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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白寧非,以及,坐在他對面的七皇子妃,七皇子妃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眼角直盯著她的衣袖,或者說,直盯著那隻抓著她衣袖的手。相黎動了動衣袖,用眼神示意七皇子把手放開。姜澈鬆開手,神色間沒有絲毫的尷尬。
“從什麼地方開始講?朔州?錦州?茶州?還是荊州?南越州?想聽風土人情,還是想聽師父一路的行醫問診?不要說隨便,要說隨便的話我可能什麼都講不出來。”
相黎說完,看了看旁邊的三個人。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後七皇子說:“說說茶州吧。”
相黎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另外兩個人,看到兩個人都點了點頭,便開始講:“茶州,因為茶葉而聞名,整個茶州,十之七的土地只能種茶,而茶州從事種茶或與茶葉相關的產業的人數佔茶州總人數的十之九。而這十之九的人口,都直接或者間接的藉著茶家在生存。向月早些年曾經有幸見過茶家的族長……”
其實關於茶州,相黎的記憶也就是跟籍涅去談生意那次了,她跟劉大夫遊歷到茶州時,因為想到茶家因為她每年要讓給籍家二成的成本,心裡覺著歉疚(其實,這本是與她無關的事,但是,她收了籍涅的玉佩,得了他三個承諾,又把小梅託付給了他,在她心裡,算是因為茶家那件事的報酬),又怕被茶家的人認出找麻煩,便沒有在茶州多作停留,在馬車上,連日趕路幾乎沒有住宿。
所以,問到茶州,她也只能講講與籍涅去茶家的經歷,講講她的那些關於茶花的故事,當然,也扯出了一些希臘神話中太陽神和月桂的故事,水仙的故事。
其他兩個人饒有興趣的聽著,而七皇子聽著,越聽,心中越是激動。相黎講到王夫人的故事時,他還可以說是碰巧,可是,講到阿波羅神的故事和那朵水仙的故事時,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想的那人。
可是,這個發現太震撼了,他反而不敢輕舉妄動,在相黎停下時,姜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你剛剛講的故事中,那個王爺是不是有個兒子,他的那個兒子叫段譽,斷斷續續的斷,名譽敗壞的譽,段譽並不是段王爺親生的,而他娶了段王爺所有的女兒,像韋小寶一樣。”
七皇子說得不動聲色,可是,相黎卻聽得驚心動魄。她看著七皇子,突然發現,他的表情那樣熟悉。就像當時那人面對她那樣執拗的堅持時,寬容溫和又有些無奈的樣子。那人當時調侃她說“幸好你是女人,否則,這麼執拗的堅持一夫多妻,會被女生社的社長批得體無完膚。”
深呼吸了一口,相黎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是呀,本來故事裡面不是那樣的,可是,我和我的好朋友薊嵐都覺著那樣的設定比較合乎理想。”
姜澈,或者說,薊嵐激動的抓住相黎的手說:“你故事講得很好,可是,光聽故事未免不夠盡興,不如你今晚留在我家飲酒如何?”
相黎的手被抓得生疼,雖然抓著她手的人的聲音依然不動聲色,相黎能感覺的出,他的激動。她也激動,他們兩個,哪僅僅是他鄉遇故知?
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羈絆,尤其是相黎單方面的。因為他,相黎放棄了自己的一直以來的目標,過起了辛勤工作卻自我放逐的生活;因為相黎,他才會發生意外,英年早逝。相黎兩世為人,唯一心中有愧的人便是他了。而那件意外過去了十六年(忽略穿越的千年時空),她竟然又遇到了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歉意想要表達,太多的思念想要傾訴。
可是,相黎眼角瞥見了詫異的白寧非和幾乎可以說是面色猙獰的七皇子妃。只能生生壓下她的情緒。
“我師父身體不適,我還要回去照顧他。而且,七皇子的身體,似乎不宜飲酒。如果七皇子不介意的話,明天我會和師父登門拜訪,讓他為七皇子診診脈,等七皇子身子好了的時候,如果仍然不嫌棄向月,我們再把酒言歡。”
相黎說完,用唇語說了句:“你媳婦看著呢。”說完,對著他笑了笑,一如當年學生會開會時遇到麻煩時她對他笑得那樣。
姜澈會意,不再說挽留的話語,但是,眉眼間的快樂激動,卻無論如何都掩不住了。
從車禍開始,他來到這個世界二十三年了,從車禍中失去身體,被告知勾錯了魂,被那個冒失的勾魂者匆忙扔到了一個身體帶著毒素的嬰兒身上。雖然從小有母親的關懷,但是,卻寂寞的感到窒息。好多次,毒發的時候,他都想著乾脆就那樣死了算了,可是,看不得那個母親流淚傷心,又一次次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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