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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寧非利落的收拾兔子,相黎突然想到了,幾年前,為了做成功手術,在她和劉大夫手上犧牲的那幾十隻兔子。
並沒有多少誠意的在心中為那些兔子默了哀,相黎看著白寧非,突然開口道:“這些兔子的同族,在四年多前,救過白將軍的性命呢。您現在殺了它們來吃,未免有些恩將仇報了。”
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白寧非微微抬頭看了眼相黎道:“什麼意思?”
“白將軍當年中的那一箭,是倒簇箭,又靠近心脈。如果直接□,可能會傷到您的性命。先生為您開刀才安全取出了那隻箭。那麼危險的手術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之前,先生在幾十只兔子身上做過了試驗,手法變得熟練和精準了。您說那些兔子不算是您的恩人嗎?”相黎說著,兩潭秋水帶著玩味的神色看著白寧非。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白寧非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道:“劉先生醫術高絕,思行更是異於常人。兩位的救命之恩,寧非一直謹記在心。只是,死在我手上的人都難以數計,像我這樣的人,沒有佛家說的對萬物的悲憫之心的,更談不上會對動物感恩。”
在心中嘆了句“無趣的人”,看著熟練動作的白寧非,相黎突然起了惡趣味道:“白將軍能告訴我您為什麼討厭我嗎?”
相黎這一句話問得並不哀怨,甚至帶著一絲故作輕鬆的戲謔,可是,聽了這句話,白寧非卻是如受驚一般手上一抖,沾了血的匕首劃上了他的拇指。
並沒有處理傷口,白寧非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道:“如果是討厭的人,即使澈開口拜託了,我也不會出來相尋的。”
聽了白寧非的話,相黎沉默了一會兒,待白寧非收拾好兔子之後,相黎從他旁邊的水袋裡倒了些酒,幫白寧非沖洗了傷口,又從胸前拿出一個小瓷瓶擦了些藥粉在他的傷口上,拿出手帕幫他包上傷口,扎得時候,相黎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我說的是四年前的時候,白將軍應該還沒到健忘的年齡吧?不管是我跟先生剛到軍中的那段時間,還是您受傷之後我不眠不休廢寢忘食的照顧您的那段時間,您對我厭惡的態度,都很明顯吧?”本來只是一個惡趣味的玩笑,相黎說著,眼角卻泛了紅。
白寧非盯著左手大拇指上誇張的蝴蝶結,皺了皺斜飛入鬢的劍眉道:“當年的種種,是我先入為主,對你產生了偏見,對於當年的無禮,我向你道歉。”白寧非說著,轉向相黎,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相黎伸出手扶起白寧非道:“白將軍言重了。人各有好惡,您不必道歉。不過,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先入為主,讓您那樣討厭我?說不定那確實是我自己存在的問題,如果您能說出來的話,我會很感激。”儘管努力控制著聲線,說到後來,相黎的聲音還是有些哽咽。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被心中的偶像那樣明顯的討厭,任誰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吧。尤其是,對方後來又善待她了,當時的那種委屈感反而更強烈了一些。
白寧非轉過頭,把兩隻兔子放在火堆上烤著,在松枝的劈啪聲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火堆開口道:“時間久了,記不清了。”
用那樣僵硬的態度說出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在撒謊。
若擱平時,相黎會識趣的轉移話題。不過,此時,相黎卻不依不饒的繼續開口道:“或許是我太不識趣了,明明您給了我臺階我卻不就著下來。不過,這件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的一個心結,難得兩個人獨處。如果真的是誤會的話,我希望白將軍能解開這個誤會。當然,如果不是誤會的話,我以後會盡量識趣一些,少在您面前出現。”
白寧非視線沒有離開火堆開口道:“你言重了,不跟你解釋當年的事,是怕說出來反被你討厭。”
“雖然沒有肚子裡撐船的氣量,不過,我還不是那種因為誤會遷怒於人的人。”相黎說著,撥弄了下火堆,火堆發出噼啪的響聲,火花飛過了兩人的頭頂。
“我跟劉先生是舊識,他的醫館,只有他一個人,多年來一直如此,且他一直沒有成親。所以,當時你跟在他身邊出現在軍中時……”說到這裡,白寧非頓了頓,眼睛用力的閉了閉,重又睜開道:“你在軍中也待了一段時間,軍中部分兵士的一些癖好,你多少也知道吧?”
說到這裡,白寧非停了下來,臉色被火光映得緋紅。
相黎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捂著肚子不可遏止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噗噗……”捂住嘴過了一會兒,相黎才勉強止住笑意道:“您與我家先生相交多年,他的性情您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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