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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以為你跟別的女生不一樣,不在乎那個數字的意思的。”
“那些年在職場上被人在背後罵得多了,所以,對那個數字比較敏感。”相黎說著,自嘲的笑笑。
“職場?你沒去留學嗎?”剛才聽到相黎加班過勞而死,他只注意到了她的年齡。現在聽到職場,才感到差異。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那件事發生前不久,他們兩個都遞交了留學申請,他是德國,而她,是英國。他覺得,以她的成績,應該沒有意外的。
“我大學畢業前簽了一家廣告公司,就沒有去留學。”相黎之所以沒有留學,是因為沒有辦法承受他已經不在了,她自己卻仍然追求夢想的負罪感。不過,如今時過境遷,也沒有必要說與他聽。
“那件意外,真的那麼深的影響了你嗎?”姜澈拉住相黎站定,雙手轉過她的身體讓她與他對視。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也沒有說因為你才不去留學的呀,當時只是突然覺得,一生沉寂在邏輯學的世界裡,太沒意思了而已。”相黎說著,偏過頭不去看姜澈的眼睛。面對著他的眼睛,她說不出謊言。
姜澈也沒顧得上兩個人是在花園中,就那樣把相黎抱在了懷裡:“你想讓我覺得欠你多少才甘心呀,因為那個意外,你不僅把我放在心裡記掛了十幾年,現在居然還告訴我,你放棄了最初的夢想,進入職場還英年早逝。你想讓我以後,怎麼面對你呀?”姜澈說著埋怨的話,眼淚卻不自禁的流下來。兩世為人,何曾有人這般深深的記掛著他,甚至因為他不能完成夢想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相黎費力的回抱住姜澈,從他懷裡艱難的轉了轉頭,解放出自己的口鼻道:“就是怕你想太多才不說呀,你說我們好好的在這個時空重逢,可是比‘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的機率不知低處多少倍的難得的喜事呀,我們兩個是朋友又不是情敵,怎麼就‘我方哭罷你又哭’呢。以前的事,不管是什麼原因,不都過去了嘛,重要的,是現在呀。”
相黎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有一下每一下的輕拍著姜澈的背。
姜澈情緒平穩下來之後放開相黎說道:“被這樣嬌小的你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真的一點都不覺著有被安慰到。”
相黎墊腳拿衣袖擦了擦姜澈臉上的淚水說道:“身高體型什麼的,都是鏡花水月呀。重要的是內在,你應該這樣想。”
“人的形貌,總是會給人以錯覺呀。”被擦著淚水,這次換姜澈不自在的別過臉。
就算兩個人是知交好友,兩人都不是喜歡與人近距離接觸的型別,以前也沒太過近距離的接觸過。兩人離得最近的時候是並排過馬路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的相黎是走在外邊的,不需要他保護。他就算看上去文弱,也沒有真的弱到需要讓一個女生牽著過馬路的程度。
可是,這一世重逢,久別重逢也好,情緒激動也好,不到半天的時間,兩人已經有了兩次擁抱。那兩次好歹是他主動的,所以,他沒有覺得不妥。可現在,被相黎踮著腳給他擦眼淚,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安慰一個怪叔叔的怪異感覺,著實是讓他不彆扭都不行。
“沒有辦法,這一世我就託生了這副身板,還是撿的別人剩的。”看出姜澈的尷尬,相黎也沒有執意逗他,而是收回手自顧的往前走。
“不管什麼樣的身體,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活著就好。”姜澈跟上相黎的步伐,上了花園的拱橋。
“好在我們兩個都沒有做過打斷蛇□這樣的事,即使換了身體,也沒有換性別。”能夠給一件事一個兩人都能聽得懂的解釋,相黎覺著很是開心。不是她在賣弄什麼,只是,她想在這個時空裡,證明她作為自己的存在。那個在她生長環境中,耳熟能詳的故事,不僅僅是故事,而是他們兩個共同的文化積澱。
“我覺得這不過是我們的創作者思維比較保守而已。”
相黎聽完姜澈的話,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你想說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書上寫好了的,我們以為自己在思考,以為自己做出的每一步都是出於自主行動。其實,都是幻象。甚至我們的一個思考,一個嘆息,都是被人像電腦程式設計一樣安排好了的?”
“在狄德羅的時代還沒有電腦。”姜澈提醒相黎她記錯了。
“可是在昆德拉的時代有了呀。”相黎說完,看到姜澈不解的反應說道:“你走之後的第二年,我在書店偶然看到的,一個叫昆德拉的小說家,改編了狄德羅的《定名論者雅克》,改成了戲劇,很有意思的。而且,他堅持認為,狄德羅《雅克》比他的那一套百科全書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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