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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喝了酒,聊起天來竟是一種一見如故,引為知己的感覺。
而這四個人中,最讓相黎覺得不可思議的便是白寧非。算上幾年前軍中的那些日子,她跟白寧非也算是長相識了,可是,不管是以前在軍中被白寧非不明原因討厭的時候,還是京城重逢之後,白寧非莫名其妙變得沒了敵意之後。
她都沒有見過白寧非的笑容,不同於劉大夫那溫和的笑容,不同於樊醜漂亮的笑容,也不同於戚無殤狡黠的笑容,白寧非的笑容很爽朗,因為酒精而染了紅暈的臉上,又為那爽朗的笑容添了些羞澀。
那樣爽朗的笑容,去掉了白寧非劍眉所帶來的戾氣,讓他整個人都生動和熱烈起來,不是用英俊或帥氣所能形容的生動和熱烈,在白寧非面前,那樣的詞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明明是一個身經百戰,滿身殺戮的人,居然能夠有那樣爽朗的笑容。相黎不知道該說他的靈魂過去坦蕩赤誠還是該說他對生死過於淡漠。只是,不管有著什麼樣的想法,看到那樣的笑容,相黎的心跳變得失常倒是真的。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因為戚無殤飯桌上喝多了,飯後,兩人並沒有繼續接下來的賞月,而是白寧非帶著戚無殤一起離開了。
相黎藉口要收拾碗筷並沒有出門送人,想讓她自己那顆因為白寧非的笑容而莫名其妙躁動的心安靜下來。
相黎洗完碗出來,劉大夫和樊醜已經擺好了水果、點心和兩個孩子一起坐在了院子裡的圓桌前。
相狄正對拿起一塊炸糕的樊醜喊著:“醜叔叔,不要吃那個東西,會壞肚子的。”
在相黎還沒來得及說相狄這樣太失禮之前,薊楚已經回口道:“不知道是哪位少爺今天下午連吃了三塊,怎麼沒見他肚子爛掉。哦,不對,撒謊應該先爛嘴吧的。”
然後,兩個孩子又吵了起來,吵著吵著還動起了手腳。
看著兩個孩子最後倒在地上扭做了一團還在互相打著,而樊醜和劉大夫兩人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而是自顧繼續著他們在飯桌上的聊天。
相黎不得不上前把兩人分開道:“好了,差不多了,又不是兩隻泥猴子,打著打著還往地上滾了。”
相狄氣喘吁吁的往相黎身邊蹭了蹭道:“孃親,是他先動手的。”
“是你先拿話挑釁他的吧?”一句話,讓本來相對著相黎撒嬌的孩子臉色更苦了一些。
“不過,這件事,薊楚也有不對,因為別人一兩句挑釁就動起手來,太浮躁了。”聽到相黎這麼說,站在她身邊的相狄對站在另一邊的薊楚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也別太得意,不是在誇你。打架這件事你們兩個人都有責任,今天是中秋節,我也就不多罰你們了。兩個人去洗洗澡,然後,到書房去抄一遍《論語》。先動手的薊楚還要默一遍這幾天學過的幾味藥的藥理藥性。好了,去吧。”相黎說著,指了指浴室的門。
“先生,你聽到了,是相狄先找事的……”薊楚站在那裡不動,還想申辯些什麼。
“不管什麼原因,動手打架都是不對的。如果覺得委屈,有什麼想不清楚的地方,在抄完《論語》之後再跟我說。”說完這句話,相黎不再理兩個孩子,起身坐到石桌邊。
兩個孩子互相惡狠狠的等著對方去了浴室。
對兩個酒勁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依然處於亢奮狀態聊天的兩個人,相黎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到亥時時,聊天的兩個人也累了,抄《論語》的兩個孩子也開始不斷的打瞌睡了,相黎讓兩個孩子明天早起繼續抄,一家人就這樣準備就寢了。
相黎刻意讓薊楚和相狄睡在了一間房間。
本來走了一天的路已經很累的相黎,在安靜下來之後,卻久久無法入眠,眼前不斷地閃過白寧非那爽朗中帶著羞澀的笑容。
儘管現在白寧非不像幾年前一樣討厭她了,可是,現在的相黎也不是四年前那個對白寧非一見面就心跳加速時偶然一瞬間幻想過愛情的相黎了。
雖然跟姜漓要了那樣的承諾,可是,相黎這輩子已經決定一個人度過了。劉先生、姜澈、相狄、薊楚,親人、朋友、兒子、徒弟,自己喜歡和習慣的工作,她已經擁有得太多了。擁有了這麼多沒有讓相黎變得勇敢,反倒讓她有些膽怯了。
即使物件不是白寧非,她也不見得有勇氣去追求。更何況,莫名其妙動心的,居然是白寧非,少年將軍,姜澈的妻舅,似乎還是姜漓的朋友。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羈絆,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有信心去爭取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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