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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有熱血可以無謂的犧牲的人,也不會被稱為改革者。所以,這個書院要在這個世界建起來,畢竟是會有妥協的。最起碼,表面上,不能打破的理念是“皇權至上”,不過,就算表面上會妥協,私底下,該教的東西她還是會試著傳達的。也許,不是他們,會有他們的學生成為改革者。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這是一種自私和懦弱的做法,可是,能夠給別人希望和方向,也算是教育的力量了。不過,最終能不能做成一些事,就看那個人本身了。
並不是一個人曾經來自文明的時代就可以改變蠻荒時代的文明的。如果自己不夠強悍,就只能被同化。而那些強悍的改革者,也許,就是那個蠻荒時代本身出現的人,會被後世永遠記住,會被凡人膜拜的人。
相黎一邊寫寫改改,一邊胡思亂想,每天晚上,如果不是劉大夫逼著她在亥時前入睡,也許,她能折騰好幾個通宵。不過,為了她的面板不再是縮水的茄子,劉大夫堅持她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時間就這樣在相黎白天幫助劉大夫看診,晚上想著、寫著、改著她和姜澈的書院計劃中流過,眨眼間,就到了善緣大師講經日的當天。這期間,相黎因為沒有整理出一個清晰,完整的思路,所以,一直沒有去見姜澈。姜澈估計跟她抱著相同的想法,也沒有到醫館找她。
這天早晨,劉大夫在他們吃完早飯後變開始收拾祛暑的藥草和治跌打損傷的藥膏。相黎洗完碗回來見劉大夫還不開門看診,而是在藥房搗鼓,便奇怪道:“先生,難不成您今天不想看診了,想做後勤嗎?”
劉大夫一邊把藥草裝進揹簍,一邊說道:“我也想哪一天不用看診呢,可是,你什麼時候能有那個覺悟呀?上次,不過是讓你坐了一個上午,你就抱怨腰痠背痛的。”
相黎忽視劉大夫的抱怨道:“那先生收拾這些藥草幹嘛呀?今天天氣雖好,可是,這些藥草都是三天前才晾過的呀。”
“正是因為今天天氣好,所以才要多收拾些藥草嘛。今天中暑的人肯定很多的。”劉大夫說著,把揹簍內的藥草按實了些,又裝了些進去。
“所以,我剛才不是問您今天要不要看診,既然您要看診,這些都是我要做的呀,您去前邊開門就是了。”相黎對劉大夫的做法感到莫名。話說,這可是劉大夫第一次這麼勤快,又看診,又幫忙收拾藥草。
“你是不是每天晚上在書房寫寫畫畫忘了日子了?今天是六月十八,每年僅有三次的善緣大師講經日之一。”劉大夫把揹簍裝滿,遞給相黎說道。
“也不算是忘了日子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善緣大師講經日具體是哪一天而已。而且,這幾天您也沒有讓我去租馬車呀。”相黎接過揹簍,又隨手放在了地上。
“你不是跟七皇子關係很好嗎?我們今天就蹭他們王府的馬車就是了。而且,今天差不多也是去給他複診的時候了。”劉大夫說著,把藥箱背起來,並示意相黎把揹簍背起來。
相黎一邊被劉大夫推著走出藥房,一邊回頭說道:“先生,這不太好吧。人家是皇子,我們是平民。這之間的距離差了太多階了,而且,之前我又沒有跟阿澈說一聲。”
劉大夫隨手鎖上藥房的門轉身看著相黎問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不能因為是朋友就占人家的小便宜呀……”
相黎話沒說完,就被劉大夫打斷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是朋友的話,他不會計較你借他家馬車這件小事,你也不應該不給他回報你的機會。就算是朋友,他欠你一條命,也太重了。你一直不給他回報的機會,說不定他會覺得受傷的。”
劉大夫一隻手抓著相黎的胳膊,逼著她與他直視。他的眼睛中滿是關心和勸撫,可是,多年的朝夕相處,還是讓相黎有一隻小神經感覺到,劉大夫正在下一個什麼套給她。不過,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可是,現在都這個時間了,說不定他都已經去聽講經走了呢。”相黎直覺的想推拒到姜澈那裡借馬車這件事,總覺得會有什麼她不想要的麻煩事發生。
“如果他已經走了,我們就在路上隨便攔一輛車上去就好了。你放心,只要說出我的名字和我們此行的目的,多得是人願意讓我們上車的。”劉大夫說著,不理相黎,徑自往門口走去。
相黎追上劉大夫道:“那我們直接在路上攔一輛車好了,幹嗎還要穿過三條街去阿澈家?”
“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到了給他複診的日子了。如果他體內的毒已經清了,差不多也該考慮他的復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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