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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過的碗了。”相黎看了看站在隊邊的人,遠看身形,她以為是個男孩兒。近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女孩兒,身上有明顯的脂粉香,因為出了汗,而愈發濃烈,燻得相黎有些噁心。
“抱歉,小妹妹,如果你嫌碗髒的話,可以不喝。但是,請不要妨礙你後邊的人排隊。”對於這種潑辣的女孩兒,相黎跟她說話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些年在外邊走,相黎已經知道了,這個時代的女子,也並不都是她家小梅那樣溫順的,比她以前的時代潑辣的,多得是。尤其是,相黎看了看站在隊中與女孩兒僵持的那個人,尤其是這種大戶人家的小丫鬟。因為怕自家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去被家裡的主母責罰,做事就愈發的蠻不講理。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家小……我家公子來排隊買你們的藥是看得起你們,你們還敢這樣無禮。知不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那個小姑娘說著,竟是大力奪過她家小姐跟她爭奪的那碗,把碗摔在了地上。
相黎看了看地上碎成兩半的碗和撒了的藥水,皺了皺眉頭,在心中罵了句“小潑婦”,對著那個小和尚說:“小師父,麻煩你再去廚房拿一個碗過來。”
說完,掠過那個被自己摔在地上的碗濺髒了衣服吵吵嚷嚷的小姑娘,對著排在對裡邊的她家主人道:“姑娘,麻煩您讓讓,別礙著後面的人排隊。哦,對了,走之前先交一兩銀子,那碗藥水錢還有打碎了寺廟碗的賠償。”
“一碗藥兩文錢,一個碗,難道還值得了五文錢嗎?小公子莫非是看出我們兩個女扮男裝故意欺負我們嗎?”那位穿著淡紫色男裝的女人絲毫沒有因為剛下的事情而有絲毫尷尬,從容的向相黎發難。
“藥是我的,我可以給它定價一碗兩文,也可以定價一碗一兩,看我的心情。不過,這碗藥確實是兩文錢,對你們這種無禮的人,我也不多要。讓你賠一兩銀子,是你們主僕在佛前喧譁驚擾了佛祖的懲罰。”相黎本想說是對他們浪費了藥物和耽誤了後面那個老嫗解暑的懲罰。可是,覺得那句話面對面前這個高傲從容的姑娘,就是對牛彈琴。
“你……”
“十兩。”
“什麼?”
“你聽清楚了,我說十兩,如果你再討價還價,就是一百兩。”
“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一百兩。憑我是大夫,憑這些藥是我採的,是寺院的小師父熬得,是用來給人解暑的,而不是用來浪費的。你再討價還價,下次就是一千兩。我知道你是貴族,不過,這裡是寺廟,在佛前,眾生是平等的。如果剛才那碗藥是最後一碗,你的婢女把它撒了,你身後的這位婆婆可能就會因為沒有藥解暑而病倒,如果再不幸引發什麼併發症沒了,你們兩個就是佛前殺人了。一百兩,贖你們的殺人罪,算是輕的了。”
“小蘭,付錢。”
相黎接過那個婢女不甘不願的遞過來的一百兩銀票道:“多謝惠顧,兩位姑娘慢走。”
那位男裝女子走出幾步,又回身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相黎給了咬牙切齒的姑娘一個和善的微笑道:“在問別人的姓名前,報上自己的姓名,是最起碼的禮貌吧?”
“你……”那姑娘說出一個字就甩袖轉身離開。
相黎在那個小和尚取回碗來之後,便又回到了桌前。
劉大夫在買藥的眾人都散去,寺裡的和尚把那些藥桶都收走,菩提樹下只剩下他、相黎還有樊丑三個人之後開口道:“剛才那件事,不像你平日的處事方式。你是因為心情不好,還是因為樊公子在覺得有恃無恐?”
“先生想多了,我只是單純覺得辛辛苦苦來一趟,只賺幾兩碎銀子太少了。而且,那些都是銅錢,不好分,也不好拿。不如就我們大方一點,把那些都留給寺廟,我們自己拿著這張銀票回去,也算沒白來。”相黎說著,把那張銀票遞給劉大夫。
劉大夫收起銀票道:“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等你想說了,我再聽。我們今天在這裡的事也算結束了,回去吧。”
“可是,我肚子餓了。我們不去蹭頓齋飯嗎?”
“難得今天得了一百兩銀子的收益,下山之後,我請你去六合居吃大餐。還是,你想現在吃寺廟完全沒有油水的剩飯?”
“當然是吃大餐了。”
“那走吧。”劉大夫說著,把手中的藥箱遞給相黎。
相黎接了藥箱,看了看旁邊站著的樊醜道:“樊醜,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吃午飯?”相黎的潛臺詞是“你要是來的話,背藥箱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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