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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行李,所以,現在想請半天假,下午的時候,讓孃親帶著我去買被褥和文房四寶。”少年說得是請假,可是,他的語氣卻沒有絲毫在請求的樣子。因為斷定了,這是個絕對會被接受的請求。
果然,在姜澈還沒有回答之前,相黎便出口道:“午餐時間到了,先去食館吃飯吧,吃過午飯之後,我帶你去準備住宿的行李。”
相黎說完,把眼睛轉向姜澈的方向道:“阿澈,現在就散了吧。”
在姜澈答了一個“好”字之後,相黎也沒有等其他人,就率先離了自己的座位,走到少年身邊的時候,抬起手,本來想揉揉他的頭或者摸摸她的臉,可是,最終,覺得那樣太過親暱,中途轉換方向,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說了句“走吧”,便把手收回來了。
只是,相黎的手在收回來之後,被少年明顯長了繭子的纖細修長的小手握在手中,十指交握。少年臉上掛了一個絕對稱得上幸福的表情說道:“孃親,我在屋頂待了一個多時辰,被太陽曬得都蔫了,我要喝海參燕窩粥,好好補補。”
面對自來熟的少年,相黎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道:“誰讓你在屋頂待那麼長時間呢,不會到其他地方等著嗎?還從那麼危險的窗邊飛進來,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嗎?”
少年撅起一張小嘴委屈地道:“沒有辦法呀,師父讓我在那些孩子辦好住宿過來自我介紹之後就到附近等著。我又不能和那些人一起在走廊等著,自然只能呆在屋頂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話那麼多嗎?只不過一個自我介紹,居然有人能說一炷香的時間。”
相黎看著少年臉上委委屈屈的撒嬌埋怨的表情,雖然知道憑藉剛才的印象,現在少年的這個樣子多半是做出來的,但內心最柔軟的那塊地方還是忍不住有些抽疼。
相黎與少年相握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揉了揉幾近她肩膀的小腦袋道:“你呀,還真是一根筋的傻孩子。你師父的話,也不用那樣沒有變通的聽著呀。這麼熱的天,你在屋頂待那麼長時間,要是中暑了可怎麼好?”
少年的頭順勢往相黎身邊靠了靠道:“孃親你不知道,師父很兇的,我要是不聽話會被責罰的,我又打不過他,自然只能聽他的。不過,孃親你放心啦,屋頂上有樹蔭,我的身體特別好,待那麼一會兒不會中暑的啦。”
少年說完,在相黎視角看不到的地方轉回頭,對著姜漓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一直注意著兩人動向的姜漓給了少年一個犀利的警告眼神,不過,被少年華麗麗的無視了。
少年轉回頭,身體又往相黎身邊靠了靠。
食館的餐桌是長長的兩面都放置著凳子的桌子,而午餐自然也沒有什麼海參燕窩粥,剛剛開學的午餐設定比較簡單,只有四個營養均衡的套餐可供選擇。
少年倒是也沒有挑剔,跟相黎一樣選了乙套餐,坐在相黎身邊快速的開始吃飯。
相黎一頓飯幾乎沒動多少筷子,大多數時間都在看著少年吃飯,偶爾給他從自己的盤子裡夾些蔬菜過去。少年也絲毫不跟相黎客氣,有時甚至在筷子沒有遞到他的碗裡時便直接張嘴就著相黎的筷子把菜吞進口中。
幾個坐在他們身邊用餐得人,尤其是坐在他們對面的人,都對兩個人之間的默契親暱的互動感到不可思議。當然,除了一直拿眼刀警告兒子適可而止的姜漓,早就從姜漓口中聽說他的兒子的白寧非,和明顯看出了少年身份的歐陽嵐、籍涅和陳雋。
歐陽嵐之所以會看出少年的身份,倒不是看出了少年與姜漓容貌上的相近。而是,他清楚得記得相黎曾經跟他換過碎銀子,在那之後,辭掉了林記的工作,有幾個月的時間,完全沒有出過那個小院。而那年的除夕夜宴,他見到相黎時,相黎神色鬱郁,他起初因為發現了相黎的身份而震驚。並沒有特別留意,可是,在相黎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奶香。那股奶香,他也曾懷疑是香料,可是,第二年的除夕夜宴,相黎身上完全沒有那種奶香。而那種明顯濃郁的奶香,他後來在到他家做客的剛剛生產過後的表姐身上聞到過。
這些,本都是一些不經意決不會掛心的小事。可是,歐陽嵐這幾年對相黎日思夜想,尤其是在知道那個小院被毀之後,雖然心裡不相信相黎被燒死了,可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著懷疑的。
再見到相黎,相黎對他明顯的敷衍態度,還有相黎讓那個孩子喊她“孃親”的略微急切的語氣,現在看到的相黎對少年絲毫不掩飾的關愛,都讓歐陽嵐想到一個答案——眼前坐在相黎對面的七歲的少年,是相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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