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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點跌倒。
看著陸副將軍坐在主位,相黎對眾人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各位將軍商議軍情了。希望各位在王爺回來之前,好好守護大營,別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相黎說完,抬腳早向帳篷的門口,在樊醜伸手掀帳簾時,相黎突然轉頭說道:“對了,我到軍營來這件事是秘密,本來,我也只是想著行醫救人的。不過,現在不得已暴露了身份。我想,各位將軍應該都能很好的保守這個秘密的。要是我知道這個帳篷以外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相黎說到這裡,又露出了那樣一個笑容,轉身走出了帳篷。
回到三皇子的軍帳,相黎倒了一杯茶咕咕的喝掉,開口問樊醜道:“怎麼樣?我剛才表現得有沒有威懾力?有幾分像你家王爺?”
樊醜看著披散著頭髮因為緊張而面色紅潤的相黎,一時竟看得有些發怔。
樊醜別過頭說道:“小人去為王妃準備晚膳。”
相黎聽到樊醜提到晚餐,肚子就適時的咕咕叫了起來。咕咕的聲音帶來的尷尬,讓她忘了剛才問樊醜的問題。待樊醜走出帳篷之後,她才喊道“送到白將軍的帳篷吧,我和先生一起吃。”
相黎束好發走到白寧非的軍帳,正好看到了劉大夫一手端著藥,一手固定著白寧非的頭,嘴對嘴的往白寧非口中哺藥。這種事她也在情急之下做過一次,可是,看著兩個大鬍子的男人做,她就有無限滑稽曖昧的感覺。好在,那個人是劉大夫,她沒有生出噁心的感覺。但是,在劉大夫喂完白寧非喝藥後,她難免一臉促狹的看著劉大夫說道:“先生剛才喂白將軍喝藥?”
劉大夫看著相黎的表情,那張標準的黃種人的老臉居然泛起陣陣紅暈,只是,配了他自以為很有仙風道骨的山羊鬍子,實在很難讓人產生嬌羞的聯想。
不過,劉大夫雖然臉紅了,嘴上卻不會吃虧,他隨手把碗遞給相黎說道:“或者,你想喂他?”
相黎看著白寧非滿是大鬍子的臉,想象著她喂白寧非喝藥的畫面,心裡陡升起一股惡寒。
“咳咳,還是先生喂就好。徒兒學藝不精,怕是把藥水都浪費了。”
劉大夫扶著白寧非讓他躺好,又給他掖了掖被角說道:“聽說三皇子失蹤了?”
劉大夫說這話時,背對著相黎,相黎並沒有看到劉大夫漫不經心的語氣中的擔心。
“嗯。”雖然得了樊醜的保證,但是,相黎還是難免不為三皇子擔心。想到元宵節那天晚上三皇子對她說的話,她的心中,竟也升起了陣陣淒涼之感。王子皇孫,原來也不見得就是被上天眷顧的。真正的戰場,並不是別人想保護他就能保護的。而就算三皇子沒了,皇帝還有很多兒子,只要能夠戰勝,那些將帥可能也不見得真的受罰。而那個曾經尊貴霸氣的人,說不定是連個收屍悼念的人都沒有。
相黎搖搖頭,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劉大夫看了看相黎說道:“你沒事吧?”
劉大夫臉上不加掩飾的擔心讓相黎有些不自在,她面上掛上一個笑容說道:“先生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只是,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想象中走出來,那個笑容,多了太多的苦澀,致使那個笑容就像一個有很多裂痕的玻璃一般,讓看的人都覺得被割得心疼。
劉大夫抬了抬手,又放下,走到木桌邊坐下說道:“沒事就好。”
帳篷裡一時變得靜謐,只能聽到三人或淺或重的呼吸聲。
三人吃過晚餐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劉大夫對相黎說道:“我今晚要回戍地,你留下來照顧白將軍吧。”
“現在天黑了,先生不如等明天再回去。”相黎並沒有爭著回去,畢竟,她跟那些將官暴露了身份,還是留在這裡比較能安撫軍心。
“我倒是想等到明天再走,可是,那些傷兵等不得呀。也不知道今天鄭仁福怎麼處理那些重傷患的,我不放心。”
相黎知道劉大夫對那些傷兵的態度,連她自己,也擔心那些人,那些在戰場上變得比白菜還廉價的傷兵。
“那讓樊醜送先生回去吧。”
劉大夫看了看樊醜,又看了看相黎,開口說道:“說不定會有敵軍的殺手來偷襲白將軍,讓樊醜守在這裡吧。我讓遠山送我回去就好。”
“那先生路上小心。”
“我一老頭子,在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趕路,難道還怕孤魂野鬼拉去做客呀,有什麼小心不小心的。倒是你,記得好好吃飯休息,閒暇時候也別忘了好好看書,下次見面,我會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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