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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起了被她留在小院的小梅。
勉強吃了個半飽,相黎洗漱一下,拖著疲倦的身子爬上床睡覺。船艙的設計是上下鋪,中間有個過道。因為林全暈船,相黎說了很多好話,才讓籍祿勉強同意林全睡下鋪,她自然就沒那個好運了。
許是真的累了,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相黎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時,相黎感覺自己的雙手疼的厲害。拿眼一看,燙傷的地方起了水泡,而那水泡在她晚上睡覺時壓破了,現在正出著黃水,慘不忍睹。
慘不忍睹也得想辦法處理,現在是初夏,天氣越來越熱,要是處理不好傷口感染了,相黎想到這裡,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說是要處理,她從劉大夫那裡拿了許多藥,可偏偏沒想起拿燙傷藥。原因嗎,自然是,她奉行的是“君子遠庖廚”,船上又有專門的廚師,雖然供給打雜的人的飯食質量粗陋一些,但勉強還能下嚥。如果不是為了那個把他的活壓在她身上的林全,她那好不容易減了肥的纖纖玉手,也不會變得這般慘不忍睹。
可是,事都做了,要她再去開口埋怨林全就有些太傻了,所以,她便做了更傻的事,自己悶口受著。把手洗乾淨,到廚房問了問昨天借給她小灶的廚子有什麼治燙傷的藥沒,那人看了看她慘不忍睹的纖纖玉手,給了她一瓶蓖麻油。
相黎道謝回到船艙塗蓖麻油,疼得難受,忍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
手受傷了,活卻不能不幹,相黎拿剪刀剪了換洗的裹胸布,往手上繞了繞,用牙咬了打了個結,出艙幹活去。
製茶良方
經過了幾天的適應,林全終於不再暈船,慢慢的恢復了生機,也開始慢慢發揮他八面玲瓏的本領,慢慢融入了船上的船員團體。相黎因為在林全暈船時照顧他,加上交給她的活,從來不推脫,都乖乖幹了,以一個友愛同伴,任勞任怨的形象也被大家接納。甚至跟大家的關係還不錯。
不錯的具體表現是,當別人突然有事,份內的事不能做了,便會交給她做。
比如現在,籍祿因為中午吃壞了肚子,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排洩之後,雙腿發軟,只能癱在床上,她便替下了他份內的工作,餓著肚子,拎著飄香的食盒,去船上的畫舫,給這次出行負責買茶交涉的二當家送飯。
走近畫舫,還沒進去,便聽到了絲竹管絃的聲音,相黎敲了敲門,裡面喊了聲“進來”,推門進去,看到的景象讓她差點流鼻血。
屋子中間,一個姑娘,穿著粉色的幾乎透明的薄紗裙,正掛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綠紗的姑娘在給男人捶腿,那手放得位置,當真曖昧。左邊牆邊,一個穿著白紗裙的姑娘在彈琴,另一邊,一個穿著豔紅紗裙的姑娘在一邊吹著笛子,一邊翩翩起舞,舞姿的節奏隨著笛聲的韻律,當真妖嬈。四個姑娘,氣質不同,神情不同,卻無一例外的,非常漂亮,身材非常的完美,豐胸瘦腰肥臀。
偏偏這個還不夠,明明還是白天,窗外的夕陽仍然刺眼,屋子裡卻點著蠟燭,只因,四周的窗戶上,都掛著厚厚的窗簾,生生的營造出一種旖旎淫靡的氛圍。
“看夠了嗎?”
許是相黎看得時間太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相黎趕緊收斂了心神,低著頭,趨步向前,把食盒裡的食物擺在四人面前的矮几上。
擺完食盒裡的碗碟,相黎便要離開,不料,卻被人抓住了手,相黎疼得“啊”的一聲。
“就用這樣的髒手給爺送飯嗎?下面的人沒有教過規矩嗎?”男人說著,捏住了相黎的手居然又用了些力氣,相黎被捏的疼出眼淚。
現在她突然明白為什麼籍榮死都不願意代籍祿來送飯了,眼前的分明是一個完全不懂得體恤下人,耽於聲樂,任性暴虐的惡主的活生生的形象呀。
相黎真想把他的手甩開,大罵一聲“爺爺的,你以為老孃願意給你送飯嗎?餓著肚子忍著燙傷的手給你送飯,你還嫌老孃的手髒。”
可是,她現在是代替籍祿送飯,就眼前這人的個性,怕是籍祿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是趴也要趴來送飯,決不能偷懶的人。她一時痛快,自己被開除倒沒什麼,只是如果籍祿因此受什麼懲罰,就有些不值得了。
相黎順勢跪下,開口道歉:“對不起,爺,小的前幾日燙傷了手,不得已把手弄成了這樣。”
“這麼說,你還有理由了?是爺錯怪你了嗎?”捏住相黎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幾乎把她的手捏碎。
“小的不敢,小的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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