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3/4 頁)
陳雋摘下鳳冠後,把它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本來就夠蠢了,還壓一個這麼沉的東西在頭上,你也不怕把自己壓傻了?”
相黎奪過陳雋手中鳳冠道:“放心吧,就算真傻也不會賴著你。”
說著,相黎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紙和一盒印泥道:“為了不讓我以後賴上你,現在就先在這裡按個手印吧。”
陳雋接過相黎遞來的那張紙,看了一眼,就從中間撕開道:“你見著婚書了嗎?就著急寫休書,果然是一個蠢女人。”
相黎訕訕的收回手中的印泥道:“我以為拜堂就算成親了呢。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了。”
相黎起身邁開一步,因為忘了嫁衣裙襬與陳雋的衣襬綁在了一起,差點跌倒,陳雋伸手拽了她一把,重力的作用,兩人都倒向了床榻,相黎起身擦了擦嘴唇道:“成……成個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禮節,真麻煩。”說著,雙手顫抖著重複了好幾次才揭開了兩人綁在一起的衣襬,起身走到盆架那裡,洗掉了臉上的妝容。
禍福洞房
相黎洗過臉轉身時,陳軍已經開始脫喜服,面上沒有絲毫的尷尬不自在之色。
相黎訝異地脫口道:“陳大人現在就要換衣服嗎?不用再出去陪客人嗎?”
陳雋皺了皺眉頭道:“你見過進了洞房,喝了合巹酒還出去陪客人的新郎嗎?本公子大白天入洞房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還要被新娘子趕出去再丟一次嗎?”
相黎有些訕訕地道:“既然不用出去,那就不用換衣服了。陳大人還脫衣服幹嗎?”
陳雋把脫下來的喜服掛在衣架上道:“當然是就寢了。本公子九天因為你喝了太多酒,頭都有些暈了。”
相黎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向陳雋道:“昨晚我家先生給的,解酒丸。”
陳雋狐疑地看了一眼道:“不是什麼毒藥吧?”
相黎白了陳雋一眼作勢要收回藥瓶道:“我家先生被尊為‘聖醫’,從來只會醫人,不會害人。不要算了,你自己難受著吧。”
陳雋奪過相黎手中的藥瓶道:“諒你也不敢對本公子下毒,吃幾粒?”
相黎走向桌邊倒了杯水道:“看陳大人這樣,吃半粒就行了吧。”
相黎端水過來時,陳雋已經嚥下藥丸道:“就只有一粒,本公子已經吃下去了。現在本公子要就寢了,只要不出新房,想做什麼隨便你。”
相黎接過陳雋遞回來的藥瓶,聞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氣,看陳雋已經躺好了蓋好被子入睡的模樣,相黎失笑的搖了搖頭,蓋好瓶塞,收起了藥瓶。
前一天晚上雖然只睡了兩個多時辰,但是,相黎現在完全沒有睡意,尤其是,想到大白天要與陳雋同寢之後。
搬了張凳子坐到窗邊,相黎想要開開窗戶散散房間裡的酒氣和脂粉味,可是,試了兩次,窗戶卻推不開。相黎有些狐疑地走到門邊,果然,剛剛碰到門就聽到了門環和鎖碰撞的聲音。
相黎轉著檢查了一遍整個房間,坐榻上的矮桌上除了放著幾盤果品點心,還放著一個食盒。掀開床尾牆上的門簾,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浴池。浴室的上方倒是開了一個透氣窗,可是,顯然不是相黎能夠攀援的高度。相黎重又回到外間,果然,在屏風外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簇新的,雕著龍鳳呈祥,纏著紅綢的一個馬桶。
上一次的洞房花燭夜的經驗,對相黎而言,太過慘痛和恥辱,尤其是,第二天醒來之後,她就被趕往了那個荒院。所以,相黎並不知道,原來古代的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居然是要做一夜的囚徒的。
相黎拼命敲了敲自己的頭,萬分後悔那麼早把陳雋叫了過來,要她在室內對著馬桶排洩,光是想象都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相黎知道門外肯定有人,可是,既是洞房而不是囚室,作為新娘子,她自然也沒有讓人開門放她出去的道理。
無奈之下,相黎只得給自己倒了杯茶走向窗邊,把茶杯放在窗沿上,開始看當天早晨籍涅交給她的一份嫁妝清單,想從裡面找到小梅給她做的衣服。
可是,粗略的攤開這個一米長的嫁妝清單,饒是曾經見識過籍涅的奢華,相黎還是為這份清單而驚得目瞪口呆。
同時,相黎也深深的感覺到,籍家兄弟,竟真是以親人待她。
第一次,想到籍家人時,相黎產生了愧疚之情。為了怕麻煩,初五那日之後,她再沒去過籍家。書院碰到籍玄或者籍涅,也只是叫上一聲“兄長”,隨便聊上兩句便避開。
她何德何能,竟值得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