,面對敵人,是要把命豁出去的。那些受傷計程車兵,很多是因為沒有發現,耽誤了救治時間才死的。而救回來的人,也不過隨意的包紮一下,不會有專人照顧。能動的還好些,不能動的,躺一段時間,不行了,不過直接扔林辰埋了。他雖然有心,但是,畢竟,他是將軍,更多的是想著如何訓練士兵、佈陣殺敵,而不能提前計算傷亡。
白寧非看了看相黎說道:“你問的這些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到鄭醫官那裡問一下。你們長途跋涉而來,想必也累了,先到我的帳篷歇息一番,我派人給你們安排住處。”
白寧非說完,徑自往前走。把人帶到他的軍帳,白寧非便離開了。只留下劉大夫和相黎,還有門外把守計程車兵。
主人不在,兩人也不好往裡走,只坐在他們吃飯的矮几前,劉大夫看著相黎說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多的。你當時說要到軍營來,我以為你只是隨意說說呢。”
相黎聽不出劉大夫的話是褒是貶,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也是剛才看了才想起來。雖說戰場無情,可是,醫者是治病救人的,能多救一條命,還是多救一條命的好。而只有有了相對完備的配置,才能提高救人的效率。而有了足夠的藥草和衛生條件,才能讓傷者痊癒的更快,以及,以及,減少死亡率。當然,我也是存了私心的。先生知道,我從家裡出來,這次是不打算再回去了,我想學會一技之長,以便在這個世上謀生。戰場上,傷患最多,而且,受傷之後還可能會有併發症,我想救那些人,還想著透過那些傷者提高我的醫術。先生,我這樣想是不是很卑鄙?”
劉大夫看了看相黎,溫和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樣想算不算卑鄙,不過,這個世間那麼多行業,你選擇了跟著我行醫,並且不惜假死離開你的夫家來到軍營,想必也不是年少輕狂、一時衝動吧?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先提高你的醫術。這幾個月,都是我在趕車,給你的那本《外傷醫典》,你應該已經看完了吧?趁現在閒著,我就考考你吧。”
相黎這一個多月餐風露宿,加上馬車顛簸,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看書,現在忽然被劉大夫提到,只能苦了一張臉說道:“那個,先生,我還沒看完,不如,您過兩天再考?”
劉大夫知道相黎這一個多月顛簸受苦了,他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相黎,說要考她,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不過,劉大夫面上還是嚴峻了起來:“既然這樣,你還不趕緊看書?做什麼想那些沒用的。”
相黎看劉大夫沒有真生氣,但還是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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